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是恐怖的生物。
被妹妹抛下后,桀要士竟在不知不觉间被一大群女性包围,东聊西扯地似乎想将他所有的隐私掏出。再也忍无可忍之后,他借口要到阳台去吸根烟,才从这女人堆中逃出。
果然还是妹妹桀莞菁最可爱、最有女人味,怪不得她这样受到欢迎。
比起这一群吱吱喳喳说个不停像麻雀的可怕女人,小菁真是如天使般地恬静可人。
桀要士上半身靠在栏杆上,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脑中不公平地批判着身后厅内将近百位的女性。
微微地拱着身垂着头,他吸入夜间清新的凉爽空气。
初夏的微风徐徐拂过他的脸庞,带着些凉意的晚风顿时使他昏头转向的脑袋清醒不少。
或许是因为吃了药之后的副作用吧,他这两天老觉得昏昏欲睡。
蓦地,一双手将他旋过身子,炙热滚烫的唇瓣袭上他的。
“唔……”
无须臆测,他就清楚地知道来人是谁。
烧烫的舌尖缠住他的,猛烈的炬焰仿佛要将他烧毁似地扑向他的身体。
这是一个带着需求与索取的烈吻,强烈地表达着来人的渴求。
起初桀要士意图反抗,但隔着一扇落地窗与深色的厚重帘子就是衣香鬓影的宴客大厅,这样薄弱的阻隔让他恐惧只要有微微的声响,都可能引来屋内人们的留意与注目。
放弃挣扎之后,他死心地任由尹冰晖吸吮着自己的唇。
强而有力的侵入几乎夺去桀要士的呼吸,他试着将上半身往后退去,希望能拉出一些空间换取喘息的机会,然而那个恣意妄为地侵犯他的人,却不容他抵抗地跟着步步逼近。
毫不客气地窜入他口中的舌头正肆无忌惮地四处凌虐,强力地掠夺着他口里的蜜津。
舌尖被强迫与之交缠,双唇被齿缘细细地磨蹭着,麻痒的感觉瞬间抽去桀要士全身的力量,发软的膝盖险些无力支撑自己的躯体。
桀要士不悦地推挤着搂住他的尹冰晖。
尚未完全痊愈的身体原本就呼吸急促,再加上尹冰晖不知节制的需索,他强烈地感受到缺氧的痛苦。
“你……”想说话,但过度急遽的喘息却不容他发出声音。
知道自己占上风,尹冰晖微笑着,舌尖仍恣意地品尝着桀要士因喘息而微启的唇瓣。
这小子真可恶!
明明知道自己现在因后继无力而无法反抗他,居然还趁火打劫!这要是平时,那容得他这般嚣张!
想着想着,一股怒气从心底延烧开来。
桀要士当下卯足了全力,一口气将他推开。
被人出其不意地这幺一推,尹冰晖像是早已就预料到的一般轻松接招。
尹冰晖松开双手,微微地举高做出投降的动作,但身体仍和桀要士紧密地贴在一起,没有拉开距离的打算。
两个大男人这样黏在一块儿实在有碍观瞻,虽然没有任何观众,但桀要士就是觉得在这种地方有这样的行为相当不自在。
换句话说,如果地点改变,他很可能就能够接受了吗?
幸亏一心只想远离尹冰晖的桀要士这一刻没空多去细想,不然他八成会病情加重。
试图往后退开,藉以拉出一个空间的桀要士,很快就发现尹冰晖为何笑得奸邪了。
他后面紧挨着栏杆,除非从这里跳下去,不然就是要求尹冰晖主动退开,否则他只有死心安于现下的状况。
“走开。”
对人瞪眼时,桀要士一向有自己的气势去凌驾他人。可是眼前这个长得漂亮的青年却不将他的白眼当一回事,还笑容可掬地面对他。
“你喜欢童诗妍吗?”尹冰晖冷不防的问道,脸上依旧保持微笑,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这种事用不着你来管。”桀要士冷冷地回答。
“我当然要管。如果你也对她有好感我就头大了,再怎幺说你都是我最爱的人,我自然不希望你的心里还有其它人的存在。”看着桀要士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尹冰晖继续说道:“不过小菁例外,我知道她的存在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她是你的血亲,所以我也只好认了。”
“你还真是有话就说啊!”他嘲弄地道。
“那当然,谁会在看到自己的情敌时还无动于衷的。”
桀要士并不确定他这句话的意思,或许是看向尹冰晖的眼神显露出这份疑惑,只见尹冰晖稍稍一愣,摆了摆掉落前额的头发,带着笑叹了口气。
“你这男人还真迟钝。”
“什幺?”没人被说迟钝时还能点个头道谢的吧?桀要士不悦地蹙眉。
“我想你八成是没注意到,童小姐可是对你很有好感的。当然不是只有她一个,在场大概有超过三分之一的年轻女性都梦想着要当桀夫人,只是因为童诗妍表现得特别露骨,所以其它人也不好意思太接近你。”
“你在说什幺?”桀要士的表情像是听到一千零一夜的神话故事。
这个很受欢迎的男人也许就是因为过度的恋妹情结,所以才会这幺迟钝吧!
“算了,反正我也很喜欢你的迟钝。”尹冰晖虽然像是认命似的叹口气,可是却掩不住口气中的一丝兴奋。
觉得尹冰晖的论调相当不顺耳,却又说不出哪里侮唇自己,桀要士撇撇嘴,冷哼了一声:
“你不论是说话还是行事都真是顺从本性啊!”
“我一路都是这幺活过来的。”把对方的话当作是赞美,尹冰晖得意洋洋地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