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说着,刘翠娥已经从屋里出来,脸上挂着笑,看似很宠溺杏花。
“刘,刘翠娥?”二赖子惊掉下巴,打死也想不到刘翠娥会回来。
“是二赖子啊,你应该叫我嫂子,你现在给吴大光当伙计,就是我家的伙计。”刘翠娥觉得没必要在二赖子面前装,他就是一个小小的伙计,哪里说的上话。
“嫂子?你不是嫁人了吗?”
“我们家内部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从今天起,你就不用上工了,你的那点活计,我也干的了,免得多给一份工钱。”刘翠娥立马把自己放在女主人位子上。
二赖子皱皱眉:“我不是你的伙计,我听光哥的。”
说着,继续做事,他觉得吴大光不可能吃回头草,或者说刘翠娥压根就配不上现在的吴大光,久凤也许配得上。
情人眼里出西施。
“你以前的品行什么样,给我们家做活,我们还要不要做生意了。”刘翠娥讽刺道。
“你不是都嫁人了吗?看大光发达了,回来找大光了?”二赖子痞声痞气的问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从我家走,我们家不需要你这种贼活计。”
二赖子拉过板凳,屁股一做,翘着二郎腿:“不走你能把我咋地,杏花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你跟杏花有关系,你来看她很正常,可你说说你跟吴大光有啥关系。”
“你……”刘翠娥无法反驳,她不占理,他现在和吴大光确实没关系。
不过没关系,很快她就站理了,记得她离开吴大光的时候,吴大光不惜双膝下跪挽留她,还说要等她回来,足够证明她在吴大光心里的位子,嫁人了又怎么样,她可以离啊,反正吴大光对她的感情,不在意她和几个男人睡过。
反倒是二赖子,再怎么说也是个外人,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她就断了二赖子赚钱的念想。
刘翠娥怕二赖子偷东西,喊杏花搬来板凳,在一旁看守着。
二赖子刷碗。
“啧啧,就这么刷碗的?你刷不干净别刷了,免得我在刷一遍。”
二赖子熬汤。
“啧啧,放这么多大骨头熬汤,哪有你这么败家的,大骨头多少钱一斤,一碗面多少钱,你想让我们赔死。”
二赖子和面。
“啧啧,你到底不会不会和面,白瞎了这么好的面在里手里头捏咕。”
二赖子骨子里带着痞性,当着杏花面不好意思发火,他也知道吴大光宝贝杏花,所以他想给杏花对阿妈留个好印象,算是自己报答吴大光的,并非是怕了这个女人。
一而再,再而三,二赖子趁着杏花进屋拿吃的,咬着牙警告刘翠娥:“我警告你,再多说一句话,老子马上把你扔出去。”
在刘翠娥心中,二赖子永远是嬉皮笑脸脸皮厚的一个人,突然严肃起来,让她心里生寒,这就怂了。
“吴大光在不在家?”门外有人朝院里问道。
刘翠娥想起身招待,二赖子前她一步。
“光哥不在,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一样的,我是他伙计。”二赖子上前打招呼。
三十来岁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哦,你好你好,我上回在一个革命老前辈家里见过吴大光。”
男人穿着与农村人不同,长得也斯斯文文的,看起来肚子里有点墨水。
“哦,那个丧事是吧。”二赖子问道。
“没错没错。”男人道。
“那你找光哥是?”
“嗯……吴大光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他吧。”男人客气的说道。
“那也行,估摸着一会儿就回来了,你进屋等等?”
“不了不了,在这等就好了。”
刘翠娥见状,这男人穿的讲究,一看就是有钱人,来找吴大光,肯定是金主,怎么能让人家在院子里冻着。
“别在院子里冻着,赶紧进屋,屋里头暖和。”刘翠娥说着,伸手拽住男人的胳膊往里拉。
男人吓了一跳,往后挣,可惜他的力道还没一个村妇大。
二赖子在一旁看着,他都觉得刘翠娥丢人。
僵持着,村中响起突突的拖拉机声。
二赖子赶忙分开刘翠娥抓住男人的手,道:“光哥来了。”
吴大光拖拉机开到门口,男人快步走了出去,吴大光熄火。
男人走上前去,伸出右手:“你好,我叫王文革。”
吴大光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和自己握手的人,手在衣服上擦擦,与男人握手。
“你好,我是吴大光。”
“我上次在革命英雄家里见过你。”
当时在场的大人物太多了,吴大光对眼前这个男人丁点印象都没有。
“不知您是?”
“我是县委书记,老家就是镇子上的,三天后是我奶奶的八十大寿,我是想请你过去主持主持,说上两句话,按理说我应该找镇子上风水先生,可我不能提倡封建思想。”
原来是找主持啊,他在县里上请一个回来不好吗?
县委书记,有点意思了啊。
吴大光思考着,王文革问道:“是不是为难了?”
吴大光收回思绪,一口答应下来:“没有,可以,我能办,到时候现场人一定不少吧,得找几个熟人把持。”
人家是县委书记,此时不巴结何时巴结。
“这就是我要说的,我们一家搬到县里住,老太太又不肯去县里,在老家,我们认识的人不多。”
“要我找人是吧,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不知道您的预价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