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风转头锁上病房门,走到程雅勤旁边,两手放在女人肩膀上安抚着,视线落在床上的单立行脸上,眉心皱着,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但他比程雅勤冷静,现在单立行没什么大事了,他反过来想想甚至觉得是单立行一开始不懂事自己跑回来才会酿成得现在这个后果,连带着昨天所有的事情,欧风心里除了难受还是压着一股气没处发泄的。
欧风道:“现在怎么样?”
程雅勤很自然地靠着欧风,道:“医生说幸好护住了头没有撞到脑子,脾脏破了,还有骨头,反正一堆乱七八糟的专业词我也听不懂,现在的情况据说还好,等他醒了就行了,慢慢养伤,没有大问题。”
欧风看着床上的青年:“手术后没醒过?”
程雅勤“啊”了一声,想了想道:“今天早上六七点的时候醒过来一次。”
欧风沉着双目:“没说什么?”
程雅勤一愣,这会儿也不像之前那么感性了,理智都回归了大脑,昂头道:“他当时确实是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好像是说单岩。”顿了顿,“怎么了?”
欧风放开程雅勤,转头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看着程雅勤道:“单岩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
“昨天出事之后,就一直没有找到他,还有那个新来的老师。今天银行给我电话,说他一大早去了银行要办理黑金卡的转账。”
程雅勤瞪大了眼睛:“他想做什么?他这是离家出走?”
欧风正要开口,程雅勤突然压着声音惊叫道:“之前我就说过,单岩不对劲,你还说我多想!!说他心思单纯!!你看吧,程雅融从天台上滚下来,现在又是立行,肯定是他干的!”
欧风听到程雅勤这样责备的口气,心里一时有点恼怒,在他看来,如果立行不回来,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他皱眉道:“你冷静点!单岩那里我会私下派人找,你得先给立娇打个电话。”
“立娇又怎么了?”
欧风:“她退了陆家的婚,昨天从山庄搬走了。”
真是祸不单行,程雅勤瞪了瞪眼简直就要被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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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岩和黎夜离开之后去商场超市买了换洗衣物和生活日用品,接着驱车回黎夜那个小筒子楼。
两人大包小包把东西搬回去,单岩刚进筒子楼的那个小通道,哪知道走进天井,就看到卡卡蹲坐在大厅门口,汪汪朝自己叫着。
哎?单岩记得黎夜走的时候是把卡卡关在屋子里的呀,这狗确实是会自己开门,但黎夜这房子是老式锁,得从外面把门锁上。
卡卡走过来绕着单岩腿边,单岩疑惑地走进大厅把手上的袋子放下,果然看到黎夜的那个房间是开着的,外面的纱门敞开着,里面的房门半掩盖着。
黎夜放下东西看到敞开的大门挑了下眉头,还没等两人有反应,那半掩的房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了,单立娇这个不速之客穿着一身迷彩服踩着黑靴脸上戴着墨镜,手里还牵着一条德国牧羊犬。
她走出来之后直接一腿敲在门边的小矮凳上,幽幽透过墨镜后方打量着单岩。
单岩看到单立娇从门里走出来一愣,“立……娇?”
“靠!”单立娇松开手上的绳子一把摘掉墨镜扔边上,大跨步走到单岩面前,一把将人抱住,狠狠拍了一下单岩的背道,接着凶狠道:“你走的时候怎么不喊上我呢?你怎么能一个人走呢?你竟然带一条狗都不带上我,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