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也无话,知画换了几次井水,给李成明敷了一会后脑伤势。李成明也觉得后脑没有当初那般火烧火燎,便停了。
之后又服侍李成明梳洗穿衣,他后脑肿胀,头发没办法盘起来,便只将额前发丝汇于头顶,用玉簪挽了个垂髻。李成明一袭长发自头顶如瀑垂下,倒有些清新脱俗。
“知画!昨天我那凤辇的珍珠数的怎么样了,到底有多少颗,是不是多的都数不多来了?哈哈哈哈。”李成明两眼放光,一脸财迷的样子,瞬间毁了自己在知画眼中的形象。
知画叹了口气,早就说过不能看他开口说话的样子,平白辱没了这张和淑贵妃像极了的脸。
两人正说着话,王御医却已经到了。知画只能先去将他请进来。
王御医一进来,李成明的心脏就悬到了嗓子眼。看见王御医和善的笑脸也只觉得笑里藏刀。
“拜见公主!”
“免礼吧。”
“谢公主。”
王御医行完礼,看了看四周,问道:“怎么才成亲第二日,就不见了驸马?”
知画回道:“驸马去追查荣亲王的下落,匆匆出去了。”
王御医点点头,此事确实紧急,便也不再多说。先替李成明诊治脑袋。
王御医看了看李成明后脑伤势,又问了几句话,最后请了脉。便坐在一旁斟酌了一番,取出纸笔,写了个方子。
王御医将写好的方子递给知画,这才开口道:“回禀公主,这伤不妨事,如今只是创伤处淤血凝集,才肿了起来。等过几日淤血下去了,便无大碍了。只要每天两次,按时服用这贴活血药方,下官再施展银针之术,双管齐下,便好的能快些。”
李成明一听赶忙摆手道:“不不不!光吃药就行了,不敢劳烦王御医,每天针灸什么的就不用了。”
“内外兼治,才能痊愈的快些!”王御医却不赞同的摇摇头。
“不用、不用,慢点也好,我不着急。”李成明再次拒绝。
王御医叹口气,开口道:“也罢,公主即不爱针刺,下官也就不勉强了。只是回复的慢些,公主还需多担待。”
“担待担待,只要不刺针,什么都能担待!”李成明一听夙愿达成,马上心也不堵了,头都不怎么痛了。
王御医又沉吟着开口,道:“只是下官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成明听到不用针灸,心情大悦,笑着开口道:“讲讲讲!随便讲!”
“公主与驸马都是年轻人,体力旺盛!昨日大婚,情难自禁,实属正常。可是下官还是想劝上一句,公主应以凤体为重,可再不能如此不管不顾,疯狂到撞了脑袋。”
“……”李成明一时之间,倒没有听懂。
只是旁边站着几个小丫头,听懂了意思,脸面红了起来。
知画也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什么。
李成明猛地反应过来,瞬间炸毛!我让你随便讲,你也不能这么随便吧!
可李成明憋红了脖子,也没蹦出个话来。
知画无法,先示意房里其他几个服侍的人先出去。
等丫鬟们都出去了,关好了门。知画这才开口道:“王御医又何苦取笑公主,再没有比您更知道公主底细的了。”
李成明反应过来,对啊!这老家伙知道我是带把的,怎么还这么说?李成明愤怒的看着王御医,原来是故意戏弄我的!
王御医“哈哈”一笑,脸上露出得逞的神色。
李成明愤怒的看着王御医,尼玛有被人戏弄了!
王御医捏着胡子,继续道:“老夫刚便想问,公主是如何逃过昨晚那劫的。”
李成明怕王御医手中的针灸功夫,便拿这童心未泯的王御医没办法,只气冲冲望着他,不说话。
知画出来圆场道:“说来也是可笑,昨天倒是弄了一场乌龙,险些酿成大错!”
“哦?怎么讲?”
知画如此这般讲解了一番。
王御医听完点了点头:“倒真是十分惊险。”
“辛亏驸马跑了出去,否则都不知道如何收场。”知画叹道。
“我那徒儿一身本事,昨日宫内大战更是轰动朝廷,我也没想到他有这般能耐。他与我也只是学习医药方面的知识,他思维敏捷,举一反三,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连我都拿捏不住他的想法。你们这次行事实在鲁莽,哪怕编些其它借口搪塞了也好。何必非要兵行险招。”王御医叹口气。
知画看了眼李成明,还不是公主的意思。
王御医略一思索,继续道:“罢罢罢,今日这一撞,倒也是件好事。”说着抬头看向知画,道:“驸马回来,你就说公主此次一撞,脑中动荡,得了脑晕之病。这段时间内都不可有剧烈活动。我若是碰见了驸马,也会嘱咐一番。”
知画听了点点头,暂时只能这样了。
“……”李成明。
拜托!我才是主角,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有要跟自己商量的意思。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王御医说完了话,再没有待下去的理由,遂起身走了。
李成明觉得今天诸事不顺,一大早就这么倒霉,心里非常不爽,坐在那里唉声叹气。
知画知道他是人来疯,现在去理他。自会被喷上一头口水。
于是自去吩咐别人抓药煎药,端饭盛粥。李成明吃过饭心情才能好一点。
才吃完药,驸马爷却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