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了不知道多久,就连天佑自己也搞不清楚方向了,他停在一棵树下,放出神识仔仔细细一下周围,确定安全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停在树下休息。
他手中还握着那个储物袋,现在提手一看,这只手现在还在微微地颤抖,略微平复了一下心神,他把手中储物袋的袋口朝下,轻轻地抖动了一下,几样从袋口掉落了下来。
其中一团手掌般大的白色云团和一柄水蓝色长剑吸引了他的眼球,天佑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两样东西,心里想着“洞中想夺自己身体的家伙,一定和那个杜玄有关系”。
好一会儿,他开始打量其他的东西,那枚凝水诀的玉简也在其中,十来颗五颜六色的灵石,造型古怪的短钩,拳头大小的蓝色圆珠,一个漆黑如墨的圆钵,这三件看似法器的东西,再有就是贴满符录的小木匣还有一枚两边各有一个骷髅头的圆筒状的东西,其中一个令牌状的东西埋藏在这些东西里头,只露出其中的上半部分,上边刻有灵极二字。
天佑一把抓出了那个令牌,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刻着“灵极山苦无上人”这几个字眼,看着这几个字天佑心中有一些事情算是明朗了,悲哀啊!原来杜玄是这个苦无上人早就准备好夺舍的身体,若不是自己无意中横插一脚,恐怕还真的让他就顺利得逞了。
不过说来也怪,天佑怎么也想不通,最后救他一命的竟然是那一丝神秘金光,百思不得其解下,天佑也不得不放弃了。
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在修仙界无论走到哪站稳脚跟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其中身家足以让练气期修士羡慕,可这位筑基的苦无上人这点家当,说实话,当天佑知道对方是筑基期修士,就这点身家确实有些失望。
说到这里,其实苦无上人本来也是有着不菲的家底的,至从厄运缠身后,四处寻灵草灵药压制,早就把家当用的差不多了。
天佑留下那枚骷髅骨骼圆筒和那个贴满符录的木匣,将其他东西统统搜刮进自己的储物袋内。
“阴符经”天佑打了一个冷颤,从这骷髅骨骼里面抽回神识,这里面记载的,竟然是一套邪修的功法,里面种种阴邪之法,天佑看了之后不寒而栗,就连刚才那六鬼协助夺舍之法,里边同样也有记载,看了这东西天佑就有种想毁掉的冲动,但还是按耐住这股冲动,把它收了起来。
接着他又拿起那个贴满符录的木匣,天佑能看出它是木质的,那也是从四个边角没有完全包住的地方,这东西上下左右前后都有符录贴着。
天佑抬起右手想撕下一道符录,可是才刚撕下其中一张符录的边角,猛然间,那张符录灵光一闪,同时天佑的右手有如针扎一般的疼痛,接着就一股大力将手给弹开了,木盒顺势掉落在了地上,符录又折合回去,恢复到原本的样子,同时灵光也收敛和原来没动它的时候一模一样。
看到这样的情况,天佑看着地上的木盒,不经呆楞在了当场,心中大感好奇,这里边到底有着什么,竟然这样如此慎重的封在里面,好在只要这些符录不撕开,这东西目前还算是安全的。
但即便看似安全,天佑还是小心翼翼地用树枝捅了捅,确定无任何大碍,先收了起来以后在看看怎么处理他。
然而此时天色渐渐昏暗,收拾好心情的天佑举目四望,他根本不清楚现在在山脉的什么地方,他找了一处非常隐蔽枯木树洞,异常警惕的过了一夜。
......。
第二天一大早,天际的一边泛起一片白霞,天佑就这么辨认了一下日出的方向,此时还算清楚了一些方向,毅然转过身朝千里山脉的深处前进了。
其实天佑想过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前进,一夜的挣扎后还是决定去一趟,毕竟都到了门口了,辛苦了这么久,总不能付之东流吧!再说了,具秦简口中得知,那里大多是散修的聚会,自己低调行事,若是碰上灵极山的人远远躲开就是了。
天佑在密林之间穿梭,鬼魅一般不断在林间闪动,神识大开,神情小心万分,只要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远远绕开,一路可以说全凭感觉行动。
三天之后,千里山脉中最为神秘的千里湖,此时上迷雾涌动,覆盖在湖中心百于亩之地,才占了此湖的一小半。
而此时的湖边某处,一侧足有一人高草丛中探出一个脑袋来,并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整个人从草丛中走了出来,此人一身淡蓝衣袍,面容清秀,背后挂着一把乌黑的大琴,正是小心赶了三天才到这里的天佑。
只见他缓缓走向湖边,手从储物袋内摸出一道符录,正是秦简送他的传音灵符,当初天佑自然也询问过使用之法。
只见他缓缓往符中灌注灵力,此符立即自主漂浮而起,天佑见此微微一笑,嘴角轻动冲符中说了些什么,那不用问自然是天佑表明身份的话语,天佑双手掐了一到法决,接着单手往迷雾中一点,此符就听话之极的往湖中心的白雾激射而去。
做完这一切的天佑,双手负背静静等着。不大一会儿,只见前方白雾一阵猛烈的翻滚涌动,从中一分而开,正好分开一条仅供一人通行的通道。
天佑看到这会心一笑,纵身一跃,脚尖每隔数丈就轻点一下水面。他现在有那件白团状的飞行法器,但他不愿被人发现,只好动用鬼影身法来过去了。
通道不是很长,不大一会儿他便穿过白雾。当他脚踩到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