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则然在沙发上靠着坐了,歪着脑袋看艾朗。
这男人,到底哪里好呢?
粗野,蛮横,说话难听,冷冰冰的,没半点情趣不说,浑身上下就没有半点讨人喜欢的地方!
找不到什么优点,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貌似,是两个人一起洗澡?
是他帮自己打字累得睡着?
还是,伤了自己的手腕然后给自己上药?
理不清了,好像,从和他有了密切的接触,这个男人所有的一切,就密密麻麻地融入了自己的生活,再也剔除不出去!
“艾朗。”他叫了一声。
艾朗身子随意地朝后面靠过去,双臂伸展开来放在后面的靠背上,左腿压着右腿盘起来,一副霸主模样。
“商量个事,行不行?”木则然索性趴在沙发上,抬着眸子看着另外一张沙发上霸气十足的男人。
“说。”艾朗终于开了金口。
“我问了天问,他说你不是他的手下。那么,要是以后许卓不用你保护了,我能聘你吗?”
艾朗终于扫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木则然眨眨眼,解释道:“我听说你都不要工资的,是天问没给你,还是你忘了要了?对了,上次你给我那张支票,那钱是哪里来的?你怎么有那么多钱?莫天问不给你i钱,你怎么还干得这么带劲?”
艾朗面沉如水,半晌说了一句:“和你无关。”
木则然这会儿也不恼了,笑嘻嘻地开口:“其实吧,我那天有点口不择言了,说你和许卓怎么样,你别放在心上啊。”
艾朗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
“其实我是知道,就算你喜欢人家,你也没机会。”木则然抬抬下巴,冲着楼上开口:“看天问多懂得把握时机,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估计开始滚床单了!”
“滚床单?”艾朗微微的颦眉。
“嘿咻嘿咻啊!”木则然一挑眉:“这都不懂?两个人上了床还能干什么!”
“车震呢?”艾朗猛地这么一问。
木则然一下子想起来两个人的第一次——呸!什么第一次!分明就是自己被强了!
想起这事儿,木则然有点气不顺了,狠狠瞪了艾朗一眼,这才开口:“你到底是不是地球人啊?火星来的吧?难为你活这么大岁数了,车震是啥你都不知道?干都干过了,还在这儿装什么纯!”
艾朗一脸茫然。
见他这副模样,木则然确定了——这厮是真的不知道!
那么,那天,他是怎么想起来在车上解决这事儿的?
其实艾朗完全就是随便找了个地方,顾忌到是在学校,才上了车,要是在荒郊野外,他敢直接就在草地上要了木则然!
当然了,这些,木则然以后是深有体会的,现在他不知道啊。
“所谓车震,就是在车上嘿咻嘿咻,懂了?”
末了,他不放心,又问一句:“知道嘿咻嘿咻什么意思吧?”
“本来不知道,”艾朗依旧面无表情:“看你那猥琐的表情,就知道了。”
“你才猥琐,你全家都猥琐!”木则然抬手把身边的抱枕扔了过去。
艾朗侧身躲过去:“无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木则然又叫。
“什么问题?”
两个人都没发觉,艾朗的话越来越多,虽然是有问才有答,但比起之前的沉默,已经是好了太多了。
“你的钱从哪里来的?莫天问为什么不给你发工资!”
“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艾朗哼了一声:“管好你自己就够了。”
“我好心好意地关心你,你看你那是什么态度!”木则然又炸毛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看你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说起这个,”木则然腾地坐了起来,想了想,不够气势,又一下子站起来,腾腾走到艾朗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才觉得自己有了几分优势:“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艾朗,我对你没兴趣了!以后,我不会缠着你,也不会试图再把你掰弯了,听清楚了没有?所以,咱俩以后,就是兄弟,仅仅是兄弟,ok?”
说完,他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算我以前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什么?”艾朗作势掏了掏耳朵:“没听明白。”
“你!”木则然看见他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就来气,凭什么两个人交锋,每一次,输的那个人,都是他:“好!我再说一遍!以后,咱俩就只是兄弟!兄弟!明不明白?!”
艾朗点点头:“嗯,明白。”
木则然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暮然失落,反正心里挺不是个滋味:“明白就——啊!你干什么!”
只一瞬的功夫,木则然甚至都没看清艾朗是怎么出手的,自己整个人就骑跨到了他身上,两个人胸膛立即紧贴在一起,气息彼此缠绕,暧昧迷人。
“你说怎样就怎样,当我是什么?”艾朗大手紧紧箍着他的腰身,火热的气息喷洒在木则然脸颊:“游戏开始了,那么,喊停的那个人,只能是我!”
木则然只觉得心跳如擂鼓,双手贴着他的胸膛,只觉得掌心下一片火热,那强健有力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