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你想唱什么?告诉我,我去找伴奏。”寒江起舞也不想再让这场回归歌会持续地跑偏下去了,他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进入正题。
“不了,我唱不好歌,我还是给大家来个朗诵吧。廖伟棠的《来生书序诗》,献给大家。”
苏子希的话音刚落,舒缓的背景音就响了起来。苏子希擅长伪音和古风腔,他压低声音,原本就偏向攻音的嗓音就更添上了几分不符合他年纪的沧桑,伴随着柔和婉约的音乐,苏子希缓缓念道:
如今我只想静静的
躺在一个人的身边,
任天上流云的影子
千年如一日的漂过我们的脸。
我们爱过又忘记
像青草生长,钻过我们的指缝,
淹没我们的身体直到
它变成尘土、化石和星空。
落叶沙沙,和我们说话,
这就是远方春鸟鸣叫,
就是水流过世界上的家宅,
人走过旧梦和废诗、落日和断桥。
走过我们言语的碎屑,
我们用怨恨消磨掉的长夜;
唱一些嘶哑走调的歌谣,
笑一个再也不为谁回旋的笑。
啊,平原正在扩大,
一条路在遗忘的地图上延伸,
我在一夜又一夜的黑暗中化成风,
化成烛火,烧着我们自己的虚空。
不要再说那些陌生人的故事了,
那只是蟋蟀在枕边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