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明明知道,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他不知道其中的细节,想帮忙却也有心无力,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惊觉,其实贺兰枢早在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前就已经在国外有了他所完全不知道的势力,和余典站在一起,一定不会是一天两天。
余菲这一次做手术,余典自然而然的回国陪妹妹,一点让人起疑的念头都没有。
温玖想想才有些后怕,或许m国,贺兰绍、严家……其实根本就和这一切没有什么关系。
他面色茫然,突然又想到了常年都呆在国外的贺兰宗,贺兰枢和他之间的谈话每一次都是通过网络,上一次在公司里面,他听到的寥寥数几,虽然贺兰枢后来解释,贺兰宗说贺兰枢代替他出席的是b大的剪彩仪式,可是温玖觉得……好像事实并不是这个样子。
他的脑子飞速旋转,没一会儿就疼得几乎要炸裂开来。
余典这时候从床边站了起来,拿着手里整理好的文件就要离开。
他和温玖擦身而过,已经完全没有了在学校时候的随意,温玖无所适从,却就在两人即将错过的一瞬间,他看到余典停下了脚步,转身问他,“严郎怎么样了?”
“他很好。”温玖双眼空茫,只知道回应余典的问话,也不知道究竟说了什么,“每天都挺开心的。对了,你的床位被一个新生占了……他和严郎之间有些不愉快,不过严郎没有错。”
在国内的时候,上了大学,以严郎那种没心没肺的性子着实是得罪了不少人。
就单单是温玖知道的,有很多次都是余典说什么,严郎跟着做什么,情况这才好了很多。
“是吗,那就好。”余典轻轻的笑了一下,面上却一点开心的样子都没有。
他打开门就要离开,温玖却着了魔一样的追了出去,在走廊里面,路边时不时经过一些护士和病人,他用中文和背对着他的余典说道,“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但是严郎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对他。”
他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也知道,他的立场并不大。
他只能站在朋友的立场劝说,却没有权利干涉。
余典身形一顿,继续迈开了步子重新向前走。
温玖无意识的往前挪了两步,坐倒在了走廊的椅子上面,把头低低的垂了下去。
怎么一切,好像都突然之间变得不一样了呢……
*
他又回了病房,心里知道苏秦肯定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他,甚至他这一次来,恐怕都是在贺兰枢和他的计划之外的。
想到了这一点之后,温玖觉得自己回家里面哪也不去可能更好一点,于是他笑着挑了一个被苏秦随手放到了床头柜子上面的大榴莲,笑着道,“这个我拿走啦。”
苏秦任由他拿走,在后面遥遥道,“老板今晚七点钟就到了。”
温玖也不知道是听到了没有,怀里揣着一个凶器就走了。
榴莲没有打开的话,味道其实是比较小的,但是在密闭的车厢里面,味道没一会儿就散发开了,温玖看着保镖黑沉沉的脸,不好意思的打开了窗户通通风。
m国远比z国冷很多,冬天甚至能冻死人。外面的温度听说最冷可以到零下三十多度,温玖缩了缩脖子,看着天上的大太阳和在路上兢兢业业铲雪的小队,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