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思维的徐姓前房主理所当然的在心里给自己开脱。
可他也不敢跟上次似的久待,给夏姚掖掖被觉,无声哄着人睡了一会儿,就又悄悄离开了。
三点来钟的时候还得再过来一趟,夏姚这孩子睡觉忒不老实,总爱踢被,徐涛也不图别的,就愿意过来看他一眼,给他盖盖被。
夏姚这一夜依然睡得特别好,浑身都暖和,且又在梦里遇见那个身形模糊,怀抱却出奇宽厚温暖的人了。
梦中的小夏姚要比现实中更依赖人。
他被神秘人紧紧抱在怀里,自己也偷偷伸手抱住对方的腰,小心翼翼问:
“你明天也来吗......”
这个人一在,藏在雾里的坏人都不敢出来了。
“当然。”
男人俯身亲吻他的额头,梦境中矮矮的小夏姚就觉得额头一温,不由有些害羞的把脸埋进对方的腰间,听着他带笑意的回答,觉得安心极了。
他明天也在呢。
“那后天呢......”那大后天呢。
“当然了,小宝贝,我会永远在这里,永远的保护你......”
听到自己急切想要的答案,仍旧害羞埋脸的小朋友笑的弯弯了眼睛,比月牙儿还好看,高兴地都喘不过气呢......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睡个觉也不老实,离了他可怎么办?
黑暗中,徐涛无奈的低叹一声,把脸蛋紧埋被里,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的小东西解救了出来,顺势在人家脑门上又亲了一口。
他都及时救人让人免于窒息了,索点感谢费那真是一点都不过分,光亲脑门在徐涛眼里那都是亏了。
“唔,你......”夏姚含含糊糊说了句梦话。
睡梦中人突然出声,徐涛先是被惊了一跳,胆战心惊的侧着耳朵仔细听他说啥。脑子转了一转,终于辨认出夏姚嘴里嘟哝的那仨字儿了,顿时眉开眼笑。
啥?你真好?
嘿!他夸自己亲的好呢!
那果断再多亲两口。
这事徐涛可是相当乐意满足对方的心愿,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歪解人加梦话丢人,噘着嘴唇,厚颜无耻照着人家脸蛋,脑门儿,嘴角亲了可不止一口。
偏偏夏姚这个傻货正做着美梦呢,糊糊涂涂勾着小嘴角睡着发笑,这不活该让人占了便宜去。
呆一会儿就该走了,大半夜的,徐涛实际上也困着。
把被给夏姚掖好了,搂着哄了一会儿,等人谁踏实了,香香地打上小呼噜,他便又蹑手蹑脚回对门儿了。
就是来看看你,睡得好不好,被盖没盖严实......
夜夜好眠,心情又好,第二天学习效率自然就更高,如此良性循环下,本就朝气蓬勃的小少年更是跟迎春的小树苗似的,那叫一个生机勃勃,挺拔生长。
顺便心大的忽略了家里总是特别干净的地,和偶尔跟在公交车后,那辆略熟悉的大切......
临潼这个地方,入春就到了房地产业的旺季,许多楼盘都是开春就开始建。
徐涛近些日子是真挺忙,已经有好几天没在晚上去偷见夏姚了。
他这几年年除了折腾煤矿,也在房地产上有些投资,现在跟着旺季就忙起来了。
不凑巧的是现在又赶上市领导班子换届完毕,那群政治人兵荒马乱忙完了,紧接着就轮到他们这群大小生意人就个个忙了起来。
徐涛作为本市年轻有为,颇有身价的生意人,几趟酒桌轮下来,差点把胃都吐出来。
如此一来,顶着一身醉气去往人家干干净净的小人儿的被窝里摸。
将近小一个月的温香软玉都搂惯了,连续睡了这么些天的冷被窝,徐老板心里这个不是滋味。
可他不知道,钻被窝的上瘾,那被钻被窝的,也能上瘾。
夏姚这几天有点垂头丧气没精神,因为他晚上又开始做噩梦了,有几天半夜睡觉在梦里都觉得冷的不行,早上起来才发现被子一半搭在身上,一半又甩地上去了。
还以为自己蹬被子的毛病好了呢。
夏姚心里也纳闷。
自从搬了新家以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睡得特别香,噩梦也不做了,早上起来被子也盖得好好地。原本想着一定是因为换了新环境自己心情好了,睡眠质量自然就高。怎么最近又开始犯毛病了?
体验过睡得好吃得香的好日子以后,再次开始做噩梦,半夜受冻,夏姚就不那么适应了,好几天都闷闷不乐的,一下课就趴桌子上补觉。
晚上睡不好他白天精神就特别差。
可巧了,夏姚情绪不高,坐在后面的好伙伴赵帅也接连几天魂不守舍的,往常就他活泼话多,这几天他话都显得少了,还总聊着聊着天就走神。
周围几个玩的好的同学都觉得他不对劲儿。
夏姚也觉得赵帅这样不正常。
这天下课夏姚就问了,
“你最近怎么回事啊?我看着你这几天心情都不太好,究竟怎么了?”
“没,没啊,我挺好的。”赵帅低头收拾笔袋,“我挺好的,可能,应该是晚上看看得太晚没休息好。”赵帅吭吭哧哧说。
“真的?”夏姚觉得他状态有点不对劲儿,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儿,将信将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