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渐渐平稳,听他这么问感到有些惊奇:“开心的事?”
长久的光裸上身说实话让我感到别扭,所以每次一结束我都会很快穿上衣服,这次也是。背上的伤虽然在刚开始的时候非常痛,但其实并不会留下太血腥的伤口,它们最多红肿两天,到☆、第三天就会毫无痕迹了。这也是我为什么多年来一直光顾这里的原因之一,专业的总是比较让人放心。
“还真的有一件有趣的事。”我脑海中不期然地闪现了那名英俊的拉美裔的身影。
治疗师闻言露出一抹真心实意地笑容:“那希望您天天都能遇到如此有趣的事。”
当我穿上最后一件西装,背后虽然还隐隐作痛,但我的心情却出奇的好。好像覆盖在我身上的阴霾也随着这顿鞭子消散了那么点。
“谢谢。”我向他道谢,在他的目送下离开治疗室。
当看到我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约翰马上走了过来恭敬有礼地将我送到大门处。
我的司机此时已经准时地等在了公寓门口,他一直非常准时,并且不会有多余的好奇心,多年来我非常信赖他。
“下个月见,先生!”约翰在关门之际冲我喊道。
我朝后向他摆了摆手:“再见!”
坐到车里后,我长长吁了口气:“回家吧,伯格。”
我望着车外的风景,黑夜下路灯很亮,路上的行人也不少,但此时此刻,身处密闭、静逸的车厢内,我感到自己是那样的孤独。那种感觉,就像自己是一抹游离于世界之外的幽灵,没人看得见我,也没人愿意接近我。
忽然,当平稳行驶的汽车路过一片街区的时候,我不经意间瞥到了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我一下坐直了身体。
拍了拍前座:“停下,靠边,把灯关了。”虽然这么说,但我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伯格的优点在这里又显露无疑,纵然我的要求是如此古怪而唐突,他仍然没有任何疑义地将车按照我的指示停靠在了路边。
透过茶色的车玻璃,我看到街对面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似乎正在争执什么,而其中一个正是早上才见过面的何塞?冈萨雷斯。
两个人争吵的十分激烈,似乎下一秒就要拳脚相加,我稍稍降下了车窗,果然,两人的声音毫不费力地就透过寂静的夜色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陌生的男人激动地朝着冈萨雷斯喊着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我知道你缺钱,你欠了别人很多钱!”
冈萨雷斯不耐烦地想将他推开:“滚开,别烦我!”
看起来我的这位拉美裔园艺师并不止对我冷漠,他对所有人都眼神冰冷,这个认知让我好受不少。
“你宁可累死也不要我的钱吗?”对方似乎非常的愤怒,“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你明明就喜欢男人,为什么就是不接受我?!你在酒吧难道不是在做男妓吗?装什么假正经!和别人睡你感觉会比较好唔……”他难听的话语没能再说下去冈萨雷斯就一拳揍上了他的鼻子。
争吵变成了斗殴,在我的预料之内。
两个人很快滚成了一团,冈萨雷斯手臂肌肉鼓起,每一拳都打在肉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他眼神冰冷,没有一点表情也不发出任何声音,似乎除了将对方打倒没有☆、第二个目标。
身手这种事一看便知,强壮的园丁很快占了上风,压着那个陌生男人一顿狂揍,对方只能在他身下痛苦的呻吟、虚弱地抵抗。
忽然冈萨雷斯像是似有所觉,一个抬头看向了我这边,就这样我与他的视线在空气中对接,一时时间都像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