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治疗师很乐观。国际魁地奇联盟还没有解禁国际赛事吧?”
“那不是国际赛事,只是练习赛。”击球手说。“我们队上的年轻人几乎全军覆没了,我的朋友。现在只剩下我们这些‘老家伙’可以指望了。准备好随时上战场吧,克鲁姆先生!”
火神队基本已经组建成了一支更年轻的队伍,之前一直在赛场上打比赛累积经验,威克多这样的老队员前段时间几乎没有机会上场,他们对于一代新人换旧人的自然规律心知肚明。虽然免不了在心里嘀咕几句,不过还是表示理解。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场突如其来的怪病打破了“淘汰”进程。
球队里的年轻人更相信看似医术超群的队医,老队员们大多跟着威克多的脚步,转向了兰格教授。火神队曾经就这个问题产生过分歧,新进队员年轻气盛,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兰格的大度缓解了矛盾的激化,也幸好兰格已经过了较真的年纪。
跟着队医的“进补”法子走的年轻队员们现如今无一例外地躺在医院里,老队员们捱过了最初的担惊受怕后大多安然无恙到现在,除了倒霉的克鲁姆老爷。
“老队医怎么样了?”威克多问。
“他向勃兰特小姐递了辞职书,勃兰特小姐还没有答复。”
“勃兰特小姐?”威克多皱眉。
“勃兰特先生决定去亚洲探亲,球队事务暂由他的侄女代为管理,反正球队老板平时也不管事。那位小姐倒是积极,几乎天天在训练基地晃悠。”击球手嘿嘿一笑。“是个性感的妞儿。”
“我见过。”威克多平淡的说。
“你见过?”击球手以为自个儿的情报是第一手的。
“勃兰特小姐去探望过威克多。”海姆达尔说。
换句话说,斯图鲁松室长对那深v领和高开叉记忆犹新。
“你小子艳福不浅啊,不过你从来就很——”击球手闷哼一声,老爷出其不意地碓了下他的腰侧,害他差点咬到舌头。
斯图鲁松室长轻描淡写地扫去一眼,老爷一脸的我很正派。
击球手赶忙别开眼看向他处,假装忙碌。
海姆达尔貌似有容乃大地轻轻一笑,老爷顿时感觉后颈子有点凉。
“斯图鲁松先生。”
“啊,您好。”
“您还记得我吗?”
“以我现在的年龄,记个一年半载不是问题。”
黑发调查员不自然的笑了两声,“您现在有空吗?”
海姆达尔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对方的身后,黑发调查员这次的搭档不再是当初那位棕发同事,而是一张满脸温和的生面孔。一眼看过去貌似很年轻,等走近才发现已经不是个年轻人了,至少不是棕发调查员那样初出茅庐的大小伙儿。
海姆达尔从来不敢胡乱猜测别人的年纪,巫师的面皮通常比实际年龄嫩。好比老菜皮,那样的年纪就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才对得起世界人民,而不是活蹦乱跳的令人发指。
“有什么事您就说吧。”
“您今天不买蜜汁水果吗?”黑发调查员小心翼翼的问。
“偶尔也该换个口味。”
“bon.”
海姆达尔说:“就。”
黑发调查员这回的任务就和上次的棕发如出一辙,成了一个跟班,温和生面孔是今天的主导。
“很抱歉午休时间来打扰您。”生面孔的语气就和他的气质一样彬彬有礼。
“对病人家属来说没什么午休。”海姆达尔说。
生面孔微微一笑,“您已经见过我的两位同事了。”
“见过了,我没有跟着陌生人到处乱跑的习惯。”海姆达尔说。“二位来有何贵干?警告我不要过分解读迪吕波事件,更不要向别人多嘴?”
黑发调查员满脸尴尬。
“我猜对了?”海姆达尔笑道。
生面孔回头看了眼同事,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眼神带着警告的意思在里头,因为黑发调查员就跟中了咒语似的马上变得面无表情。
“既然如此,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生面孔敛去周身的温和,收起了迷惑人的假象。
“我喜欢跟实在人说话。”海姆达尔点头。
“关于卡雷尔.迪吕波,您还知道什么?”
海姆达尔有些惊讶,“难道你们不是来让我闭嘴的?”
“上面派下来的任务的确如此,但是我认为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生面孔平静的阐述。
“因为我姓斯图鲁松?”
“还因为您的父亲是隆梅尔.斯图鲁松,您和朗格.韦斯特纳.斯图鲁松关系密切,单就这两点,我就不能轻举妄动。”
海姆达尔点头,“看来是做过功课的。”
生面孔微微向前倾斜身体,“所以关于迪吕波,您还有别的发现吗?”
“您这是反其道而行吗?”
“算是吧。”
海姆达尔看了他一会儿,也学他那样向前倾斜身体,“您对迪吕波的死持有怀疑态度,对吗?自杀这个论断无法让您满意,而是让整个事件变得越发扑朔迷离。”
“我的态度无关紧要,那也不该是我关心的问题,”生面孔冷硬的说。“我的职责就是听从上级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