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予辰翻墙进去以后,疑惑地四周看看,花园里草木还修剪得很好,没有一点荒芜的迹象,却没有一点人气,他微微迷茫了片刻,从布置得很好的花园鹅卵石小路径直走到门前敲门。
门没锁,他敲门也只是做做样子,敲了几声之后就自己把门推开了。
门后是一片空荡荡,明明是装修过的地板,粉刷好的墙,但是没有任何家具,好像是正等着人搬进来一样,我看着洛予辰愣在那里陡然失落的脸,心脏的地方一阵酸楚。
他还是走了进去,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屋里回响,他先环视了一楼,一无所获,于是从厅里的回旋楼梯上到二楼。
二楼有张简易的床。
他不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晚睡过的地方,但是他停住了脚步。
一大堆我的遗物散落在床边,方写忆可能不知道该拿它们怎么办,于是就放在这里没动。
十年了,洛予辰招眼一看也知道都是我的东西,就像着了魔似的走过去,躬下身,修长完美的手指掠过我的几捆书,窝窝囊囊堆在一边的还有我从和他的家赌气搬出来的床上用品,其他杂七杂八的小东西,还有几只行李箱。
他把它们一一打开,我很没用,他连我行李箱的密码都一下猜出来。
里面除了是我的一些贴身衣服之外,就都是我的宝贝了。
反正我在他面前爱得早就没有尊严了,也不怕他看了。
我的宝贝全部是他的东西,从出道开始发行的所有cd的限量初版和豪华版,写真集,刻录影像等等,也就不过是一个狂热fa的收藏品而已。
比普通fa多的,可能就是一些他在表演的时候穿戴过的东西。他没送过我什么,我只能乐于收集这些,就连义卖的时候那些可能流落在外的东西,我都不惜开天价把它买回来。
他曾经不屑地说,这不是爱,这是迷恋。
我没感觉到二者有什么不同。
他看了一会儿,倒是眼尖,一把抓起的是一个小的深红色丝绒盒子。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枚式样简单的白金戒指。
他愣了一下,拿出来,眯着眼睛看了一下。
然后表情突然没有了镇定,变得迷茫,变得很温柔,很哀伤。
我敢说在拿起戒指之前,他都不记得我们之间还是有戒指这个东西的。
他二十四岁的时候我送给过他一枚普普通通的白金戒指。
我的母亲从来没有结过婚,我只知道虽然对我不是很关心却还是养了我的舅舅舅妈是二十四岁结的婚。
我觉得那就是应该结婚的年龄,所以我送了他戒指,当然这个的意义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我所有礼物里他看得上的就只有小路设计的那枚耳环,所以戒指,他当时嘲笑地看了看,之后就不知道扔在了哪里。
这种东西太小了,就好像誓言一样,要是不够珍惜,丢了就确实很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