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言归正传:“我查到一些崔铭龙的资料了。”
“噢?”有点兴趣了,“说来听听。”
“他跟豪门有渊源。”
陈仅不动声色,这点他是知道了,并且已经通过印证,他希望江威能提供更有利的线索,他现在是怎麽都不会想去套费因斯的话了,因为知道那人是铁嘴,不能透露的东西他一样也不会说。
江威继续讲道:“他似乎曾经为总部效力过,这个消息不知道有多少准确度。”
“总部?”陈仅眯起眼,“知道他具体为谁效力吗?”
“这属於机密,不得而知。”
“他是後来脱离了豪门自立门户。”这几乎是可以肯定了,“他是怎麽做到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这种事很难会在豪门发生,也属於一桩特殊案例。”江威也感觉到疑惑,“如果只是销声匿迹倒还能解释,可他却能继续大张旗鼓成立翔龙组。”
甚至敢与豪门组高层公然作对,这似乎更不寻常了。“你曾跟我说过,他的後台很硬。”
“有什麽可能硬过豪门中东组?”
“分裂分子。”陈仅吐出这几个字,若有所思地走到阳台上,“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希望帮得上你,虽然我并不清楚你现在与崔铭龙有什麽瓜葛,但阿仅,我必须提醒你,这人挺危险的,在不知道他的真实情况之前,你不要去拉导火线,你上面还有老大的。”这是兄弟同兄弟间的对话。
“谢啦,等我……摆平这边会同你联络,你自己也要小心行事。”现在自己头都要炸了,因为摊上了一堆烂事。
现在事情的脉络基本已经出来了:费因斯是中东组高层,崔铭龙也曾供职於相关机构并受费因斯间接或直接领导,有一定的交情,後者因触犯豪门条例而被逐,费因斯并没有在关键时刻替他说话,因此阿龙怀恨在心,而後他投奔豪门分裂分子并自立门户,以谋求另一种抵抗。而费因斯至今仍忌惮他的原因可能是跟他的“後台”有关,那天他们争论的应该就是那只幕後最大黑手的下落。
分裂分子首脑即是这次行动针对的对象,对方正在通过各条线路扰乱豪门内外部,这次更是通过盗卖国家宝藏等手段,让政府开始将矛头对准豪门,结果也逼出了豪门最高首领——这次行动的总指挥“焰”,这个具有神秘传奇色彩的人物,他在很令人向往的高度操纵著每一步。陈仅不只一次想能够去总部见一见“焰”,可一直只有中东组和北美组领袖才有这等荣幸,并且他们从来都是守口如瓶。
从大名鼎鼎的杀手级人物“风知了”对费因斯的恭敬程度来看,费因斯一定与“焰”共事过,职位还不低,虽然木鱼脸老兄一副木讷的样子,那不过是物极必反的又一力证,如果知道他是如何在一个月内干掉南美三大反动组织头目,就很难不对他的手段心惊肉跳了,因此放眼全世界,敢站出来光明正大“欺侮”风知了的人大概也只有眼前这个伟大的我了吧。
正当头绪慢慢清晰起来时,费因斯却突然推门而入,陈仅回头不紧不慢地从阳台回到卧室的单人沙发上架起脚坐好。哼,还不至於到躲你的地步。
陈仅开门见山:“我可以完成任务,但你不要再重复什麽要我留在你身边这样的话。”
“那你可以选择跟我做一次,我想我们会合得来。”
“啊?做……做?!做什麽?”那表情说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没一分锺又破功了,陈仅真怀疑这个费因斯是上天派来克他的,自己算是够难搞了,居然还有个厉害的。
费因斯稳健地走近,脸上神情郑重,完全没有输了气势,连陈仅都被震住了:“我想知道我们到底能有多默契。”
“喂……你有这样的想法可不太好——”死死盯住费因斯的一举一动,双目已经快爆裂了,在意识到对方不是同他开玩笑时,猛觉心脏狂跳,口干舌燥。
“你怕跟我做爱?”
“说什麽啊你!”再逼近我可真急啦!“你为什麽一定要把问题复杂化?你不往那个方向扯是不是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对,不同你做一次,我觉得不舒服。”
陈仅的脸色沈下来,决定及时以严厉威慑住对方,老大的本色立即出来了:“如果发生那种关系,只会令我们的相处模式更加恶化。”
“不试试看你怎麽肯定?况且,我根本不那样认为。”说著,已经开始解上衣扣子。
“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情人!你是老大又怎样,老大可以跟下面随便谁发生关系?”
“这你放心,那方面我并不随便,而且,你可能把我当作你的情人。”
这人还真是喜欢自说自话哎,我不当你情人,你就倒贴过来,有没有搞错?!
“为什麽你要这麽偏执狂?”
“我说过了,我很喜欢你。”他终於彻彻底底居高临下如神祗般站在陈仅面前了,“你真觉得跟我做那麽难以接受?”
“我不可能跟一个男人上床。”
“可你并没有拒绝我的吻。”
吃鳖了吧?有种做,就别没种不承认,世界早已经疯狂了。“那是因为……你是我上司。” 总不能说是因为你吻技太好了吧?
“上司?你有这样想过?我怎麽没觉得?”听了陈硕这个结论,费因斯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横扫过他的俊脸,似有暴发的前兆,也真是被惹到了,“我是你上级你就任我吻?这理由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