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说,”吴融有点没琢磨过味儿:“我为什么是a组?”
朱姐挺好笑的:“不是你要求的么,这种事你先来。”
吴融半天没说出话,梗着脖子,原地转了两圈,一歪头,认了,甩下外套拽开领结,露出撑得紧绷的衬衫,朱姐回头问张准:“用不用给你找间更衣室?”
张准摇头,也就地开始脱。他和吴融都是练武出身,拍照前有个习惯,先做俯卧撑,一般三五十个,做出来的肌肉很漂亮,汗水润着,有种肉感的美。吴融和张准都是这样的身体,甄心用余光痴痴地瞄,朱姐看见了,叫小海:“领甄老师去茶水间坐会儿。”
甄心明白她什么意思,不用小海领,直接奔大门口去,推开门回头看,张准和吴融肉贴肉站着,他把眼移开,松了手,门在背后砰然关上。
第20章
星期四下午五点十五分,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方炽疲惫地收拾东西,五分钟后,拎着皮包打开诊室门,他意外地在等候区的长椅上看见了高准,梳着妥帖的短发,一身灰色的英式小西装:“方医生,”他声音颤抖:“对不起,我擅自来了。”
他们昨天刚见过,一个多小时的治疗,咄咄逼人的询问和毫无保留的剖白,方炽对李秘书说:“可以下班了。”
“没关系的,”李秘书很敬业地翻出登记本:“临时有患者,我多等一会儿没什么。”
“不用,”方炽打开诊室的灯,招呼高准:“他是我朋友。”
进了屋,高准一直战战兢兢的,眼光跟着方炽走,看他放下皮包,从包里拿出资料和眼镜盒,脱下西装挂在衣架上,转动脖子,然后看向他:“高先生,怎么了?”
“我……”高准眼神闪烁:“我没事,就是想见见你……”他扭捏着,思来想去,终于说:“你的时间空出来了吗,我们……改成一周两次行不行?”
方炽沉默地凝视他,有些审慎有些玩味地,高准慌了,很怕他不高兴:“没、没关系,如果不行……”
“你每天这个时间方便吗?”方炽打断他:“五点半到六点半。”
高准瞪大眼睛,拙劣地掩饰内心的狂喜:“我方便的!”
“我们的治疗,我想改成一天一次,”方炽抓起记录本和签字笔,笑着向他走来:“你觉得可以吗?”
高准根本不需要回答,他斜飞的眼角、微红的面颊、紧抿的嘴唇,全都在回答着方炽,他可以的,他求之不得:“方医生你知道,林林不在,我一个人,很害怕……”
他这是在合理化自己异乎寻常的依赖,方炽点头:“昨天回去,感觉怎么样?”
高准深吸一口气:“我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能说出来,我很庆幸……”他手指反复摩擦着西服下摆上的刺绣:“之前我想过,那件事要是让人知道了,我就去死,但现在你知道了,我反而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整个人是炽热的,那温度几乎把方炽也要烧着,但方炽故作冷漠:“高先生,今天我们来聊一聊你的梦。”
听到“梦”这个字,高准的脸僵了一下,方炽当然不会给他反对的机会:“你有严重的睡眠问题,因为梦,上次夜里你给我打电话也是因为做噩梦,我想知道那些梦。”
“就是那件事……”高准想含糊其辞。
方炽摘下笔帽:“说说细节。”
高准又露出受伤的表情了:“他脱我的裤子,用变硬的下体摩擦我……他进入我!”
“梦里,有什么地方和现实不一样吗?”
高准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短暂的惊愕后,认命了似的:“有时候不是在车里……”
“那是在哪里?”
“在……”高准捏紧了拳头又松开;“在床上。”
连方炽也难免惊讶:“你和他,在床上?”
高准哀求地看着他:“我像喝醉了一样躺在床上,没有力气,他站在对面,我看见……他什么也没穿,下面高高翘起来,贴着肚皮,一个勃起的男人。”
方炽觉得自己怪怪的,下意识用记录本遮住裆部,高准没发现他的异样,接着说:“房间很黑,但四面都是镜子,我在镜子里看见他爬上来,然后压住我,在我耳边说……”
“他说什么?”
“他说……”高准开始发抖:“说他要嫖我。”
不知不觉的,方炽停下了手里的笔,全身心听着他讲述:“他摆弄玩具一样摆弄我,我像个婊子似地被他折腾,仍然很疼,他很粗很大,我完全招架不了他……”
“你还有什么反应?”
“我叫,”高准的脸红透了:“因为是在房间,我不管不顾地叫,很不要脸!”
不知不觉的,方炽停下了手里的笔,全身心听着他讲述:“他摆弄玩具一样摆弄我,我像个婊子似地被他折腾,仍然很疼,他很粗很大,我完全招架不了他……”
“你还有什么反应?”
“我叫,”高准的脸红透了:“因为是在房间,我不管不顾地叫。”
“你高潮了吗?”
高准可怜地点头:“他不停地作弄我,我控制不住。”
方炽感觉自己胯下有一团火,心里也有一团火,下头那团是欲,上头这团是怒:“除了他,你还梦到过别人吗?”他尖锐地补充:“除了我。”
高准明显迟疑了,然后说:“没有。”
方炽终于给心上那团火找到了出口,他把笔拍在记录纸上,严厉地说:“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