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立了太子后,便为所有皇子封了王位。二皇子在这次争夺太子之位中告败被贬为庶民发配穷乡,而大皇子和六皇子在封王后便被皇帝打发离开了京都,其他的皇子全被留在了京都。皇帝想干什么,只要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的来。虽然太子已立,可谁又知道这个太子会不会有被废的一天?皇帝宠爱五皇子,他留在京都并不让人意外,留下他应青录,是想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管着,只是为何会留下资质平庸的七皇子实在让人费解。
如今他的父皇年纪大了,他的皇位还能坐几天呢?自古以来,太子还未登基皇位之前,那皇位永远都是悬着的。是而他只需暗中丰满自己的羽毛等待时机便可。
“徐耘。”应青录抬头。
“奴才在。”伺候在门外的徐耘走了进来。徐耘是内侍,他伺候了应青录十二年,这次应青录被封为允王,他便跟一起应青录出了宫。
“若是再有乞丐来送信,你便将人留下,爷有话要问。”
“是,主子。”
应青录的手指在信纸上敲了敲,“方睿渊回来了吧?你去将他唤来。”
徐耘应了一声便出了书房,不稍一会儿,一个身着一个身着墨蓝色长袍的方睿渊便跨门而入。
“属下参见王爷。”说着,方睿渊便屈膝跪下。
“睿渊来了啊。”应青录将视线从点着檀香的香炉上收回,抬手一挥,那跪在地上的方睿渊便站起身来。“本王让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巫黑还活着,据眼线回报,他被关押在五王爷府里的地牢里。”
“我那五弟啊倒是自信得很。”应青录慵懒一笑。
这般笑容让方睿渊狠狠地打了个突,“王爷有何打算?”
“你去给我五弟带句话,就说本王有一坛上好的金茎露,等本王有空了便找他喝酒去。”
待方睿渊退下后,应青录便把桌案上的信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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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王,吾贺之。莫问来信何处出,只望君弟挑衅君忍之。】
【谏君出战于北,携安家三子同行。战时绕,绕时攻,次年君寿归。】
……
应青录在收到第二封信的当天下午便进宫面圣。
“启禀皇上,允王爷御前觐见。”
“宣。”
“宣——允王爷觐见。”善公公进御书房通报后,便尖着嗓子传了旨。手中的拂尘一挥,御书房内所有的宫人太监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只见头戴紫金冠,身着四爪蟒袍,脚踏祥云履的应青录从外走来。
“儿臣参见父皇。”随着话落,他已屈膝跪拜在大应皇帝的面前。
大印皇帝仿佛没听到一般继续批着手中的奏折,而伺候在皇帝身边的善公公一边垂着眼一心磨墨。
光线透过窗户格子照射进来,应青录低头看着身下的淡影一动不动,每次觐见都会这般折腾,这次数多了,他自个儿都习惯了。
皇帝年近五十,那剑眉入鬓,凤眼生威的长相仍旧能看出他年轻是个极为俊美的男人。应青录之母拥有着倾国倾城的姿色,而应青录便是将他父皇和母妃的所有优点都继承了下来。
若是不知他心性之人见他这般跪着定会心生不忍,可他跪拜之人偏生是知他心性的父皇……
御书房内极为安静,除了皇帝翻阅奏折的声音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
“进宫所为何事?”足足批了七八个奏折皇帝才慢吞吞的开了口,可他也没叫应青录起来。
“启禀父皇,儿臣恳请父皇允许儿臣跟随左将军前去南边婺城征战沙场。”应青录没有抬头,反倒双手着地俯身一拜。
皇帝停下批奏折的笔抬头向他看去,“征战沙场?”
“是。”清冷沉静的声音,没有丝毫以往的轻浮。
皇帝盯着他的后脑勺沉默片刻后忽而冷冷一笑,“我知你心有不甘,即便朕允你去了也不会让你手握兵权。”
“父皇无需给儿臣兵权,儿臣只想出去磨砺一番。”应青录依旧是那副清冷的声调。
“你先前得罪了左将军之子,如今你要跟着他去婺城,你就不怕他找你麻烦?”
应青录抬头,“儿臣性命他总不敢要。”
“不敢要?若是你战死在沙场上呢?”
“请父皇以此责杀左义城。”应青录回答的铿锵有力。
皇帝冷眼与他对视。
片刻之后,“罢了,若你真想出去磨砺,那你便跟随付将军北下征战戎狄。”
……
退出御书房后,应青录那抿直的嘴角不着痕迹的想上一勾。
龙心难测,他应青录的心一样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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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三家者以雍彻。子曰:“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奚取于三家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