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越义珍心中暗恨,表面却很和蔼,立马就想到了妙招,于是更加温和的说道,“清子,是中城宫侯爵的姐姐,又是昌子内亲王的干女儿,若算算辈份的话,与天皇陛下也是平辈”。
“所以,清子郡主的婚事,应该由天皇陛下决定”,看着脸色越来越惨白的土肥原,船越心中暗暗得意,他自己是日本的黄金武士,可以倚老卖老,说说日本皇家的私事,但是土肥原却不可以。
军界,历来都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地方,尤其狂热的日本军界,更是讲究等级与资历,天皇毕竟是日军的最高统帅,任何一个日本士兵,又或一个日本将军,按惯例都是他的下属,因此土肥原还想在日本军界混的话,天皇的家事历来都是日军谈论的禁忌。
看到洋洋得意的船越,土肥原心中也火了,暗中咬牙切齿的想报复,表面却一副胆怯的样子,最后在船越最得意时候,才发出一声冷笑,有些讽刺的说,“船越大师,还是好好的研究武道吧,至于清子郡主的婚事,还是我们这些俗世之人来处理”。
一个自以为是的老顽固,土肥原贤二真想吐口水,什么玩意儿,清子既然是天皇的干亲,嫁给一个华夏人,那就是日本的政治事件了,哪里是一个江湖草莽能干预的,还想与过气的德川家联姻,你以为大日本帝国养的全是猪么,这么容易让你们得逞。
不再理会一脸衰样的船越大师,土肥原笑嘻嘻的看着刘郧,嗯,越看越对眼,哟西,大大的好,一个优秀的华夏人才,竟然想娶一个日本贵族女子,哼哼,一旦上了船,他不想与大日本帝国合作都不行,如果南京那些人蠢得杀掉他,连谢谢都不用说了。
土肥原突然想起刘郧的背景,好像是华夏西南藩,西康军阀刘文辉的侄子,现在与川西县根本不搭界,那么这厮,为什么要自己花钱,购买特殊炼钢设备,现在又为什么想娶日本贵族,心中一动,哼哼,什么伟男子,八成又想当什么川西军阀了。
虽然已有七八成把握,土肥原还决定再次试探一下,于是很虚伪的说,“刘郧君,你的眼光大大的好,清子郡主,可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国宝,温文娴淑,有很多的追求者,简直可以从东京排队到南京,你们的爱情,就是中日友好的最佳见证,放心好了,我一定会面呈陛下,请求他恩准你们的婚事”。
刘郧也是一副惊喜的模样,也不在意船越杀人的眼光,直接拉着暗暗伤心垂泪的清子,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才故作镇定的看着土肥原,那眉稍间的喜色,想遮掩都遮掩不住。
还是太年青了,一见到利益,真是什么都不顾了,哟西,土肥原这才大为放心,装着突然想起一事,很惊诧的说,“刘郧君,我忘记一件事情了,我们大日本贵族,对于联姻之事,可是有一套很严谨的礼仪程序,嗯,全部是学自华夏的古礼,要问名纳采,很麻烦的,前后大概要半年多,天皇的病情可拖不得”。
刘郧笑眯眯的看着身边的清子,一副美人在手、天下我有的样子,也不在意别的了,对于某人的疑虑,大手一挥,很高兴的说道,“土肥原君,没问题,陛下的事,就是我的事,呃——”。
刘郧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顿时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服,然后仿佛当上了外交官的模样,开始用外交辞令与土肥原说话,就是话音透着一股贪婪,“等炼钢设备一运到川西县,我就会将灵药,当成中日友谊的象征,亲自送与天皇陛下,现在可不行”。
哎呀,还是小看这厮了,土肥原简直都快笑出声了,强忍住笑意,装出很受伤的模样,一副惋惜而哀伤的说道,“刘郧君,你就是太不相信人了,我们大日本一贯崇尚和平与友谊,你如果将灵药送给陛下的话,说不定陛下一高兴,就直接将清子郡主,提升为皇妹,以后可就是清子内亲王了,你也是大日本的皇室亲王了”。
“内亲王,能吃么”,刘郧一副翻白眼的样子,老子一个堂堂的华夏人,当一个日本亲王,有毛用啊,难不成还要到日本当军阀,远的不说,就说袁琪儿,还是双料内亲王,又有啥用。
土肥原鼻子都气歪了,“内亲王能吃”,你是猪啊,就知道吃,转眼一想,明白了,这厮自吹什么贵族后代,其实还不知道内亲王的好处,于是笑眯眯的解释,“刘郧君,只要你一旦成为内亲王的夫婿,你梦寐以求的军阀大计,就会很快的实现”。
“什么”,刘郧一时大惊失色,很快恢复了正常,恶狠狠的盯着土肥原,又有些心虚的说,“什么大计,什么意思”。
土肥原突然有种成就感,多好的年轻人,这么快就成为华夏军阀的候选人,按华夏的说法就是,“有枪有粮,就是草头王”,是啊,这个时代的华夏人就是这样,总是先当英雄,再当军阀,一旦成了军阀,就是一个独立王国的皇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土肥原露出魔鬼般的笑容,赤果果的诱惑年青的军阀,“根据大日本的规定,贵族是可以拥有家臣的,一个侯爵,就可以拥有自己的武装,你想想,如果清子成为了内亲王,你就可以拥有一大队的日本武士,嗯,还有许多的日本专家,你就可以——”。
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话不用说得太过明白,刘郧果然大为意动,仿佛很随意的问了一下,“那个,清子现在嫁给我的话,大概能拥有多少武士和专家,嗯,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