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麽干什麽!”一个混混走上来,“谁让你进来的!快出去!”
柳恒澈上前一步:“请问您是虎哥吗?”
他这一出声,欧子琳已如蒙大赦一般,虽然没法抬头看,却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身体也开始拼命挣扎:“柳哥柳哥,救救我,他们……”话没说完,已经被押著她的混混扯著头发往下狠狠掼了一下,脑袋磕得玻璃震响,半天说不出话来。
刘虎放下腿,阴森森地问:“柳哥?兄弟是哪条道上的?”他这麽说著,旁边的几个混混就都围拢过来,似乎要对柳恒澈不利。
“您抬举我了,虎哥。”柳恒尽量和颜悦色道,“我是子琳的经纪人,您叫我小柳就好。敝公司教导不力,员工居然连虎哥您都敢得罪,我是专程来给您赔礼道歉的!”
旁边的小混混见柳恒澈一副软骨头的样子,不由更加猖狂:“道歉?道歉有个屁用?这臭娘们连我们虎哥都敢打,今天不好好收拾收拾她,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个角了!”
柳恒澈微微皱眉看那小混混边说边猥琐地用手摸了把欧子琳的屁股。这个千宠万娇的公主,哪时曾遇上过这样的事,吓得浑身都在哆嗦,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是,子琳她是不像话!”柳恒澈应承著,转头严厉地对欧子琳喝道,“子琳,还不给虎哥道歉!”
欧子琳哭哭啼啼地刚要说什麽,刘虎却一伸手打断了她:“道歉就不必了。”他说著,从兜里慢条斯理地摸出一包烟来,柳恒澈赶紧走上前去,有个剃著板寸的混混想拦住他,刘虎向他使了个眼色,他便退下去。柳恒澈从口袋里摸著个打火机,一八七的身高就这麽直直地折下去,打了火,恭恭敬敬地递上。
“虎哥。”柳恒澈忍耐著刺鼻的烟草味,“您看,子琳今年都二十好几了,一把年纪又不会伺候人,能不能就请您高抬贵手放她,啊,还有那小子一马?往後有什麽能帮到您的,只要您虎哥一句话,敝公司二话不说,必定全力去办!”
刘虎抽著烟,烟圈在空中一个个浮出来,阴郁的脸孔看不出半点想法。
柳恒澈的腰就这麽弯著,烟草的味道一点点熏著他的脸。
“小柳。”
“是,虎哥。”
“你不是什麽经纪人吧。”
“……”柳恒澈手放在裤袋旁边,如果万不得已还是得报警,虽然未必有用处。
虎哥掸了掸烟灰:“把帽子和眼镜取下来。”
柳恒澈短暂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地把伪装去除。包厢昏暗的灯光下也能见到他英俊的脸孔,不知是谁咽了口口水。
“柳……什麽?”
“柳恒澈。”柳恒澈直起身来,“实话说吧虎哥,我确实不是欧子琳的经纪人,我这番也不是专程为她来的。”
欧子琳听了这话,像是吃了一惊,浑身颤抖著从乱七八糟的头发里抬起脸来看柳恒澈。
“果然是你。”刘虎说,“我看了你今晚的节目,够狠,倒有我们道上兄弟几分样子。”
“多谢虎哥夸奖。”柳恒澈愣了一下,赶紧应承,“那边那小子是我亲弟弟,我其实是为他来的。”
“哦?他呀。”刘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知道我弟弟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虎哥您,您看我怎麽做才能替他赔罪?”
几个混混想要起哄,被刘虎伸手一压,都静了下去。
“既然是小柳你来讨这个人情,给你个面子也无不可。”刘虎说道,慢条斯理的话语里显然不是爽利放人的意思,“不过欧子琳就要留下来。”他说著,一挥手,那两个膀大腰圆的打手就将柳恒沛架了过来,丢在柳恒澈脚边。
柳恒澈看著躺在地上的弟弟,斟酌著该如何行动。他的本来目的就只是带回柳恒沛,这样毫发无伤地回去是最好的结果,但眼不见为净还好,如今看到欧子琳这样凄惨的样子,要他马上转身就走确实有点难度。柳恒澈在心里计算著得失,无论如何算,要带走欧子琳都不可能是件简单的事。
“虎哥,”柳恒澈叹了口气,谨慎地问,“要怎样才能请您也放过子琳?”
“你小子得寸进尺怎麽著!”旁边的混混一把推在柳恒澈胸口,搡得他往後挪了半步。因为身高不够,那人用手指一下一下戳著柳恒澈的肩,“你他妈真当自己是英雄了?!我们虎哥把那小子还给你是看你还有点骨气,你还当饭吃了!”
柳恒澈忍耐著这种侮辱人的举动,只是看著面无表情的虎哥。漫长的等待仿佛永无止尽,刘虎抽完一根烟,在烟缸里掐灭了烟头。
“我也不是非她不可。”刘虎说著,抬起头来,他有一张略带神经质的脸孔,倒不是多难看,只是让人觉得蛇一样的奸猾。
“本来也不过是让她陪喝两杯酒,谁知道这位欧小姐这麽有架子。”刘虎冷笑著,“既然如此,你来陪我喝酒。”
柳恒澈扫了一眼桌上,xo十瓶,红酒六瓶,啤酒十多支。
刘虎说著,取了杯子,拧开一瓶xo,替他倒了满满一杯。他的手也如人一般的瘦削骨感,几乎就像骷髅一样,却看起来力大无比。他将酒杯递到柳恒澈面前:“喝完这里所有的酒,这两个人你带走。”
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柳恒澈不得不道:“虎哥,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敝公司老总和光合影动那边与华爷一直都有走动!”
“放屁!”一个小混混骂道,“你想用那臭老头来压我们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