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值班,”叶勋靠到窗边,看着楼下空无一人的大道,“你昨儿晚上fēng_liú去了吧?”
“老娘要戒男人了,”徐超哼了一声,“你一个人fēng_liú吧……说正题儿,我还要睡美容回笼觉呢。”
“我要跟你说,我要出钱给个孩子念大学,你会怎么想?”
“看上人家了,打算让人家投桃报李以身相许吧你,”徐超想也没想就回了一句,末了想想又说,“你不是对小男生没兴趣的吗?”
“我要说没目的,你信吗?”叶勋叹了口气,谁能信啊,自己都不信,总觉得自己潜意识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勋勋,听姐一句话,”徐超也跟着叹了口气,“咱能不找直男了么?咱玩不起,你伤一次还不长记性?还找个学生?就算人家现在从了你,那也是因为不谙世事,等以后什么都懂了,你算个屁啊……”
“你睡觉吧。”叶勋被徐超这一通说得无言以对,事情到了他嘴里怎么就成了这个味儿了。
“我知道你有主意,我也不多说,这种事,你自己明镜儿似的,就看怎么面对了,挂了。”
叶勋拿着手机看了半天,怎么就跟明镜儿似的了?
柯阳到家的时候,院子门是关着的,不过能听到师父和傻三儿在院儿里说话,他推开门迈了进去,腿还没落地呢,就听到了师父的声音:“哪儿野去了?”
柯阳晚上不回家不是头一回,师父一般就是问问,不会说别的,他伸了个懒腰:“同学家玩晚了,就住了一宿……”
话没说完他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傻三儿站在师父身后冲他一个劲儿摆手摇头,又是呶嘴又是挤眼睛的,他看了半天也没明白傻三儿想表达什么,但已经知道事情不妙。
师父铁青着脸走过来的时候,柯阳往后退了一步,想问问这是怎么了,也不是头一回,怎么今儿就跟犯了忌一样?
没等他开口,师父已经扬起了手,一点没犹豫地冲他扇了过来。
柯阳闭上眼,也没躲,脸上挨了结结实实一个耳光,火辣辣地烧得发疼,耳朵也嗡嗡响着,他等了一会,没有第二个耳光,这才睁开了眼:“师父,怎么了?”
“同学家?”柯凉山看着柯阳脸上慢慢现出来的指印,冷冷地问了一句。
“同学。”柯阳咬牙没改口,他了解师父,这么问就两种情况,一种是知道了,一种是诈他。
不管是哪种,他都不能改口,要是师父知道了,他这会改口,会被骂没出息,有种挺到底啊!要是诈他,那更不能改口……
“走,”柯凉山也没多说,回身从墙边推出了自行车跨了上去,“护城河边遛遛去。”
柯阳有点腿软,师父这架式,今儿他不跑残了估计这事儿没完——可这是为什么?
“爸,你不是吧,阳哥也不是头一回晚上不回家啊,”傻三儿急了,过来拉住了自行车把儿,“你干什么都得前后一致吧,要罚,之前怎么不罚?这会儿莫名其妙要跑护城河,这不冤案么!”
“松手!你懂个屁!”柯凉山推了傻三儿一把,老头每天的太极不是白练的,傻三儿差点让他推得坐到地上。
“我就光懂个屁,您也得放个屁让我明白啊!”傻三儿接着喊,他就是想不明白他爹今儿是怎么了。
“三儿,”柯阳打断了傻三儿,压着声音,“闭嘴。”
傻三儿还想说什么,想想没再开口,往地上一蹲:“得,你俩跑去吧,一个跑一个撵,丁家小街保留节目。”
第17章 师父知道了 …
柯阳到护城河边上的时候,早锻炼的点儿已经过了,大批的老头老太太已经散得差不多了,这还成。
以前有过几次被罚跑,正赶上早锻炼,人很多,本来要就那么绕着跑也就算了,就当自己是来跑步健身的,偏偏师父还骑个自行车在后面撵,撵也就算了,过瘾似的非得吆喝——走着!别东张西望!腿迈起来嘿!走!
怎么听柯阳都觉得自己是头拉货的驴,不够丢人的。
今天师父骑车跟在身后,一直不出声,没跟赶大车吆喝驴那么冲他嚷嚷,但明显追他的速度比以往要快,还时不时会用车轮撞他腿,几次撞到他后腿弯儿上差点跪下去。
他有点恼火,但一直压着,师父这大早上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要这么整治他,他也不开口问,不就是跑么,那就跑呗!
柯阳加快速度跑着,绕护城河跑对于他来说不是难事儿,跑个两三圈的他还撑得住,边跑边看风景。但今天不同,跑了四圈之后,师父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加上比平时跑的要快不少,柯阳有点扛不住了。
第五圈跑到一半的时候,柯阳猛地停了下来,回手一把按住了师父的车把,劲很大,差点没把师父从车头上折出去。
“师父,给个痛快儿死法呗,”柯阳喘着气,按着车把不松手,“我哪块儿没做对,您一句话,我就从这儿跳河里去都行。”
柯凉山看着柯阳满头满脸的汗珠子,从车上下来了,把车往柯阳身上一推,慢慢向前走了几步:“昨儿你上哪了?肯定不是同学家,最近认识什么新朋友了?”
柯阳推着跟在后面,听起来师父的话并不严厉,他想了想:“就为这事儿?”
“先回答。”
“认识了个警察,昨天上他家玩去了,晚了没车就没回来。”
“警察?”柯凉山停了下来,回想起了柯阳之前那挺得笔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