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想把青瓷留在身边,只要青瓷愿意;
他说,他也没有了父母。家里有一个姐姐,一个小弟弟;
他说,他要青瓷做他的大弟弟,他要青瓷念书,成才;
他说,他叫明楼。
明楼许给青瓷的东西太过美好,一个戏子怎么配得上?何况还是一个杀了人的戏子!青瓷怕一犹豫就会隐藏起自己的罪恶,所以,他对明楼说:
他是个戏子,五岁就被卖入戏班,名字也是师父起的;
他不记得父母,只记得一个天天叫他“野种”的女人;
他不想当女人,他要当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他昨夜跟戏班去唱堂会,可有个男人却想要他的清白;
他可以死,但绝不可以被人污了身子,所以,他杀了那个男人!
然后,他看到明楼眼中的疼爱和怜惜,还有红了的眼圈…
原来这世上还有人会为我难过。
青瓷第一次有了幸福的感觉。
青瓷再次醒来是被明楼抱在怀里,准备坐车去苏州。
半月后,明楼带着青瓷回到了上海。同样,明楼抱着小青瓷,站在家门口说:
“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看,那扇开着的窗户就是我的房间。还有,以后,你是我的大弟弟,明家的二公子,明诚。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主人!”
“叫我什么?”
“嗯——,先生?”
“不对!”
“大、大、大哥。”
“再叫一声!”
“大哥。”
“再叫一声!”
“大哥!大哥!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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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明镜比平时早了两个小时回到家里,看见三兄弟正坐在厅堂里说着什么。
明镜站了几秒,压下心中的酸楚,堆起笑脸走了过去,
“今天可难得,一进家就看见三个弟弟都在,这就是姐姐最开心的事了!”
“大姐今儿回来得早啊。”
“嗯,今儿不是明楼出院嘛。说吧,晚上想吃什么,大姐亲自下厨。”
“呀,托大哥的福,我们有口福了!我先说,我要吃腌多鲜!”
“哎呦,你还真会点!也不想想那是一会儿就能做好的?怎么也得提前备料啊!等着吧…”
明镜戳了戳明台的脑门,笑道。
阿诚早拉着明楼迎了过来,看明镜和明台说话也就没吭声,此时才开口:
“大姐。来,大哥,你看看,记得她是吗?”
毕竟是骨肉至亲,明楼没有想很久,就点点头说:
“嗯,记得。是大姐。大姐天天去医院看我。谢谢大姐!”
“记得就好!不用谢!记得就好!”
明镜还是没忍住,眼圈一红,落了泪…
“大姐乖,大姐不哭。大姐乖,大姐不哭。”
明楼像对待阿诚那样,笨拙地给明镜拭泪。
“没大没小,哪有跟姐姐说‘乖’的?”
“就是就是,拉去跪小祠堂…”
明台话一出口就知道错了,家里只有大哥实实在在地被大姐罚过。现在开这种玩笑岂不是让大姐难过?
幸而明诚机灵,马上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