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听到这话也瞬间清醒了过来,一脸随时要冲上去拦在前面赶走坏人的架势看着楼忆。
尤里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对方是骑马么?”
“嗯,是。”楼忆对自己的听力几乎不怀疑,更何况刚才贴着地面听到的是如此明显的马蹄声。
“那躲开来不及了。”尤里看着周围,由于快接近村落的缘故都是大片的田地,因为冬天光秃秃一片显得很贫瘠,没有可以供短暂掩护的地方。
“躲不开就正常走吧,我们只是赶路人。”丹尼说。
“嗯,大家随机应变吧。”
尤里说着,便迈开步子向前走去,这次不再是疾行,而是像正常的路人那样,不徐不疾的走着。
片刻的光景,四人就看到远处踏着飞扬的尘土而来的人,是个骑马的六人十字军小队。
楼忆几人都以放松的姿态,让到路边,等待那骑马的六人过去,那六人似乎也没有太过于在意这路上的几个人,眼看就要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掉在队尾的那人勒下马停住,“喂,你们几个,从哪里来?要去哪里?”
前面五个本来已经走出一小段的人,也调转马头走了回来,顷刻间,楼忆四人便被这六个人团团围住。
“大人,现在战乱,到处都不好混啊,我们兄弟三个带着弟弟想去苏尔混口饭吃,不知道大人是去哪里?”看着那几人的目光似乎反复在阿奇和他们之间打量着,尤里把手搭在楼忆肩膀上,不着痕迹的遮住了他旁边站着的阿奇。
“废什么话?我们的去处也是你们这些贱民能问的吗?!”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人粗鲁的说。
尤里对对方的口出恶言没有多话,只是和善的笑了笑。
“喂,你把脸抬起来看着我,我怎么看你有点眼熟啊?!”那个最后停下来的人,指着丹尼说。
丹尼依言面带惊诧的抬起头,“大人,您认错了吧,我只是个靠帮商旅压货运输混口饭吃的人,大人您怎么会见过我呢?”
那人看了丹尼半响,似乎是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楼忆被尤里搭着肩膀掩盖住的那只手暗暗的将薄刃滑到了手心,如果下一秒情况不对,他就会杀掉眼前这几个嚣张又自大的人。
“哼,你们走吧。”那人回忆半响,应该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好像因为没找成麻烦,有些不爽的看着眼前的几人,却调开马头放了行。
楼忆将身边的阿奇推到前面,自己则跟在阿奇的后面走出了包围圈,后面紧跟着尤里和丹尼,身后那几个人也在调转马头打算往前走,眼看两队人马就要相安无事的擦肩而过的时候,之前那个怀疑丹尼的人突然大喊一声:“我想起来了!我在罗马见过你被通缉的画像!”
话音刚落,楼忆就一个转身,脚尖点地一跃而起,在大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左脚借着马头上的垂下的缰绳用力,右脚踩上了马头从正面一跃而上,将那人压倒在马上,一刀封喉。
喷溅出来的血液惊扰了马,马的前蹄高高扬起,慌乱间重重的撞翻了旁边的一个士兵的马匹,接着就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骑马的那几人乱作一团。
毕竟是经过训练的士兵,很快就反应过来,拔出了武器和楼忆几人打斗开来。
丹尼很快缴械了一个人的武器,并将对方打倒在地上,阿奇没办法算战斗力,六人对三人的比例,因为楼忆先机的击杀而更多了一分胜算。
阿奇站在旁边看着打斗成一团的几个人,心急如焚的想要帮忙,却又怕自己会添乱,只能在一旁握着拳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飞扬的尘土,分辨着楼忆的身影。
他看到楼忆正从后面缴了一个人的武器,反手勒住对方的脖子,要一击必杀的时候,突然余光瞟到旁边斜刺出来一个明晃晃的匕首。
“老大,小心!!!”阿奇的动作甚至比脱口而出的话还要快的扑向了楼忆,然后觉得自己的背上一凉,想再开口说些什么,却被随后而来的痛疼截断了声音,就那么贴着楼忆的后背软软的滑了下去。
同一时间,楼忆解决掉了手里的敌人,反手抱住了阿奇下滑的身体,摸到后背处粘腻的鲜血,他竟然不可遏制的抖了起来。
对方在刺中阿奇之后,又借着力将匕首抽了出来,开过血槽的匕首在抽出的时候带出了大量的鲜血,顷刻间就染满了阿奇的后背和楼忆的双手。
搂着浑身是血的阿奇,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楼忆第一次被恐惧的大手捉住了意识,他强作镇定的撕下自己的衣服下摆按压在泊泊流血的伤口上,发现血液迅速的沁透了按压的衣服时,大脑里最后一丝镇定的弦瞬间断掉了,眼前一片血红,喉咙里发出近乎嘶哑的古怪音调,像是野兽悲怒的低鸣。
“楼!楼,你他妈松手!你再不松手他就死了!!”尤里解决掉刺伤阿奇的敌人赶来的,震惊的看着有点陷入疯魔的楼忆狠狠的一拳揍上去,然后掰开他紧扣着阿奇的双手。
楼忆终于被这一拳打回了神智,他的嘴角被刚才的一拳打的见了青紫,束起的头发有些散乱,平时那副好像什么都无法入眼的冷静镇定模样完全不复存在,他红着眼解开阿奇上身的衣服,紧盯着肩胛骨下方一个大约四厘米的伤口,创口不大,但是看起来很深,皮肉微微的卷着,流出来的血液是暗红色的,还好只是伤到了静脉,楼忆的心稍稍落回肚子里一些,他一手拿着衣服按压在伤口上,另一只手寻到伤口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