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他也不例外,几个月的禁欲,早就让他全身每个角落都在叫嚣着释放。
此刻,重要部位又被人这样玩弄在手上,意志力已然崩溃。
他一用力,把左桐压在了身下,咬牙切齿地说:“我什么都不怕,要害怕的是你!”
左桐摸着他的脸,眼光穿透他,幽幽地说:“想在上面?好,就让你来……”
他撑起身子,舔吻着项寅冬的耳廓,带着酒气的碎语在他耳边轻轻刷过,“项寅冬,除了你,没有人可以……”
那一瞬间,项寅冬身体里的野兽终于夺眶而出。
他再也顾不得身下这人是男是女,只想要吻他,触碰他滚烫的皮肤。
两个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项寅冬紧紧环抱着左桐的腰,温柔的吻一路由唇到鼻梁、眉眼,然后再回到唇上。
舌尖与舌尖的纠缠,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这酒气遇到灼热的高温,像是把房间里的空气都点燃了一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被温暖包围那一刹那,项寅冬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像是在往无底的深渊急速坠落,眼前阵阵发黑。
两个人的心脏都狂跳着,呼吸急促,直到精疲力尽……
从酣畅淋漓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项寅冬伏在左桐身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此刻,在他怀中的左桐,看起来那么熟悉,却又带着种让他无法言喻的陌生。
他从没有想过,两个人的身体接触,可以有如此激烈而销魂的感受。
甚至让他差点虚脱过去。
半响,他才伸手擦了擦左桐额头上的汗珠。
左桐不知是昏过去还是睡着了,一直闭着眼睛,眉心皱成一团。
项寅冬说不出话来,只是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他的眉心。
他起身走到屋外,点了支烟,坐在阳台上抽完,很想为他今天的行为找个借口。
可想了半天,又自嘲地摇了摇头。
夕阳西下,金黄色的晚霞洒在38楼的阳台上,让他□□的上半身,染上一层诡异的赤金色。
或许这一切,冥冥之中已经安排妥当。
他跟左桐的关系,终于是再没有回头路可以走,而他的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早前那些纠结和逃避,反而更像是一个笑话。
笑他白白浪费那么多的时间,抵抗着命中注定。
他早就该有所觉悟,老天爷再给他一世,绝不是为了陪那些仇视他的人浪费时间,而是要把时间都还给爱他的人。
回到屋里的时候,左桐仍然安静地睡着。
像个孩子似的,卷着被子抱在怀中。
项寅冬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喜欢抱着东西睡觉的人,通常都缺乏安全感。
他叹了口气,躺到床上,扯过左桐胸前的被子,将两个人盖在了一起。
同床共枕的事情,他们从小到大也不知道有多少次,但这一次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了。
项寅冬看着左桐的睡颜,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似乎微微颤动着,心就突然柔软起来。
他靠近了对方一些,疲倦袭来,慢慢就睡了过去。
一觉好眠,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下来。
他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愣了好几秒,意识才重新回到脑海里。
下午发生的一切刹那涌入脑中,令人血脉膨胀的场景,让他刷地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四周看了一圈,发现自己仍然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但身边已经没有人。
这是个什么情况?
项寅冬懊恼地抠了抠头发,那家伙不会无地自容,逃跑了吧?
他迅速从床上起来,裹着浴袍跑出了房间,见客厅里也空无一人,心里就有点慌了,赶紧给左桐拨了个电话。
可想而知,根本没人接听。
挂断电话他才发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张支票。
他拿起来一看,二十万的支票,底下的留言纸上还有一行字——魏天寒,别让我再看见你!
项寅冬顿时哭笑不得,这家伙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这算什么?
逃避现实,还是眼不见为净?
他气急败坏地把那张支票撕成两半,扔在了地上。
然后换上衣服,急匆匆地离开了酒店。
而这时候的左桐,已经坐在了去机场的出租车上。
天刚黑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过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到卫生间给自己做了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