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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行动组转移名单上的文化及商界名人时,南田洋子就已经得到了线报,说是有些人凭空消失了。南田不由警觉起来。经过仔细回想,南田想到了两个人。
第一个人是汪芙蕖。实际上,只有汪芙蕖真正接触过名单。
还是在名单刚刚拿到手的那天,汪芙蕖恰巧过来,说是有事要和南田商议。具体是什么事,南田已经不记得了。倒是两人谈话期间,发生了一件事,令南田记忆犹新。
那天两人正说事,秘书送进一个标有“机密”的公文袋,因为汪芙蕖在,南田也就没有打开来看,而是放在了桌上。
“啊,汪先生,您请继续。”
“南田课长,不知可不可以容我先喝杯茶去去寒…”
南田当时有点不解,外面虽冷,里面可是一点不冷。另外,汪芙蕖又不是刚从外面进来,这茶也不止喝了两三杯,怎么还没暖过来?
南田哪里知道,汪芙蕖自年轻时就把身子掏空了,一年四季家里都得给他炖补药,特别是冬天,没有补药简直就过不去。加之上海的冬天又多阴冷,汪芙蕖在家时,天天抱着汤婆子,可出了门,就没办法了。
“汪先生请!”
汪芙蕖拿起茶壶倒茶,他自己倒好不算,还要拍马屁,给南田倒。结果,鸡爪子没拿稳茶壶,猛的一下,茶杯里的水溢了出来,流得到处都是,就连南田放在桌子底下的一双腿也没能幸免。
南田的脸色顿时黑了,可又不好发作。那边汪芙蕖还不知死活地要为南田擦裤子上的水,
“对不起!对不起!南田课长,你看我这,唉,人老了,不中用了!我来帮你擦…”
南田的脸色更难看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一个未婚女人,哪里容得一个男人,尤其是这样一个老家伙摸来摸去!
“汪先生,你管好自己吧!”
说完,南田摔门出了办公室。
汪芙蕖对南田自然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因此他也完全没意识到南田的怒意,又认为就凭自己对大日本帝国的忠心,南田也会高看自己的。
南田出了门,本是想去卫生间收拾下的,走到一半,想起了那份“绝密”文件,赶紧往回走。她走到办公室门口,猛地推门而入,结果,南田就看到了一下的景象:
汪芙蕖已经把那份“绝密文件”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半!南田上前一把夺过文件袋,十分不悦地问道:
“汪先生,难道你没看见上面的字吗?还是就因为上面的字,所以要打开看看?”
汪芙蕖真应该庆幸自己是公认的“帝国的忠实朋友”,不然,单凭他的这一举动,南田就可以把他扔给七十六号了!
第二个人则是明诚。
不管怎么说,阿诚也是唯一到过自己家的人。根据妹妹和桂子说的那些事,南田可以确认,阿诚有那么几分钟是不在妹妹和桂子身边的。
作为一个特工,南田当然清楚,那几分钟足够盗取任何情报!
昨天,南田得到消息,不仅有人“凭空消失”,一个出城的关卡还发生了枪战。南田听后,即刻将两者联系了起来。
看来,所有“凭空消失”的人都是按计划“消失”的。
南田在接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在各大路口设了关卡,专查有枪伤、刀伤的人。
接着,南田又派出大量警察去出事的关卡附近搜索。
一切安排停当,南田决心要彻查此事。
汪芙蕖、阿诚先生,到底跟你们中的哪一个有关呢?或者,跟你们都没有关系?
我就先从你们查起吧!
亲密爱人 31
上海的冬天总是阴冷的令人不舒服,好不容易熬到了春天,也未必就是阳光普照,遇上几个阴雨天,湿寒不说,就连空气里也散发着一股霉味。
入了三月,天气总是阴晴不定,不过,时常是阴雨多过晴朗,就像今天,一大早,天就阴得不见阳光,令原本就喘不过来气的城市几乎要窒息了。
一大早,崔中石借口说想出去逛逛,要阿诚上班时捎上自己,半路随便把自己放到那儿都行。
阿诚把崔中石带到了租界。临分手,阿诚嘱咐崔中石,中午在租界这里等自己来接他。
放下崔中石,阿诚去市府上班。
明诚在市府院子停好车,一开门,汪曼春就迎了上来。
“早啊,阿诚!”
“汪小姐早!”
“听说昨天你们家大姐遇到了点麻烦?”
“昨天傍晚的事这就传开了?还真应了那句‘坏事传千里’。”
“这不是刚巧碰到七十六号了吗?回来我就把他们训了个狗血喷头…”
“汪大小姐把谁训了个狗血喷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