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的声音一如平常,他的白衣穿的一丝不苟,他就这样静静地现在那里,像是一柄未出鞘的宝剑,锋利而又孤冷。
“西门吹雪,我与陆小凤来给你送药,顺便看一下你的伤势。”
花满楼握着伤药,走到西门吹雪身边,他轻轻的笑着,毫无神采的眼睛同西门吹雪一般,看向窗外,“好美的桃花!”
“花满楼,你又看不到,怎么知道着桃花美呢?”陆小凤最后一个走来,他立在花满楼的左手边,看了眼窗外的被风吹落的桃花,问道。
闻言,花满楼打开扇子摇了摇,一阵桃花的香味萦绕鼻尖,让人精神为之一松,他并没有回答陆小凤的问题,反而看向位于他右手边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你的伤势怎样?”
“已无大碍。”
“可是你身上的血味依旧很浓,西门吹雪,你并没有处理伤口对不对!”
“······”
见西门吹雪没有回答,花满楼就已经知道他猜对了,他心下一沉,对着陆小凤道,“陆小凤,我看不见,你替我看看西门吹雪的伤。”
陆小凤也担心西门吹雪的伤,遂赞同了花满楼的话。
西门吹雪知道他说什么已无意义,所以并没有开口拒绝,他站在窗边,缓缓的解开外衣,搭在一边的屏风上,随即将内衣解开,长发拢于一边,露出纤细的脖颈与背部。
只见那并不算白皙的背上露出四五出较深的伤口,因为西门吹雪刚刚沐浴过的原因,那些伤口泛着浅浅的粉红色,虽然还在沁血,但是相比之前算是好了很多。
“西门吹雪,我给你上药!”
陆小凤见西门吹雪并没有给伤口上药,心中也跟着一沉,他向西门吹雪走了两步,随后像是想起什么,把快要伸向怀中的手,拐了一个弯,对着一边的花满楼道,“花满楼!”
花满楼知道陆小凤的意思,他将手中的伤药递给陆小凤,随后走到西门吹雪身边,思虑再三之后,才握住西门吹雪的手,“西门吹雪,我们是朋友,你这样,我和陆小凤会担心的!”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亦没有甩开花满楼的手,他微微垂下眼睑,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
花满楼知道西门吹雪没有拒绝,便是同意了,他对着陆小凤一笑,意示陆小凤赶紧上药。
陆小凤默不作声的走到西门吹雪身后,将手中的药瓶打开,把药粉倒在伤口上。
西门吹雪紧紧抿着唇,唇色有些发白,背脊也挺得笔直,只有微微蹙起的眉,才可以看出他正在忍受痛苦。
陆小凤上药很快,他将伤口上都撒上药之后,找来一些布料,将伤口裹好,西门吹雪见陆小凤处理好伤口之后,才将衣衫,一一穿好。
“今晚不知道会有什么节目,西门吹雪、花满楼,不去我们一起去看看?”
陆小凤见西门吹雪穿好衣衫,出言提议。
花满楼见陆小凤说完,一合扇子,“这倒是个好主意!西门吹雪,你觉得呢?”
西门吹雪见两人都同意,也便应允了。
见两人神色欢喜,西门吹雪取出一根玉簪,将已经快干的发,挽了一半。
许是从来没有见过西门吹雪如此扮相,陆小凤惊奇的看了西门吹雪好几眼。
“西门吹雪,今日怎么这个打扮?”
花满楼看不见,并不知道西门吹雪今日变了发型,见陆小凤如此一问,花满楼也十分好奇。
“今日,头发未干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孟河灯会
月上柳桥头,人约黄昏后。
街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每人手中都捧着一盏河灯,相伴而去孟河放灯。
陆小凤看着路人手中的河灯,摸了摸未长出的胡子,笑着说道,“西门吹雪,花满楼,不如我们每人也去弄上一盏,好好享受一番这孟河灯会之乐,如何?”
闻言,花满楼一笑,将手中的扇子合起,“这倒是一件妙事,有意思,有意思!”
陆小凤见花满楼有了兴趣,连忙看向西门吹雪,“西门吹雪觉得如何?”
“入乡随俗即可。”
西门吹雪从来都没有放过河灯,这次陆小凤的提议也让他有些心动。
“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我们就一起去放河灯吧!”
陆小凤眉飞色舞的给西门吹雪与花满楼介绍各种河灯,并且皆评价一番,有时摇头晃脑,有时不住叹气。
“陆小鸡就应该要小鸡河灯!其余河灯怎么行?”
这时,从一边人群中走出一个纤瘦的人,头上带着一个小帽,他一开口,西门吹雪就知道来的人就是司空摘星。
因为,没有人会给陆小凤起这样一个绰号。
“猴精,你要我拿小鸡河灯我就偏偏不拿,”陆小凤见司空摘星出来,挑了挑眉,随即将他手边的小船河灯拿起,对着司空摘星笑着说道,“我就要这个!”
“既然陆小鸡不要小鸡河灯,那么······”说时迟,那时快,司空摘星动作迅速的向那盏小鸡河灯抓去,陆小凤熟知司空摘星必定会做些什么,他早已防备,此时见司空摘星出手,他伸出两指,飞快的一夹,将司空摘星的手夹在指尖。
“西门吹雪,小心身后!”
没料到司空摘星猛然大喊,这一喊,不仅让被叫到西门吹雪疑惑,也让陆小凤疑惑的向西门吹雪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