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牛听到婉如的声音,心中一紧。露娜的身份是要保密的,自己还好,要是小丫头闯进来,露娜肯定要杀人灭口了。而且大晚上的自己和露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被发现了他也解释不清啊。
想的虽然多,但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胡青牛刚想转过身问问露娜,一个圆柱状的硬物顶住了他的后腰,胡青牛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什么。
“让她走,不,不然,然大家都得死。嗯哼。”露娜硬忍着伤口的疼痛威胁着。
“好好。别激动。冷静,冷静。”胡青牛额头冒汗。
这时,敲门声又响起来了,在这静谧的夜晚声音格外分明。
“咚!咚!咚!”
婉如嘟着嘴巴疑惑道:“明明开了灯啊,青牛哥哥去哪了?”
“婉如,是你吗。我已经睡了,把鸡蛋面拿下去留着吧。”
“青牛哥哥,你才刚回来呀,怎么就睡了,我不信,快给我开门。”
胡青牛心想,小妮子这时候别这么机灵啊,平时怎么看你笨笨的。
不等胡青牛心里瞎琢磨,露娜的枪口用力的往前顶了顶,压低声音说。
“快点。”
“哦,哦,婉如,我真的睡了。刚回来有点累了,明天早上见吧。”
“哦~那我下去了,青牛哥哥,你好好休息吧。睡觉要关灯,不然睡着了也不能缓解疲劳的。”
终于把小姑娘哄走了,胡青牛也松了口气。
可是生活往往充满了意外,不料那座木制的老灯架突然倒了下来。
“哐当!”
胡青牛回头一看,原来是露娜的伤势难忍,支撑不住挂倒了灯架。
我的小祖宗,你好当心点,胡青牛赶紧过去扶起露娜,一手从颈后,一手抱腿弯。
“别动我!”
胡青牛脑门又挨了一个爆栗,这恶婆娘。不等两人磨蹭该不该抱起来,小姑娘这下好像也听到了。
“青牛哥哥,你怎么了。你摔倒了吗?这么大声。”
“不是的,就是关灯的时候撞到了灯架。没事的,你回去吧。”胡青牛用力揉了揉脑门,真是疼。
“不行,打开门让我看看,你没事吧。”
“不用了,我已经睡了。”
“不行,我听你声音都变了,肯定很严重,再不开门,我让老爹上来开门了。”小姑娘等了一天青牛哥哥了,找到个合适的理由还不穷追猛打。
胡青牛一听,脑门一点都不疼了,脑袋立即清醒了。这姑奶奶,怎么没完了。胡青牛和露娜眼神交流了一番,露娜也知道这样只会让人更怀疑,便自己缩进了床底下。
“咚!咚!咚!,青牛哥哥,快开门!”
“来了来了,真没你的办法。”
胡青牛直到露娜藏得严实了,才磨磨蹭蹭地打开了小木门。
“吱呀~”
“青牛哥哥,”婉如甜甜的叫了一声,转头看到了地上的木制灯架,“你好笨哟。”
婉如俏丽的身影几步上前,想把灯架扶起来。
胡青牛顿时亡魂大冒,这一低头床下的秘密就暴露了。
“我来,我来就可以了。”
胡青牛三步并两步赶紧扶正了灯架。
“你看,我就是把灯架打翻了。早点去睡觉吧,我也要睡了。”
“可是,青牛哥哥,”小丫头眼睛乱瞄,”可是你还没洗澡呢,你的房间也太乱了。你先去洗澡,我帮你收拾收拾。”
“不用了,不用了,胡青牛赶紧推着婉如出去了,我累了要睡了。明天在洗澡。”
“啊呀,别推我嘛,青牛哥哥,你怎么这么懒啊。”
“哐当!”
门被关上了。
婉如顿下脚,一脸气愤地走了,好心当成驴肝肺,还不洗澡,大懒虫,真是可恶。
听着小姑娘一路抱怨地走远,胡青牛终于松了口气。
这可比对战湖人刺激多了。赢了湖人胡青牛都能镇定的坐在椅子上装比,可这次还是把他吓得够惨。让小丫头发现他青牛哥哥往屋里领了个大美女,还不翻天。胡青牛可不想吃老爹那把天天磨得锋利的牛骨刀。
胡青牛赶紧把露娜从床下一点点挪了出来,也多亏胡青牛的伤药效果好,不然这么折腾,伤口早裂了。
胡青牛刚摸上露娜的手背,露娜就哼了一声。
“别碰我,我自己来。”
胡青牛也不废话,搬个凳子坐在床边看着这个不识好歹的恶婆娘一点点往外挪。
本来就破成布条的衣服经过这一磨,更是烂了个彻底。
看到胡青牛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露娜一阵气急,“背过身去,不准看我!”
她也顾不得其他了,就把手枪当暗器丢了过去。
这一下,不偏不倚正好又砸在了胡青牛的脑门上,这下好了,三个包了,真是疼死了。
“喝!你也太刁蛮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恶,早知道就丢你在地下车库。”
说归说,胡青牛还是乖乖的转过身去,好汉不吃眼前亏。
终于等露娜挪了出来,她自己随便找了件胡青牛的衣服缠在了身上。
可是这房间只有一张小床,现在也不能出去,一个是老爹和婉如就在隔壁房子,另一个追兵估计还没有放弃,总之,这时候决不能出去。
胡青牛缩了缩脖子,纽约的纬度还是比较高的,这时候11月的纽约昼夜温差大,夜晚已经很冷了。
不是要我打地铺吧,胡青牛菊花一紧,这绝笔要拉肚子的。
好像是看出了胡青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