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齐越知道了,麻烦陈伯稍等,齐越这就随您一同过去。”齐越还礼。
----------------------------------------------------------------------------------------------------------------------
跟在齐伯身后进了门,看着父亲站在主座旁,齐越双膝跪地,认真的磕了三个头,然后静静的等待父亲问话。
“过了奈何桥,按齐家的规矩,提要求吧。”齐誉负手而立,问的冷淡。
“齐越唯一所求已经在出阵时说的清楚”
“不改?”齐誉问的多余。
“是”
“好!”齐誉的声音瞬间变得严厉“齐越之名会留在齐家族谱,但你记住,我,不会认你!”
屋内静极了,只有齐誉的声音回荡,齐越垂眸,像雕塑一样跪在那里,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有一瞬,齐越对着父亲慢慢的拜了下去,发闷的声音自下方传来,还带着主人竭力控制,却仍是不稳的声线“齐越,不悔!”
齐越埋着头,久久没有起身,看着那幼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的背脊,齐誉握紧了双拳,他的越儿还只有十四岁,凭什么要承受这么多?!想要收回刚刚那些话,想要把人抱到怀里安慰,可是,不行!越儿不能留在齐家,不能留在南阳,这样他会永远受桎梏,永远放不开拳脚,永远遭人白眼,被人唾弃!他的越儿,太傻,从来不知道为自己考虑,那么,他来,不过是狠心一点,既然没有办法赶他走,就逼他自己离开吧!
“记好自己的身份,齐家家规甚严,而且从来不养闲人!你应该明白!”齐誉转开视线“下去吧”再看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狠的下心。
齐越起身,除了微红的双眼,已看不出其它“齐越,明白。齐越,告退”
在出门前,齐越犹豫了,停下,“父亲”珍惜的叫出口“齐越想告诉您一件事,您所有的顾虑里,永远不用有齐越!”
声音很轻,齐誉没有听清,也或许,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想开口求证,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就这样一直看着齐越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
齐誉向前迈了一步,身体不稳,就要栽倒,陈伯赶紧上前扶了,才发现,齐誉刚刚握拳太紧,指甲陷进了肉里,此刻正滴滴向下流着血,不过与他身上的其它伤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了。
扶着齐誉趴在了床上,陈伯叹气,“老爷,老陈不明白,您既然为少爷受了家法,又怎么忍心如此待他?”
七天前,齐誉给了长老院们一个交代。齐越过了奈何桥,又提出了那样的要求,赶出齐家之罚是不能再做了,但是叛逆连带的罪却免不了,齐誉并没有反对,只不过,这顿家法,他替了,原因很简单,段筱兰是齐越的母亲,但同时也是他齐誉挑选的女人!
齐誉合眼轻问“老陈,你觉得我对筱兰用情如何?”
陈伯想了一下,答道“老爷原是深爱着夫人的,但是现在,老陈看不清了。”
齐誉叹息一声“我仍是爱她,却也恨她!”睁开眼“老陈你呢,现在待筱兰如何?”
陈伯如实回答“老陈震惊,替老爷不值。”
齐誉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又疲累般再次闭上了双眼“那场仗南阳因一人惨败,死伤……无数!”齐誉沉重的将最后一句话说完,随即不再出声。
陈伯恍然大悟,老爷如此爱着夫人,此刻也已有了恨,自己多年相处,剩下的也只有冷淡与不值,那么那些本就不了解,此刻只有怨恨的人呢?
段筱兰远在北辰,人们触碰不及,齐誉身为南阳大将,人们多事同情叹息,而齐越,只因流着那女人的血便已是罪孽深重,留下来,必将承受所有人的恨意!
陈伯看了眼床上的人,又看着齐越离开的方向,摇头,最后胜利的会是是狠心,还是执着?未来,如何?
----------------------------------------------------------------------------------------------------------------------
一步步走回自己的屋子,齐越忍着泪,一遍遍告诉自己“齐越,你不能哭!““齐越,你要坚强!”“齐越,不要让父亲为难!”“齐越……”
父亲以为自己身上带着药香便不会发觉么?!懂得做药的人,鼻子又怎么会差了。屋子里除了自己身上的凝露的味道,还充斥着另一种药香,父亲受伤了,谁伤的?怎么伤的?七天内,能让父亲受伤至此的原因只有一个——家法。父亲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么自己就只记在心里就好。
当时的齐越也许并不明白父亲的苦心,但是他知道,要让父亲省心,要让父亲没有顾虑,所以笨拙的安慰,所以希望自己至少不要成为负担。
父亲,也许齐越还小,但是,请等待齐越长大,齐越保证,不会让您等太久!
一日后,齐越搬出主宅,三日后,齐越入伍新兵营……
作者有话要说: 眸子:齐越乖儿子,为了大家的喜爱,为母会尽情的蹂躏你的,放心!
齐越:我一点都不放心……
眸子:啊!我是多好的一位母亲啊~我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齐越:你们这群变态!
眸子:【拿笔】乖儿子,说话要注意分寸哦~
齐越:咳咳,谢谢大家的厚爱,我很喜欢……
眸子:嗯~这就对了嘛,你说鞭子和棍子哪个比较好呢?【认真思考…】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