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彦颠颠的递过去,看着树枝上被烤得色泽金黄的野鸡口水直流。
觉忘斜睨他,“没吃过?”
莫彦星星眼,“吃过烤鸭没吃过烤鸡。”
觉忘给他撕下一片鲜嫩的鸡肉,莫彦喜滋滋的接过来,往盐碗上一擦,美美的塞进嘴里,“唔,哈七!(好吃!)”
觉忘不吭声了,专心烤肉。
莫彦吮着手指头,“舅舅,你跟爹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觉忘一怔,“为何这么问?”
莫彦鄙视他,“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们若是没达成协议,爹又怎会把我送给你?”
觉忘不答反问:“你被生父拱手送人,难道没有一丝伤感?”
莫彦想了想,“伤感倒不至于,又不是不能见面了,有点郁闷倒是真的,你们大人之间有秘密,还不告诉我这个当事人,多少也有点不厚道吧?”
觉忘沉吟,“其实也没什么,我二十几岁尚未成家,如今又入了空门,莫家一脉就算断了,你爹把你给我,算是给我养老送终的。”
莫彦奇怪的瞅他,“你一路上喝酒吃肉的,早就破戒了,再娶个媳妇儿也不算什么了!哦!是不是我爹不允许?”
觉忘漫不经心的说:“你也知莫氏乃前朝宗室后裔,你爹不会愿意看到这一脉代代相传的。”
莫彦摸下巴,“那你以前怎不娶妻?”
“以前总想着多逍遥几年,等篡位成功美人还不是招手即来?谁料想竟被你坏了事?”
莫彦嘿嘿笑,“这么说你当年杀我是为了激化爹和哥哥之间的矛盾?或者扶持哥哥做个傀儡皇帝?”
觉忘挑眉,“你倒机灵!”
莫彦突然凑近,“我还有个问题至今不懂。”
觉忘莫名的心情很好,“问吧。”
“当年是谁陷害了娘亲?又是谁在娘亲生产时动了手脚?”
觉忘脸色一沉,“你怀疑我?”
莫彦黑亮的瞳仁直视他,“其实该这么说,我娘生我时难产血崩与你有无关系?”
“哼!你以为你能跟姐姐相提并论?”觉忘青着脸。
莫彦撇嘴,“就是说跟你没关系咯!”
觉忘闷闷的不出声了。
莫彦盘膝而坐,单手撑着下巴,“我查过,当年陷害娘亲的是大皇兄的母妃淑妃,照这么推算,娘亲难产极有可能也跟她有关,毕竟,撒了谎还得圆谎么?”
觉忘神情略缓,“你爹知道么?”
“知道。”莫彦点头。
觉忘思索片刻,“他是想为景儿找个挡箭牌?”
莫彦忽然笑了,“果然如此!”
觉忘愣了下,恍然大悟,“小混蛋!你诈我!”
莫彦蹦到他跟前,笑眯眯,“不就这么回事么,让哥哥继位,一来哥哥是爹的儿子,二来又有莫氏血统,两全其美的事么,这有什么好瞒我的?我本来也这么想呢!”
觉忘抡着烤鸡要揍他,“小兔崽子你找打!”
莫彦灵活的躲避他的攻击,“哎呀舅舅、师父!徒儿知错啦!别打了!烤鸡要飞啦!”
话音刚落,树枝上串着的那只烤鸡“咻”地一下被甩了出去。
“我的鸡!”莫彦大呼小叫着飞奔而去。
觉忘反应过来赶紧追着烤鸡飞出去了。
一时间,觉忘在天上飞,莫彦在地上撵,师徒俩齐心合力,势要把到那只可恶的熟鸡接住!
孰料那鸡跟活了似的,嗖地落进了林间,还不等师徒俩捡起来,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只黄鼠狼就叨走了。
两人面面相觑。
“师父,”莫彦严肃的说,“我是绝对不会再吃从黄鼠狼嘴里夺回来的鸡!”
觉忘点头,“然。”
俩人垂头丧气的回到火堆旁,目瞪口呆。
“嗷!我的兔子呢!”莫彦宽面条泪。
觉忘认真的说:“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莫彦无语凝噎——夺鸡不成还得陪只兔子么?擦!不对!还有我的蛇羹煲!!!
作者有话要说:
☆、围观二人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