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你的心意我知道了,但是你力气太大也是没办法的,不要放在心上,我不会介意,再说你已经学会在学校洗t恤了不是吗?”
但是空也不依,他拧开水龙头接了一盆水,把没丢进洗衣机的、理应今天等一下归真理洗的三条内裤泡进去,打上肥皂,然后固执地,极轻地开始搓。
真理见状只好摇头笑道:“你一定要洗的话,那我就不管了,要是洗破你自己跟白简说。”
空也坚定不移地攥着内裤:“我会好好洗的。”
真理就转身出去了。
空也一个人在洗衣间里慢慢搓,为了不像以前洗烂一筐衣服那样洗烂内裤,他极其小心地用两根手指捏着内裤轻轻搓洗,他洗着洗着,忽然一股怪异的热感从小腹开始慢慢升起来。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有点像是发情,全身尤其是下半身酸酸痒痒的,要忍的话也不是完全忍不住,但是特别想发泄出来,并且正随着时间秒针的过去而飞速蔓延全身,这种感觉是如此怪异甚至连搓着内裤的手指也有点微微发酥。
怎么回事?没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空也百思不得其解,快速冲干净手里的内裤,晾好,然后走到阳台往自己身上浇了几盆凉水,但是,效果不佳。
空也的猜测其实没错,他的确发情了,并且是人生中第一次发情期,结合他平时吃下去的大量食物转化成的能量,差不多能不吃不喝进行交配整整一个月,尤其前半个月中,发情是压抑不下去的。
而引发空也发情的罪魁祸首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葛梅那杯加了料的饮料。
两个小时前,葛梅提前到了约好的饮料店,让饮料店的服务生到时候往空也的饮料里加传说中的蓝色小药丸,一开始服务生不肯,但葛梅再三保证不是什么有害身体的东西,不会危害店的声誉,如果还是担心,就到时候赶快收了饮料杯洗干净,证据全部丢进下水道,又硬塞了服务生五百块的小费,服务生这才答应了。但最后葛梅和空也不欢而散,葛梅把下药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偏偏空也毫不知情,把整杯饮料给喝了。
这种药给人类吃了,就是普普通通的x药,但空也不同,他自诞生至今没有吃过药物,毫无抗药性,尽管天生强大,可整整沉睡了数十亿年不是盖的,他身体里还有很多属于初始恶魔的原始因子没有苏醒,譬如,发情。
空也很快感觉自己身体深处有一种什么东西被诱醒了,叫嚣着要用本能办事。他面红耳赤地冲进房间,真理刚刚安顿完洗好澡的林冀博,一回头看见空也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惊讶地走过去搭了搭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空也全身的皮肤已经变得敏感无比,被心上人的手一碰,顿时激起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眯着眼睛唔了一声。
真理一愣:“你怎么了?”
空也眯眼了十几秒,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瞳孔已经变了,不再是人类的模样,变成了动物形状的猫瞳,散发着原始的兽性。
“真理,我好难受。”
真理的脑子飞快运转,直觉不妙,低头一看,就看见空也不受控制地支起了帐篷,睡裤的顶端已经湿了。
怎么回事,发情了?
“你今天吃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没有?”
极度想要交配的yù_wàng像海浪一样席卷而来,空也说话的能力在这短短半分钟里也迅速减弱,他极力压抑兽性,艰难地摇着头:“我……我不知道。”
真理见状,迅速把他丢上床,然后锁门关灯,连着房间的厕所里找出那支润滑油,刚给自己抹好爬上床,空也就再也忍不住了,嘶吼一声压倒了真理。
林冀博其实今天晚上没睡好,一来他住在心上人家里很激动,二来隔壁房间有点吵,像是什么人在打架,但由于隔音效果实在太好,究竟里面是怎么回事他也听不清楚,默默考虑着为什么真理要带他回自己家睡觉的原因,自从老爸莫名其妙失踪,然后又在台湾一个赌场附近被发现尸体以后,自己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如果真的有一天出柜了,希望老豆在天之灵能够理解自己,就这样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地到了凌晨四点,忽然别墅一楼的大门被打开又关上,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走上了楼,然后就在林冀博要醒过来的一霎那,忽然眼前一片高光雪亮,房门砰然大开,白简开了房间的大灯。
白简:“……”
林冀博:“……”
面对自己房间里的不速之客,白简硬是愣了半天才回过神,不可思议地说:“不是吧,不就往你裤子上洒了杯酒吗?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有必要找到这里来?”
林冀博只好解释道:“是真老师带我来的,他说你找我,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的。”
提到真理,白简就自动脑补了空也和兰斯,估摸着这家伙出现在自己房间里和那两位脱不开关系,于是帮忙掩饰道:“没事,你睡吧,我去洗个澡。”
林冀博只好又躺回地铺,过了十五分钟,白简一身水汽地回来了,他换了睡衣关灯上床,见林冀博还没睡,于是就开始调侃他。
“我说林jī_bā,今天真不能怪我,有一部分原因你得怪你自己。”
“……你能别提了这事了吗,我怎么就得怪我自己了?”
白简眼睛眨了眨:“谁叫你不穿秋裤的,你要是穿了秋裤,就不用遭这罪啦。”
林冀博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