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眼巴巴地望着那个有些资质的侍女,那侍女也得意起来,“告诉你们吧,我们楼主的名字可好听了,叫做御风帘,我们都叫他风帘大人。”
谈笑间,雀仙看到站在楼主身边的那个男人,再定睛一看,那、那不是那个将流月送给自己的祝三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诶,楼主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啊?”雀仙故作好奇地问到。
“他啊,他就是重华真人,我们楼主的挚友。”
雀仙心下一惊,原来他就是重华真人,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还取个那么难听的名字来骗自己?难道就是为了送自己一把琴?
而那头,骨遥也站在长廊的一端静静地打量这位神秘的旷世楼主,似乎那红太过惊艳,这个叫做御风帘的男人也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到骨遥身上。
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眼,御风帘竟然怔住了,并且久久移不开视线。
那个人,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骨遥淡淡地看着那个一身青衣、气宇轩昂的男人,他就是这次绝对较量的评审吗?他就是掌握自己命运的那个男人吗?
正这时,云姨带着一群人走过长长短短弯弯曲曲的路,终是来到御风帘的面前,弯下腰去,十分恭敬地道,“风帘大人,重华真人,尔等已将一切准备好,请随我这边来。”
“呵呵。”御风帘笑道,“湘云,这么多年了,每次我回来,你都想的那样周到。”
“此乃属下之本分。”云姨依旧保持恭敬的姿态,“风帘大人,这边来。”
两旁守候的侍女立刻做出半蹲的姿势来迎接楼主的大驾,御风帘一边与重华真人谈笑,一边时不时地看向长廊那边的骨遥,骨遥也一直眺望着那个被众人簇拥的方向。
许多躲在一旁的侍女立刻追随楼主的脚步而去,四下忽然散了好多人,直到看不见楼主的影子,骨遥回过神来,却意外地看见她。
阿丝……他心底有个声音,压制着,没发出来。
“诶……”他伸出手去想要挽留什么,可是她已背过身去走了,几乎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她一看自己便掉头就走。
难道……她真的就那么讨厌自己吗?
骨遥叹了口气,罢了,自从自己勤奋练舞,便与她争吵不休,和好了只怕是再一次的疏离,他只得远远地看着她,隔着千万重的流光灯火。
二十八日的清晨,玉琼上下忙得不可开交,楼内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特别是前院的那座正殿,每年只有这个时候才开放,许多新进的侍女便凑在门前看,讨论得异常热烈。
“哇,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房间,这么这么高的屋顶,这么多金碧辉煌的摆设……”一个侍女正惊异,忽然脑顶就被敲了一下,另一个侍女一脸认真,“别乱说,这里可不是什么房间,这里是“万峰宝玉阁”,楼内最大也是最气派最奢华的殿阁,每年只有大日子这天才开呢!”
“哎呀,姐姐,人家刚进来不久还不懂这些嘛……”那个侍女委屈到。
又一个侍女问了起来,“那今晚的争斗岂不是很激烈?看着那些舞艺卓绝的人相互较量,真是想想都……哎呀!”
“会不会说话,什么叫做争斗,这叫做切磋,自古以来都是能者上,弱者下,话说我们玉琼在这点上做的很公平。”
“知道了,姐姐……”侍女摸着脑袋道。
刚入巳时,一个侍女匆匆跑到欲水阁,“云姨,这是楼主派我送来的今晚的考题。”
云姨接过便立刻打开来看,白纸上寥寥草草的四个大字。
“凤凰涅槃。”
凤凰涅槃?竟是这涅槃舞,云姨的心沉了一下,要说这考题,可谓是历年来最难的一次了,涅槃舞变幻多端且繁琐复杂,按照玉琼楼的规矩,从拿到考题的那一刻起,参考的舞姬们都必须在晚上比试前将它学会并表演,这考验的正是舞姬们在极短的时间内对新舞蹈的把握程度,从而也可以看出每个人对于舞蹈的天赋。
“这是楼主准备好的四份记载着详细舞步的书册。”侍女低头俯身道。
云姨接过书册,草草一番,竟有五十多页。
“楼主还交待过什么吗?”云姨问。
侍女摇摇头,“楼主只交待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您。”
“行了,退下吧。”云姨说罢,甚是惆怅,究竟为何楼主今年要出这样的难题呢?难道是别有用心吗?还是……知道自己多年来袒护静安,才出此题为难静安?
云姨正烦恼,忽然公输静安在门外求见。
他一进门,云姨便呵退左右,姨甥俩又将话说开……
“姨妈,我已经等不及你遣人送去给我了,一心想着便过来了,姨妈,楼主今年的考题究竟是什么啊?”
云姨叹了口气,拍拍桌上的题案,缓缓地说了四个字,“凤凰涅槃。”
“什么?!”公输静安也是一惊,“相传玉琼内最不可思议的舞蹈?我连见都没见过,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并跳出来呢?!姨妈!姨妈你这次一定要帮我,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姨妈!”
“不成器的东西!”云姨冷言道,“大家都未曾见过此舞,岂是你一个人没见过,这场比试是很公平的。”
“可是姨妈,你知道那个骨遥,短短时日里已位至舞圣,我实在担心,别人我倒不怕,但是他——”公输静安忽然凑到云姨耳边,“姨妈,我有个办法,现在记载舞步的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