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拿过我手上的信。看了看信封正面的字,又翻了个面准备拆,却发现信已经拆开了,顿时眉头皱了皱,然后转过脸挺严肃地问我道,“你拆过了?”
我耸了耸肩,作无辜状,“它自己掉出来的。”
乐杨转过身,不再说什么,顺手把信插在了旁边的书堆。继续画他的电路图。
我被他的反应弄得有点僵,“杨杨,我真没拆。”
他依旧头也不抬,半天,才说了句,“以后别偷看别人的信了。”
我被他用的某个字眼弄得有些怒了,但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看他背对着我,死撑死撑地不停地画图,我不爽到极点。
走到门口,回头冲他嚷了句,“你爱信不信,册那!”
然后重重地甩上了门。
(七)
一个人在客厅看电视,无聊地揿着遥控器,不停地转换频道。
终于熬到十二点多,老妈从房间跑出来赶人,想想那小子也该睡了,于是洗了洗,进了房间睡觉。
房间里灯是关着的,乐杨已经在上铺睡下了。
我闷闷地坐在下铺的床边,呆了会,想到刚刚乐杨那种带着点厌恶的眼神,心里的不爽还是驱之不去。
md,我什么时候变这么婆妈了,才多大点儿的事。
于是甩了甩头,倒下决定去见周公。
都九月份了,天气怎么还是热。
我是不是该去把空调开开?算了,还要爬起来,我懒。
在床上辗转了几回,我开始数羊。
“哥,你睡着了吗?”数到第三十来只的时候,上面传来乐杨的声音,挺轻的,但是安静的夏夜里却听得很清楚。
“嗯?”我哼了口气。
“哥,今天是我不对。”乐杨挺平静地说。
听他这么说,我竟觉得委屈起来,我姑娘了……“那信,我真没拆……”
没等我说完,他自顾自地打断我,“其实就算你拆了,也没什么。这毕竟是你家,你有这么做的权利。”
听不下去了!
他这是跟我道歉呢,还是存心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