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情况:父亲在家务农,母亲早逝,两个双胞胎弟弟就读于青远市青川县青川中学高三年级。
……
虽然在自己说了要梁田用身体抵债之后,梁田就一直没有说话,但司源很清楚地从那双黑亮的,比脸上表情更直接表现内心情绪的双眸里看到了他的一系列心理变化,从羞愤,到愤怒,再到不甘,再到无奈,最后是认命。司源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拉过毯子盖住两人的身体,司大少爷笑得很矜持。
第10章 悠然见南山
梁田一醒来就很警敏地全身僵硬,一动不动,静静的保持原姿势躺着。直到确认身上没有圈着男人的手臂,床上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体温,房间里似乎也没有第二个人,才终于放松下来。微微动了下身体,然后发现自己全身酸痛无力,腰部像是被折断了一样,似乎没有一条肌肉听从大脑的指挥。身后那私密之处不时传来阵阵钝痛。梁田闭上眼,藏起眼里的种种情绪,任自己瘫软在柔软的大床上。
这时,房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梁田感觉到那人向床边走来,本想继续装睡,身上却不可抑制的有些微颤。感觉一只手在自己额头上探了探,像是在测体温,身体猛的一抖,眼球在紧闭的眼皮底下乱转,彻底破功。
额上的手撤走了,良久,熟悉的冰冷声音传来:
“醒了就起来吃东西。”
房间里一片静谧。
司源站在床边,看着床上姿势僵硬,紧闭双眼装睡的梁田,突然起了戏弄的念头,伸手一把掀开毯子,床上的人立即蜷起身体,还全身颤抖着。
“呵呵。”司源丝毫不自觉自己的行为有多孩子气,反而像恶作剧成功的孩童般笑出声来。
床上的梁田抱着自己,紧闭双眼不愿睁开。
卧具清一色乳白色的豪华大圆床上,梁田蜷缩着的身体因经常的体力劳动而线条分明,却不失少年的纤细,紧绷有弹性的深蜜色的肌肤上一个个仍未消退的淡色吻痕似乎在控诉昨日性事的惨烈。
司源突地感觉呼吸急促,气息不稳,双拳握紧松开又握紧,然后猛一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嘭"地将门关在背后。
巨大的关门声惊得梁田又是一抖,听到人走出去了心下一松,就感觉到肚子非常饿了。不知道自己这次又睡了多久。鼻子闻到一股食物的香味,睁眼一看,床边一辆餐车上各式精美菜肴满满摆了一车。
梁田拉过床单胡乱包在身上,拿起一碗饭扒了一口,却被噎得猛咳起来,咳得泪水都差点掉了下来。
难道自己真的要以身抵债,任人----还是个男人肆意凌辱么?作为一个男人,却要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丧尽男人的尊严……
勉强吞了半碗米饭,梁田再也吃不下去了,忍着全身酸痛下了床,一步步挪到窗边,每一步都牵扯到后面的伤口,额头上冷汗直流。
用手拨开厚重的窗帘,白花花的阳光立即铺天盖地而来。刺得梁田双眼微眯,过了许久才渐渐适应下来,就看到湛蓝的天空,远处云雾缭绕的连绵南山,世外桃源般的美景。视线下移,又如重回尘世般,可以看到微型模型似的楼房栉节鳞比,缕带一般的道路上大小车辆快速穿行,还有千千万万如蝼蚁般移动的人群。
自己不也是那蝼蚁中的一个么?不,自己甚至连蝼蚁都不如,自己微小轻贱似尘埃……
放下窗帘,阳光立即掩去,梁田转身,满脸悲壮:身体遭受凌辱又怎样,只要心灵保持清明,那就是威武不能屈!一个人的生命从来都不单只是他自己的,生活中更多的是牵挂与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