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方?”
“哪有什么妙方,就是在馅料里加了点提鲜的酱料,这酱也是我老母亲祖传自制的。”
“成,这法子好,回头我请两个厨子,还要麻烦嬷嬷帮忙教导。”贾修云笑道。
马嬷嬷点头,佩服主子的头脑。“只是这东西咱们的方子得保密了,可不好外泄出去,人要最可靠的。”
贾修云点头,这点他也想到了。他也不求这方子一辈子不外泄,坚持个一两年就可。在工序上各自分工,各干各的,只叫她们熟悉一个操作流程,便可免去不少麻烦。
马嬷嬷的水煎包做的还欠火候,包子底煎糊了,她回头还要再琢磨一下时间和火候。贾修云就趁这时候,拿着银子去找那个铺面的掌柜的付钱。当初谈好的价格是八百两,贾修云特意多拿了两百两,以防有什么变故。
贾修云如约到铺子外,见门关着,还以为掌柜的没来。他立在门口站会儿,忽听里头有人说话,正欲抬手敲门,便见门开了,薛蟠乐呵呵的从里头走出来,紧随其后的便是店铺的掌柜。
薛蟠瞧见贾修云,故意扬眉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贱兮兮的问他:“哟,真巧,环兄弟也瞧上这铺子了?真可惜你来晚了,我刚花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买下来。”
贾修云料知薛蟠来者不善,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躲闪贾修云的目光,侧着头小声嘀咕:“这可不怪我,做生意么,自然谁出的价高卖给谁。”
“行了,这铺子已经不是你的了,还不快滚。”掌柜的闻言,赶紧弓着腰离开。薛蟠得意洋洋的找个凳子坐下,得瑟的翘着二郎腿看着贾修云。
贾修云懒得理他,转身便走。
薛蟠坐不住了,起身麻利的跑到他前头,拦住了他。薛蟠观察贾修云的神态,抖着嗓子道:“不就是个破铺子么,你至于么。这样,你求我一声,就一声,我把这铺子送你如何?我薛蟠说话,说到做到。”薛蟠说完,还假模假样的伸手指头要发誓。
贾修云多瞧一眼薛蟠都觉得恶心,从他身边绕过,头也不回的就走。
薛蟠愣了半晌,才冲到街上喊人,无论他怎么喊前头的身影愣是不理它。薛蟠的算计又一次落空,心里闷闷的吃味。他真不明白,他真的想好心帮助环兄弟,他怎么就不领情呢?
“哼,这不是那天脱裤子的疯子么?”驱风骑着马,瞧见站在路中央挡道的薛蟠,讥讽道。他声音很大,如敲钟一般洪亮,周围三四十米内的都听得见。
茶摊里的客人以及店小二、掌柜的闻言往这边瞧,可巧歇脚喝茶的客人中有四五个是当日围观的人,立马认出了薛蟠,跟着起哄,一时间薛蟠四周围满了人。
学薛蟠吓得腿抖,怕大家又对他指指点点,狠狠地瞪一眼驱风,捂脸抱头的蹿出人群跑了。
驱风冷冷哼一声,瞧眼空铺子,又瞧了瞧周围的环境,方骑马回府。
薛蟠一边跑一边往后瞅,生怕后面的人追他。没想到皇城脚下的刁民这么多,太可恶了!薛蟠瞧见前头有个小胡同,立马拐了进去。他气喘嘘嘘的弯下腰,双手按住膝盖缓气。突然,脑后传来一阵疼痛,薛蟠翻白眼晕倒了……
贾修云解了恨,回到赏兰苑。马嬷嬷立马迎出来,笑着请贾修云品尝她新做出来的水煎包。贾修云瞧了眼,这回包子低没煎糊,金灿灿的。贾修云尝了一口,脆香十足。
“太好吃了,嬷嬷辛苦了,额外抽工夫为我琢磨这个。”
“三爷外道了,”马嬷嬷笑道,“我这都预备好了,三爷买下铺子,咱就能立马弄出来卖钱了。”
“唉,别提了,铺子被人抢了先。不过嬷嬷也别急,我会再找。”贾修云想起薛蟠那货就火大,刚才他出手再重一点就好了,对付这种人用脑子简直是对自己的侮辱,直接用拳头说话才好。
马嬷嬷见环三爷情绪不高,劝了几句,也便不敢叨扰,识相的退下了。
贾修云又要重新琢磨铺子的事儿,因为资金有限,他少不得又要花费许多天去寻找那么一间可心的铺子。
再说薛姨妈自从薛蟠那件事儿后,虽然被挽留在了荣府,却也放不下面子,大张旗鼓的惩罚了薛蟠之后,她和宝钗便安安分分的呆在梨香院。只有偶尔贾母派人来请薛姨妈打牌,薛姨妈才会出门去。
薛姨妈对薛蟠所谓的“惩罚”,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一会儿闹着执行家法禁闭了薛蟠,一会儿打发他去庙里头斋戒反思。但惩罚真正执行下来的时候,基本就变成薛蟠呆在家和小妾香菱厮混,薛蟠借着去庙里斋戒的机会,趁机跑出去勾搭尼姑庵里不通人事的小尼姑。当然这些事情自有下人替薛蟠瞒着,薛家的下人们都知道薛姨妈慈善,从没有真正苛责过薛蟠,故都敢干壮着胆子瞒着她。
今天下午,贾母睡过了头,便没有叫薛姨妈去打牌。薛姨妈就留在家里头,陪着女儿薛宝钗做针黹。薛蟠一大早儿便不知去向了,薛姨妈只当他又去什么撒野,且不管他。等天色渐黑,薛姨妈和宝钗用过了晚饭仍不见薛蟠回来,便想着薛蟠必是又去fēng_liú之地了。母女俩索性不去管它,吩咐下人将梨香院对外街的门上了锁。
待到深夜之时,薛姨妈更衣完毕,正准备熄灯入睡,突然听见外头传来一声急促的敲门声。宝钗也听到了动静,跑到她母亲这来。薛姨妈派嬷嬷去瞧,自己穿了衣裳,也出了屋。只见那嬷嬷凑近了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