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冰箱里有的食材,谢问天小露了两手,他招呼著魏小小把菜端出去,自己去卧室叫魏九。
“破布娃娃”一样的魏九奄奄一息地躺著,他喝了点水,还没吃药,因为找到药的时候已经过期很久了。
“吃饭了,九哥。”谢问天靠在门边,修长的身子透露出了风吹芦苇式站立的浪漫气息。
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魏九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老婆……”
魏九知道自己看错人了,可是出於某个想法,他没有保留和犹豫地喊出了一个让谢问天这根芦苇风中凌乱的称呼。
调教师的职业道德(十一.病中求乐)
谢问天是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失了阵脚的,当然,他也听出了魏九这句“老婆”之後的深意。做调教师有一项非常重要的职业素养,那就是冷静。
所以谢问天这根芦苇只是稍微凌乱了一下,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把身子离开了魏家的门,站得笔直,使自己看起来少了一分诱惑人的魅力,多了一分男人的坚定。
“我说九哥,饭好了,出来吃吧。”
不出谢问天所料,魏九的表情有些失落,好象一个谎言被人拆穿的小孩子那样,满脸别扭。
“我不饿……”魏九又倒了下去,恢复到了“破布娃娃”般的状态。
他想自己大概真地是病了,但他不知道谢问天会不会是自己的病根。
魏小小和谢问天一起凑在茶几前,一人一大碗面条,上面盖了满满的火腿炒蛋。
“章鱼叔叔,这面真好吃!”魏小小擦了擦嘴,对谢问天的厨艺赞不绝口。
谢问天嘴里塞得满满的,对於魏小小给自己的这个外号依旧非常介怀。他嘟囔了几句,可魏小小一句也听不明白,反倒追著他问,“章鱼叔叔,你在说什麽啊,我听不清!”
闷了几秒後,谢问天算是放弃了,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古怪的称呼。
他朝魏九的房间望了一眼,那个那麽凶悍的九哥正可怜兮兮地缩在床上,袜子上破了个洞。
“你爸……”谢问天搅著碗里的面条,瞥了眼被塞在沙发角落里的一只袜子,摇了摇头,“平时都怎麽和你过日子啊……”
还没等魏小小开口回答,魏九的声音以及炸雷似的传了出来。
“不许胡说!”
“我爸叫我不许胡说,这是我们家的最高机密。”魏小小吓得抖了下,赶紧管好了嘴,嘿嘿地对谢问天笑。
谢问天诧异地看著还躺在床上的魏九,愣愣地往嘴里叉了口面。
魏小小倒是挺乖的,吃完了饭抢著就拿碗去洗。
谢问天也乐得清闲,擦擦嘴就转到了魏九的屋里。魏九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眼神发直。
“真不吃点东西?”谢问天关心地问了句。
魏九叹了口气,精神稍微好了些了,“不吃了,没看我今天吐得……帮我倒杯水好吗?加点蜂蜜,冰箱里有。”
“真不好意思,我真没想到,你会晕过山车。”
谢问天边把蜂蜜水递给魏九,边笑,说实话,他还真是想笑。
魏九咕噜咕噜地灌了一大杯水,拿眼斜睨了谢问天,差点没给呛咳。
“我从小就晕,晕车,晕船,晕一切能晕的!”魏九说得理直气壮,把杯子放到了床头。
“你晕我吗?”谢问天忽然问。
魏九眯了眼看著面前这个不象在说笑的人,刚要回答,谢问天已经哈哈笑了起来。
“我说笑的。”
魏九跟著微微笑了一下,胸口象有什麽东西在烧,他的眼睛因为头晕有些湿涩,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让他自己都吃惊的想法。
他一把抓住了谢问天的手,喘著气问到,“今晚做生意吗?”
谢问天探头厅看动画的魏小小,起身把门给关了起来。他的目光一冷,盯著魏九,缓缓地开口,“你病了,最好先休息。”
“我觉得你能让我的病快点好,小谢。”
魏九脱了外套,微潮的眼一直落在谢问天脸上,似乎不愿放过对方一个表情。
“加钱,上门服务加收三百。”谢问天斩钉截铁,目光坚定。
“钱在书桌左边的抽屉里,《男人的性健康》下面压著那个黑色的钱包。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