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宫九神色自若,他盯着西门吹雪,嘴角的笑意不减,可是他说的话却带着冰冷,“既然如此,那你就死吧!”
宫九一掌打来,西门吹雪抽剑抵挡,宫九错身而过,躲了过去,脚下横腿一扫,西门吹雪一跃而起,一剑削来,宫九神色不变,又是一掌打出,他微微侧身,剑尖划过他的臂膀,可他并没有在意,进到西门吹雪身前,他的掌风凌厉,其中仿佛夹杂着些许寒气,眼看就要打到西门吹雪胸口,只见西门吹雪侧身,躲了过去。
双方你来我往,打的难分难解,西门吹雪知道宫九是一个高手,可是他没有料到宫九的武功竟如此精进!
不过,他终究不是自己的对手!
西门吹雪挥剑而上,剑气如虹,这一剑,形于出招之前,毕于出招之后,宫九被剑气所至,一时之间竟无法躲避,他神色一变,手中多出三枚长钉,西门吹雪心下一动,剑锋一偏,将宫九手中的长钉挑落,随后,收剑而立。
宫九见长钉一落,并没有动,他知道西门吹雪不会杀他,不然当初也不会救他,不过,他不懂,为什么西门吹雪会关心他的事?
一想到此,宫九轻声一笑,笑里带着鄙夷。
“没想到堂堂的万梅山庄庄主西门吹雪竟然与朝廷有关,真是令人大吃一惊!”
西门吹雪知宫九这是激将法,他神色不变,表情依旧。
“并无关系。”
“呵!”宫九弃之以鼻,他笑着,“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管此闲事?”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他看着宫九,眼睛一眨不眨,神情依旧。
“怎么被我说中了么?”
宫九嗤笑一声,慢慢走近西门吹雪,他轻轻的勾起唇角,华美的衣衫有些散乱,“难道,西门庄主说要,这是为了我宫九不成?”
说着,宫九的靠近西门吹雪,与他的脸相对,语气慵懒,神色轻狂,他开口,湿热的气息仰面而来。
西门吹雪有些不习惯,他推开宫九,语气微冷。
“却是为了你。”
宫九听到西门吹雪的话一愣,复而哈哈大笑起来,“我竟不知堂堂的西门吹雪也会说谎!”
西门吹雪无言,他看着宫九,一袭白衣,临风而立,缥缈如仙。
他,没有道理说谎!
他,相信他!
一时之间,宫九的心乱了。
宫九正色,他看着西门吹雪,狠狠地看着,眼睛宛若吃人一般!
“为何要对我说这件事。”
他的语气很轻,在这风里,仿佛轻轻一吹就散了,可是,西门吹雪却已听见,他看着宫九,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到。
“我与你打赌。”
“哈哈!”宫九闻言笑了,他看着西门吹雪,“赌?我竟不知西门吹雪竟是一个好堵之人?”
说到这里,宫九眯着凤目,嫣红的唇勾起,“不过,既然你西门吹雪想赌,我宫九必然奉陪!”
宫九望着西门吹雪,神色不变,他抬着头,高傲的仿佛是一只高傲的孤兽,他的威严,一点不容人侵犯!
“不知西门吹雪你打算如何赌?”
西门吹雪语气平淡,“你与你爹之间必有误会,我赌你到时得知的真相与你所了解的不符。”
宫九没有说话,他的神色微变,脸色阴晴不定,语气也变得越发冷硬。
“那人杀了我的母亲,我一定不会放过!绝对不会!”
说完,他看着西门吹雪,眼睛里闪现出淡红色的雾气。
“你是他派来的!你是他派来的!杀了你!杀了!”
西门吹雪没有料到宫九竟然这时犯病,他抽剑向后一退,避开了宫九凌厉的一掌。
宫九现在武功竟然快与他持平!
虽然如此,西门吹雪神色依旧不变,反倒隐隐有了争强之心,这个世界中,武功高过他的仅有玉罗刹,与他武功不相上下之人甚至于隐隐有些超出他的人叶孤城,现在,又有了一个宫九,西门吹雪爱剑,亦爱武,武人最爱的兴趣就是与人比武,西门吹雪也是如此。
此时,与和他武功呈现五五之数的宫九比武,瞬间就让西门吹雪愉悦起来。
西门吹雪出剑而刺,宫九并不躲闪,不一会儿,宫九就被西门吹雪的剑,刺的满身伤口,一般人如此早就疼的哭爹喊娘,反观宫九他却越来越兴奋,看着西门吹雪的眼睛都熠熠生光。
“啊!好舒服,在刺重一点!哈哈!”
他狂笑,脸上带着狂热,出手的动作越来越快,有好几次,西门吹雪都被宫九扯住衣衫,被他撕下来几片儿。
与人比武倒是令人激奋,与病态之人比武,却始终令人觉得不爽。
此时西门吹雪的心中亦是如此,他想与宫九比武,但是对于宫九的病态却是有点受不住。
西门吹雪的剑法,是杀人的剑法,此时却不能杀人,反倒令他有些束手束脚之感。
宫九向西门吹雪扑来,此时,西门吹雪的剑已经离宫九的脖子仅有几分的距离,西门吹雪眉头一皱,抽回剑,这一抽剑,反倒令宫九占了上风,他一掌拍向西门吹雪的胸口,西门吹雪没有时间躲避,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掌。
“噗。”
一口鲜血而出,染红了一尘不染的白衣,西门吹雪神色不变,他站着,仿佛永远都不会倒下。
“你为何不杀我。”
宫九眼里的红渐渐退却,他看着西门吹雪,眼睛里带着不可置信,他问,问的有些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