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想想,徐悦这人还挺好的。
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也没做什么让人难堪的事,就是年纪有点小,不知道能照顾好白桓吗?
不过人白桓喜欢也罢,与我何干呢?
拖着行李箱往大街上走,我抬头望了眼天空。
蓝,漫无边际的蓝,就是我看着视线有点模糊。
小林和谢洋刚和好,大概正打算温存一段日子,去不得。
摸摸兜发现全身上下加起来也不过十块钱,住酒店也住不得。
……
“看来是要睡大街了…”摇摇头,只好往天桥走。
以前去买菜路过天桥的时候总是可以碰见一堆乞讨的,今晚先在那儿端个窝睡觉吧。
……
“舍,舍弃。不是你舍便是他人舍你。别做多余的事来彰显自己的多情,会给人带来困扰。我扔了你不是有苦衷,就是想把你扔掉。所以,长大之后不要回来找我,我看见你都恶心。”
“出去。你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么?”
“恶心这个词你还真是实至名归。”
脑中时不时飘过一些声音,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了,为什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
夜半天凉,天桥底下满满都是躺着的人,连个搁脚的地都没有。
将行李箱放在天桥上,我坐在栏杆下。
这才刚刚立秋,天就凉透了,也不知道白桓有没有加衣服,会不会着凉,晚上睡觉也不知道关没关窗子……
明天去租个房子把家安顿下来吧。
工作也没了,还得去找。
还要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买衣服和玩具……
小林打电话问我在哪儿的时候我刚刚领完工作服,正和经理往后台走。
“怎么了?”小林的语气好像很着急,我皱着眉头问道。
结果就听见小林在那边大叫,“个斑马的养小白脸了?”
白眼狼是他对白桓的爱称。
我闻言笑了笑,“还叫人白眼狼呢。那个不是包养的小白脸,是他爱人。”
刚说完这句一旁的经理正好开口让我去送菜,我立马将手机放口袋里,连忙点头。
“好好干。”经理说罢转身出了后台。
我叹了口气,这才将手机拿出来,“喂?还在吗?”
结果半晌也没人回话。
刚准备挂断,就听见一声叹气,“小舍子,你甘心吗?”
甘心?
这两个字用在我身上难免可笑。
喜欢他十年,高二遇见他,高三为了见他一面在雨中追着他的车跑。
大学听说他在s大,义无反顾的跟着去了。
他喜欢林洮,我尽一切努力在林洮面前说他的好。
大二那年在一起,或者说,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认为。
我还是喜欢他,我没办法去计较其他,甘不甘心,害不害怕。
“不甘心。”我轻笑一声,“他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家政服务了,还包上床业务的。”
林安闻言卒了我一口,“个傻狍子。”
我无奈的笑笑,将台上的盘子端在左手嘟囔了一句,“我要上班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有时间再找你。”
然后迅速把电话挂断。
要知道,他下一刻就会问你在哪儿上班?一个月多少钱啊?钱够吗?要不来我这儿住?……
我可不想做大灯泡。
思及此我又忍俊不禁。
真好,遇见小林真好。
(四)
我在离天桥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地下室,除了采光不好,位置小了点,还是蛮好的。
虽然当不上曾经的居住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