仙潭路径上,徐徐穿过路边无数花毯矮榻席,无视席上众多男女修士饮食相,如一道清风拂过,飘然出尘地降临银婆树冠下的两位莲花宫白衫少年,见了飞来之物,双双停下了脚步。
少顷,其中一位白衫少年轻舒广袖,抬手接下凌空飞至眼前的绣菊储物袋,之后便朝着绣菊储物袋飞来的方向点点头,象是对某个人,又象对那方所有人,微笑致意后,又联袂飘然折返。
就算道是走出来的,能少走,谁也不会多走。
莲花宫两位白衫纯美少年来而复返,留下的笑容,霎那迷了那一片银婆树冠下的仙子,或许连他们是来做什么的都没留意和思虑,羞涩回笑有之,低首酡颜亦多。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欲语还休,煞是可人,又不知迷了多少修士的眼。
然煞风景的某人却发现,那两位好象还没付晶石。
林韵随即放下捂脸的那只手,端坐坐定,俏鼻中轻“哼”了一声:不会是要回去收了同门的晶石,才会支付胖菊菊[花]烙的欠款吧。她到忘了,如果那两位莲花宫少年非得要过来当面付清不可,不是就要曝光送菊[花]烙的某人,正是在她最担心的万众瞩目下......
青灵飘逸的林韵仙子,此时心中很不爽,势将阴暗心思发散到底。不都是逃票赖账来的,凭什么他们就能做得如此高华绝尘,云淡风轻?
连胖菊和fēng_liú也是,该吃吃,该喝喝,就不能稍微表现得高洁一点?
那是一盘蚊子血好伐!就算红红白白晶莹剔透,没见一只蚊子甚至一条蚊子腿,就不是了?
fēng_liú忽感被怨念缠身,手中白玉匙稍顿了一下,桃花眼看向仙潭那方,想了想,便回眸对林韵贴心地说道,“小韵韵若喜爱那种裳服,回去便给你做好了。”
林韵持重点头,“嗯!”随后便看向卿姨和可儿,对母女二人微笑言道,“听说过彩大师吗?这位就是哦,回头让他给可儿做上个十件八件,可儿你说好不好?”
“哇,好啊好啊!可是,还有三年可儿才能穿......”可儿欣喜之后,马上又失望道。小女孩再矜持羞涩,最关心的也莫过于吃穿,彩大师的名头她大约也听说了。
然而希望大,失望也大。
林韵一时失语,这才想起卿姨都要先将灵食里的灵力渡掉,方才放进可儿面前的玉盘里,知其也未承缘开灵,想也是还不能现在就穿有灵力的服饰。灵食也是,若非修士有更纯更强的元力压制,一般人灵力入体便会失控紊乱。她只是个例,元力本来就纯,还吃了鬼婆婆的汤圆淬炼过,遇过奇缘。
一念及此,便又想到,她最近似乎因身世复杂而变浮躁了,行[事]也高调了不少,这样很不妥,应尽量让人忽视她才对。于是她便淡笑掩饰,“说的也是,可儿以后还想要就记住好了。”至于三年后嘛,呵呵。小孩子记得快,忘得也快。
而且今晚回去后,她就给风湘和fēng_liú灌心池灵水,让他自由让他飞!
而修士一诺千金,林韵如何想,fēng_liú不知,但对他来说,小韵韵许的愿便等同于他许。于是他就点头附言道,“三年后找来亦可。”
他其实心里还十分无语,不停碎碎念,十件八件,十件八件,十件八件。
他的神通在小韵韵眼里只是一堆小白大么?
胖菊此时也停了玉匙,方才想起她身上的新裙衫来历,立时便心疼地发现一滴可疑渍点,后悔不迭起来。尽管她的新裙衫设计出自林韵之手,但她却并不知,更不知现在在别人眼里,她有没有变苗条一些。下午在菊苑时,韵韵明明叫她揽镜自照,她却去看fēng_liú之美去了......
话说她们这一席上,她虽都看不透元力,但以fēng_liú为首,风道长、祝道长也都芝兰玉树,若穿白袍,一样超然出尘,不比莲花宫的人差。
虽说莲太子三千水珠小世界里的弟子想来也很纯很美,却个个缩小得连脸都看不清。并且莲太子的身外道像也是,美得只能幻视,那她还看个什么劲?除非,她有通神草......
佛莲国的莲太子果不负缘大师之誉,才一来,单只林韵这一席,就已各有所得。
被莲花宫所订菊[花]烙波及的卿姨,得了彩大师的允诺却十分高兴。她自己穿什么无所谓,女儿好她就好。于是她便替小女先谢过了fēng_liú,随后还暗自琢磨,如何给予小韵相应回报。她对王族风云明这一支的陈年旧事也知一二,却未多思多虑,管是非闲事,她自己的事就够她烦了。
而风云明和祝容此时对美裳美食却没多少计较,给自家这一席沏了几壶兰花灵茶后,话题便转到了今晚缘道会的中心,莲太子身上。
莲太子既自名无言,他的缘道会,就并非想象中的谈缘论道,道像纷呈。相反,因他一言一行皆可能令人思虑一生,故他入通灵境之后,于缘道一事上更甚少发言,也无大的作为。
所以他的缘道会自始自终就只一个字,悟。
独悟不拦,同悟亦可。谁若认为他其实只是来品木馆主的极品美食,也不无不可。
缘就在那里,谁悟谁得道。
“传言莲太子并非不以真身示人,而是他生即入道,其道且只容清净纯美。今日一观,更似已臻化境,众人愈发成了俗物。犹记百年前还曾见过他一面,如今,呵呵,想来便饮再多的兰灵花茶,也难涤清你我道身浊气,更不配近前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