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柳夕的步步紧逼,于红梅踉跄的退了好几步。
脚下一个不注意,绊在一块小石头上,顿时尖声叫了起来,刚止住的泪水刷的一下又涌了出来。
柳夕看了她捂住的脚一眼,扭了。
“你看,人在做天在看,不需要我动手,你自己就遭到报应了。”
“正所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于红梅,你印堂发暗,眼白中有血点,两边太阳鼓起。预示着你近日会厄运连连,好自为之吧。”
于红梅忍着脚腕钻心的疼痛,怒吼道:“柳夕,你少危言耸听。我告诉你,我爸爸从国外回来了,你和你那个贱……”
见柳夕目光一寒,于红梅刚冲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改口道:“我爸回来了,他会让你们后悔的。你和你妈都小心点,还有那个丁敏,一个都跑不了。”
柳夕怜悯的看了于红梅一眼,她爸爸是谁柳夕不知道,但柳夕可以看得出来,于红梅的厄运就源自于她爸爸。
“你应该听过‘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吧,应该觉得很稀奇对不对?”
柳夕忽然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眼神若有所思的看着于红梅:“其实命理学有种命相叫做‘狸猫换太子’,这种命相并不少见,并没有那么稀奇。”
“什么意思?”于红梅满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柳夕。
柳夕摇摇头,叹息道:“无知真是幸福,珍惜你无知的幸福时光吧,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说完,她已经没有兴趣在理会于红梅,迈步走进了图书室。
于红梅愣了愣,柳夕说话的神情让她心里发颤,像是有股阴风挂过,让她骨子了发冷。
她听不懂柳夕的话,然而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那是一个很残忍的真相。
残忍到让她无法接受。
于红梅有心想要拉住柳夕说个明白,却又不敢。
她已经挨了两耳光加崴了腿,实在没有勇气再凑上去被柳夕揍。
缓了好一会儿,于红梅明显的看到脚腕像馒头一样肿了起来,痛觉也麻木了。
她掏出手机,有心想要打电话给同学扶自己去医务室,手指却停在手机上半天没有动弹。
她不知道该打给谁。
手机通讯录长长的一串名单,每一个名字都是那么熟悉,然而真要点下去,却发现都是那么的陌生。
于红梅眼前闪过一幕幕同学们看她的厌恶眼神,以及幸灾乐祸的嘴脸,愤愤的收起了手机。
她强支撑着站了起来,扭了的脚腕不受力,差一点又摔倒在地。
于红梅拖着脚一步一步的朝医务室走去,心里冷笑道: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着看吧。以为我于红梅这样就会倒下?我会让你们知道,我和你们这群下贱的东西是两个世界的人,总有你们求我的一天。
下午放学的时候,柳夕一走出校门,便见到音音那辆宝马车停下校门口街道对面。
车窗里露出音音那张古典美人的脸,朝她招了招手。
柳夕点点头,径直走向宝马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老周一觉睡到今天中午,整个人算是活过来了。谢谢你啊柳夕。”
音音一边开车,一边扭头朝柳夕致谢。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音音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暗道: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说话口气忒大。
什么叫举手之劳?
要知道老周的头痛可是让世界级的脑科专家都束手无策,而在柳夕嘴里只是举手之劳?
不过仔细想想,貌似柳夕真的只是举了举手指,全程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说老周是中了诅咒,难道你会解?”
柳夕摇头,干脆的说道:“不会。”
音音立刻紧张起来:“那你……”
“但我会破。”
音音提起了心又落了下去,埋怨的白了她一眼:“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吓了我一条。”
柳夕无辜的眨了眨眼,她说错什么了?
巫术靠血脉来传承,没有巫族血脉,不可能学会巫术。
修士不一样,修士只要具有灵根,便可以修行。
差别只在于灵根资质的优劣,悟性的高低,从而影响修行的进度。
不过一旦修士晋级到金丹期大成后,灵根资质对境界的提升就微乎其微了,靠的都是修士的悟性和心境修为。
柳夕从炼气一层晋入到金丹境界,花费的时间不过区区百年。
然而她在金丹境界足足停留了几百年时间都无法晋入元婴境界,被许多晚她许多年修道的天才一一超过。
原因就在于她的心境修为不够,始终无法突破那张屏障,晋入到元婴境界。
而心境修为很抽象,根本没有办法修炼。
你懂了就是懂了,你不懂,师父怎么跟你说你也还是不懂。
很是自由心证。
停留在金丹期这么长的时间,柳夕早已经明白自己的心境问题出现在哪里。
她没有亲情,没有尝试过亲情的美好,没有体验过亲情的烦恼,没有经历亲人之间生离死别的感悟。
她也没有经历过爱情,不明白什么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懂什么叫死生契阔不离不弃,更加不明白什么白首不相离。
不入红尘,不斩红尘,又怎么能看破红尘?
柳夕金丹大成后,每隔几年就被师父逼着下凡尘体验人生,体味众生百味,体会人的喜怒哀乐。
然而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