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力有限,吴大光的铺子采用的最简单的装修,普普通通,放在众多小饭馆里,让人不会注目。
总归,再简陋,这也是属于他的小饭馆,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小饭馆,上辈子一直想开饭店,奈何工资永远和房价不成正比。
所有要用的设备安装好后,三人破天荒的花钱去了澡堂洗了一次澡,还请了两个搓澡师傅,洗完澡后又去了一家人流爆满的饭店吃饭。
吃饭的目的,想要把别家生意挤下去,就要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这一次,吴大光不想和平相处,商场如战场,如果不把对方打败,那就只有他倒下的份,生意场上没有万一。
点了一桌子饭菜,杏花吃了几口,放下筷子。
“爹爹,他家做的饭不好吃,我们为什么不自己做呢?”杏花不解的问道。
吴大光问向往嘴里扒饭的二赖子:“你觉得他家的饭菜咋样?”
“还可以啊,能吃,杏花就是吃你做的吃惯了,嘴叼倔了。”
“我问你做的水平和我做的怎么样?”
张二赖放下碗,细细品尝:“说实话,光哥你做的比他家的好一点,他家的总感觉少了点啥。”
“佐料。”吴大光呢喃。
佐料,一盘菜的好赖,全凭厨师的勺上功夫,下料多了,会盖过食材本身的味道,下料少了,会将食材的某些不讨喜的味道放大。就拿蛋炒饭来说,地摊上卖几块钱,高级餐厅敢要八十八。同样的食材,区别就在于,精准的火候把控,米粒的柔软度,鸡蛋食材的比例。
身为厨师的吴大光来讲,一盘蛋炒饭八十八的价格,让他也觉得贵,与其说吃的是蛋炒饭,不如说买的是厨师的手艺。
这边正吃着,小饭馆门外进来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
“给我来盘饺子。”
晚饭这个点,小饭馆的几张桌子坐满了人,胖男人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二赖子旁边的一把椅子上,那是唯一空余的一把椅子,他身后又进来一男一女,他赶紧快步抢占位子。
“没坐了,我跟你们挤一桌不碍你们吧。”胖男人问道。
吴大头去看冒冒失失抢位子的胖男人,竟然是认识的:“王老板?”
王老板还在看门口的一男一女,心里庆幸他来早一步抢了位子,听到有人叫他,转头对上吴大光那张看起来还有点俊气的脸,再好看也是个山沟子里来的土鳖。
“是你啊,房子找好了吗?”王老板嫌弃的随口一问。
张二赖插嘴:“光哥,你俩认识?”
王老板斜了眼张二赖,穿的比吴大光还寒酸,土包子一个。
王老板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另一种说辞:“这么着,看你们也不容易,农村出来的,转让费给一千就行。”语气好像给了吴大光多大的施舍,分明是在把吴大光当乞丐。
“王老板,我后来去看了其他铺子,我觉得路口南边也有一家……”
“够了啊,你们那点小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八百转让费。”
张二赖听得糊涂,疑惑发问:“光哥,啥叫转让费?”
“转让费就是王老板之前是开饭馆的,把店转让给我了,我继续在他那里开饭馆沿用他的招牌,接手来吃饭的老顾客,就付给他一笔转让费。”吴大光解释。就像他原本打算把厂子的生意转让出去,从中获利一样。只是他在厂子里的生意是见得到的利益,王老板这个纯属于用空招牌忽悠人。
王老板冷哼一声:“你们知道什么,什么都不懂。”
“光哥,咱现在租的小楼是多少转让费?”张二赖问。
“人家没要。”吴大光实话实说。
“我就说吧,转让费太忽悠人了。”
王老板皱皱眉,他不敢相信:“你已经租到房子了?”
“嗯,租到了。”吴大光回答。
敢情他上杆子降价还是他倒贴。
王老板心里头不爽,脸上对吴大光更不屑:“听说你要开饭馆?就你们这些山沟子里出来的人还想在县里开饭馆,你以为县里人能抢你做的猪食儿?我倒是要教育教育你,点手艺再开饭馆。”空笑一声:“傻蛋玩意,以为会做饭就能开饭馆。”
吴大光礼貌的笑笑,平平常常的说话:“那我还得跟您取取经,怎么样才能不走您的老路,我怕自己走了你的老路,赔的倾家荡产。”
“你……”王老板无言以对。
那种瞧不起,明眼的都能看出来,张二赖附和:“呦,王老板以前也是开饭馆的,怪不得呢,怪不得长得像伙夫,脸胖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
服务员端上一盘饺子,王老板已经气的满脸通红,他不能和三个土鳖在一张桌,对女服务员道:“打包带走。”
王老板走后,张二赖厌恶:“这种人就是欠揍,打一顿就好了。”
舒舒坦坦的睡了一晚,缓解装修期间的疲劳。
二日,吴大光店门外来了一家三口,是上次婚礼上见过的,吴大光有印象,但不深。
三人的来意是儿子要结婚,想请吴大光去招呼招呼,价钱上不能太贵。
为了数字吉利,小孩的百日宴从666往上推,婚礼最便宜的依次往上是888、1314、1888三个价位,别看是县里的水平,多数人也只能承担前两位数的价格。
来的三人看过吴大光主持,气氛相当好,聊了没几句便敲定了吴大光做婚礼司仪,付了定金。
之后还有人来打听吴大光,拖上次主持婚礼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