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你才是真男人,不,你比真男人还真,简直就是男人中的男人,这下可以了吧?我求求你别说了行吗?”此刻沈飒已经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拖着哭腔央求道。
这下方见月才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怎么连睡觉也要挨着你啊?“黑暗中骆零轻声问道。
东野静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都这么大了还那么缠人,一点也不像个男孩子。”骆零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满。
“那你呢?你以前还不是经常拉我去教堂过夜吗?“
“谁让神父每次一见到你心情就特别好?你要是不在他一定盯着我说个没完没了,烦都烦死了。“说到这里骆零忽然叹了口气,”唉,不过现在没人对我碎碎念了还真挺想的,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神父是好人,上帝一定会保佑他的。对了,等圣诞节你给他寄卡片的时候,记得也替我问声好。“
骆零忽然笑了,“如果他知道我俩现在又成同学了一定会吓一跳。”
“谁吓一跳?“沈飒正准备睡觉,听见这边骆零说话不禁又插了句嘴。
“没你事,睡觉。“方见月说道。
“哎,我怎么总觉得房顶上有东西在动啊?“见他还没睡着,沈飒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被角。
“大概是老鼠吧?“方见月知道他平时最怕的一是鬼,二就是老鼠。
“老鼠?不会吧?老鼠没事上屋顶干嘛啊?那儿又没吃的。哎,万一它不小心掉下来怎么办?那不是正好掉在我们床上吗?”沈飒越说心里越发毛。
“没事,你只要闭上嘴就行了。”
“闭上嘴?为什么?”
“那样它至少不会掉进你嘴巴里啊。“
沈飒吓得立刻就闭上了嘴,接着还觉得不够保险,索性整个人都钻进被子里去了。
☆、第六章
第六章
乡村的太阳似乎总是醒得特别早。天刚蒙蒙亮,家家户户的屋顶上便已经冒出袅袅的炊烟,伴随着晨雾渲染出一幅淡雅的水墨风景画。
一大早村长便派人送来了修补房子用的材料。沈飒没干过这种事,一看见立刻自告奋勇,第一个爬上了屋顶,然后张开双臂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用力地做了一次深呼吸。
“啊,这里的空气真好,有股说不出来的味道!“
“大概是稻香吧?村长不是说现在正是收割的时候吗?“王思远抬头说道。
“还记得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沈飒一边唱一边跳,,简直就把房顶当成了舞台。
“你到底是在修房子还是拆房子呢?再蹦就塌了。“方见月慢吞吞地从房里走了出来,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对眯起眼睛对着屋顶上的沈飒嚷道。
“哎,你们说万一我真掉下去摔死了算不算烈士啊?怎么着也算因公殉职吧?“沈飒向来口无遮拦,居然拿自己开起了玩笑。
“呸!大清早的你胡说什么呢?“方见月连忙啐了一口。
“干嘛那么怕我死啊“沈飒蹲下身子,嬉皮笑脸地望着他。
“我是怕你死了没人干活!昨天你可是在村长面前拍胸脯说这事包在你身上,可别说话不算话!“方见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是啊,你到底行不行?“跟在其后的刘昊也表示怀疑。
“不信你哥是吧?不就是哪里有洞补哪里嘛, so easy。“沈飒一嘴的油腔滑调,说完铲起腻子就要往屋顶上抹。
“喂,你这样腻子不是全部从洞里掉下来了?要先铺油毡,再刷腻子和防水胶,等胶干了才能铺瓦。“骆零连忙阻止道。
“骆零,可以啊,这玩意儿你也会?“方见月有些惊讶。
“以前在教堂的时候跟神父学过。“骆零说完便抱起一捆油毡布利落地爬上了梯子。
“真看不出你还有这两下子!”王思远笑道。
“哎,快点教教我!”沈飒早在一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了。
“其实没什么,很简单的。“骆零说着便蹲下身子,开始修补起破洞的地方来了。
就这样,沈飒和骆零在上面负责修补屋顶,刘昊和方见月在底下负责往房顶上传递材料,而东野静弦和王思远则负责给破了的窗户更换玻璃,几个人各自分工忙开了。就在男生们干的正热火朝天的时候,忽然从院墙外传来了一个女生的声音。
“喂,里面的人都穿着衣服吧?“
燕子过去打开门,就看见张小艾一脸不悦地站在门口。
“你们以后洗澡能不能把门锁上?要不然就在门口挂个牌,写上‘请勿打扰‘也行。你们还真把这里当成学校的男浴室了?“张小艾一进门便冲着男孩们一通教训,显然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
“拜托,我们又不是没穿裤子。“沈飒站在屋顶上大声地嚷道。
“你…..”张小艾一时被呛得说不出话来,王思远见状忙上前打起了圆场。“不好意思,是我们不对,下次一定注意。”
“王思远,我说你这个队长是怎么当的?不说管管他们还跟他们一起瞎胡闹!”俗话说人善被人欺,王思远一开口张小艾便立刻把矛头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唉,如今这世道真是太不公平了。这男人看女人洗澡是男人不对,女人看男人洗澡还是男人不对,那我们男人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了?”沈飒可没王思远那么好欺负,张口辩驳道。
“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