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胡子对视一眼,心里都是一震,坏了,小刀着出事了!但是反过来一想又不太可能,凭小刀的本事,我跟胡子这样的身手都能全身而退,他不可能连一声惨叫也发不出来吧?
胡子靠了一声就道:“搞什么鬼?你在这等着,我下去看看。”
我道那怎么成,要下一起下,万一,我是说万一,你也遭遇不测,老子岂不是要在这急死?
胡子呲牙一笑:“放心吧,胡爷不会轻易让你守寡的。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拿着这个,我会随时跟你汇报下面的情况。”说着,塞到我手里一部大功率对讲机,不等我再说什么,直接跳了下去。
我看着胡子的手电光一下子消失在转折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对讲机,全是冷汗。
胡子下去大概五六分钟左右,对讲机里终于有了反应,首先是哗啦啦的一阵电子噪音,估计是胡子在调频,然后传入我耳中的是胡子的一阵咳嗽,似乎里面还是很呛,接着胡子终于说话了:“靠,这他娘的哪是古墓啊?比首都的雾霾还厉害。”
我忙道:“先别扯没用的,赶紧找小刀。”然后哗啦一声,没了动静。
此时斜月高照,惨淡的月光投下我长长的影子,想到我就站在一座古墓的顶上,真是不是滋味,不过我们三个人中,最轻松的就是我,我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就这么干等着,我无数次地看手表,感觉时间都慢了下来,那种煎熬真是无法言表。
“怎么样了?”我实在忍不住,对着对讲机说道:“要不要我下去帮忙?”
隔了半天,对讲机没有任何反应,我顿时急了:“胡子你什么情况?收到赶紧回答!”
还是没有反应,我心说坏了,难不成这小子也着了道了?想着我开始有些发慌了,一下子发现事情有些棘手起来。胡子是这一行里的老手了,虽说人不太靠谱,但处事的应变能力绝对在我之上,如果连他也挂在了下面,那我下去救他们几乎就是找死,但如果我不下去,怎么说我们也是生生死死混过来的,我绝对不忍心撒手不管。想到这,我已经满脑门子汗了。
就在这时,对讲机突然响了,把我吓了一跳,然后就听胡子喘着粗气道:“他娘的,全是尸体。”我听了顿时一个激灵,忙问:“怎么个情况?小刀呢?”
“没找到,整个石室全是干尸。”胡子说道:“我没发现什么机关,估计没什么危险,就是有点儿邪门儿。”
“怎么邪门儿了?”我有些不耐烦了:“你丫的什么时候还卖关子?这么大半天你干什么去了?”
“你先下来再说,我说不清楚。”然后就没了动静,我也没多想,当即爬了下去。
再次来到那个狭窄的甬道里,我比之前要紧张得多,因为到现在为止,我不确定当时在我身后,那个发着赫赫声通体冰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有没有危险?但是我不确定当时是紧张之下的幻觉还是什么,心里总感觉不自在。
我抬起手枪,用手电照了一下甬道,发现还是有少许灰尘弥漫着,虽然稀薄了不少,但视线依旧不太明朗,我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再次来到那个石室的入口,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地的尸体,用胡子的话说就是很多干尸,但是这种说法不太合理,我发现那些尸体不是自然形成的干尸,而是好像尸体在腐烂的某种程度的时候,全身的水分突然被抽干了,瞬间变成的干尸。我不知道这种现象是怎么产生了,恐怕当时现场没有人亲眼见到,这种现象只能成为一个谜了。
看来当时从石室上面掉落下来的原来就是这些干尸,不知道墓主人设置这么个摔尸体的机关有什么用意,更奇怪的一点是,这些尸体身上,似乎都穿着古代的战甲,已经完全跟皮肉烂成了一体,分不清是哪个朝代的。我想到球蛋儿说过,当年曹军曾对这座古墓进行过挖掘,而且还死伤不少人,难道这些尸体是曹军?
我拿手电往里面照了照,轻轻叫了声胡子,但是没有人答应。我暗骂这小子什么情况?突然我心里一紧,一在前面不远处,背对我蹲着一个黑影,我第一反应那应该是胡子,于是又轻轻叫了声他的名字,然后走了过去。
那个人一动不动,浑浊的光线之下看不清他到底是不是胡子,但是这里除了胡子和小刀,不可能还有别人。想着我就大踏步走到他后面说道:“你丫的说句话呀!”说着就一巴掌拍了过去。
手刚举到一半的时候,我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就在这一刹那,我猛然发现,那个人的身上也穿着和干尸一样的战甲,而且已经发黑得和尸体烂的惨不忍睹。我心里一震,忙收回巴掌,大叫:“胡子,你在哪?”
阴森的石室里,除了我那声空洞的回音,没有任何人回应。
我瞬间毛了,感觉全身的毛孔都奢了一下,立即调转手电,四处去找胡子的踪迹,但是除了满地的尸体,什么也看不到。
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来,我瞄了一眼石室的入口,立即就想逃出去,这种场面简直太诡异了!刚迈步的一瞬间,我突然压制住了恐惧,心说不能乱,千万不能乱,胡子和小刀下落不明,我要是这么跑了,他们岂不死的不明不白?想着我忙端起手枪,尽最大限度地保持一个防御的姿势,然后拿起了对讲机,几乎用尽全部力气对着对讲机沙哑地叫了一声:“胡子!”
同时,在我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