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就单单说这个所谓的遗嘱受益人。
竟然是他。
这是莫天问早就拟好的,还是那次他的口无遮拦之后的产物?
他觉得,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一点也不喜欢那男人和遗嘱这东西扯上什么关系。
遗嘱,听起来,就是冷冰冰的,让人发寒。
可再不喜欢,该说的,许卓还是要说:“没有了吗?只有公司股份?”
“哦,”莫天问似乎这时候才记起办公室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抬眸看过来,他笑笑:“还有。”
许卓莫名松了一口气:“那一起签了吧。”
莫天问摸着下巴看他:“不好意思,那几份文件还没弄好,今天,只能签公司股份这个。”
故意的,绝对故意的——说不上来为什么有这种念头,可看着莫天问那种讳莫如深的笑,许卓就是觉得不对劲:“好,那我先走了。”
“等等,”莫天问起身,把桌上的那份文件舀过来,迈开长腿,再次来到沙发区,毫无悬念地,挨着许卓坐了:“你看看。”
许卓看着面上一本正经的男人,看着两个人几乎没有间隙的紧密相贴,看着他的膝盖似无意地碰着自己的腿——他真的,很有种被人占了便宜,却偏偏说不出来的那种挫败和无奈感。
不着痕迹地抬了抬臀,稍稍和他拉开距离,许卓伸手把文件接过来,上面两个大字顿时让许卓心里一跳。
遗嘱。
“其实,遗嘱属于我的一种个人行为,我想怎么写都可以,说起来,和你并没有关系。不过你既然感兴趣,我就想着给你看看。”他上半身靠过来,呼出的温热气息萦绕在许卓耳边:“你知道的,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来者不拒的。”
许卓脸上一热,慌地低了头去,这男人的动作,语气,还有那句话,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我们只是兄弟……。”
“对啊,”莫天问伸手,很随意地挑起他的一缕头发,凑过去闻:“兄友弟恭,就因为我们是兄弟,所以,才亲密无间,才肝胆相照,才心心相印……。”
许卓猛地站起身,呼吸急促:“你,你——谁家兄弟心心相印啊!”
莫天问一愣——惨了,一不小心,说漏嘴了,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
他扶额,赶紧解释:“那个,口误,口误。”
他去拉许卓的手臂:“应该是情同手足,情同手足——不说这个了,你先看文件。”
许卓甩了他的手,在另外一张沙发上坐了。
莫天问很惆怅——怎么老是忍不住操之过急呢?
不过,他的小王子生气的模样,好像比以前更性感迷人了。
许卓在看文件,他索性靠在沙发上,一副王者独尊的模样,大大方方地看他的男人。
他不得不承认,搬出去的许卓,比之以前,肤色要健康了些,往日里如玉一般透明的肌肤,如今透了些许的粉嫩颜色来,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细嫩光滑,即使凑近了看,也见不到任何细小的毛孔——这种肌肤,怕是连女孩子都望尘莫及的吧?
身材好像也比之前壮了一些,犹还记得那两次酒醉的夜,自己的大手抚上去的时候,感受到的柔滑肌肤比之以往多了几分强劲和刚硬,手感更好,整个的视觉效果,也更是绝佳美妙了。
此刻,他微微地垂眸,眉若远山,鼻梁挺直,那浓密的蝶翼一般的睫毛每一下的颤动,都勾着他那颗跃动不止的心。
从这个方向看过去,是他的大半个侧脸,耳廓的形状很完美,耳垂的颜色很漂亮,颈间的喉结很性感,颈后的弧度很优美。
每一处,无不让人心动。
每一处,无不堪称上帝的杰作佳品。
他的许卓,他的男人,他的——王子。
不管未来的路是怎么样的,这辈子,注定了两个人要相扶相持相携相知地走完这一生,或许路上会有荆棘遍布,会有悬崖沼泽,但莫天问信奉的是——遇神杀神,遇佛弑佛,谁也不能阻挡他和许卓相爱的道路。
当然了,至于这条道路以后到底有多艰难,完全取决于他最近很努力地在学习的——追爱之路。
他相信,自己会成功的。
以后的日子,自己的爱不再是单方面的付出,那个男子,也会给他相同的回应,会在清醒的状态下承受他的爱恋,会主动抱着他说爱他。
“把我的名字改……。”许卓抬眸,却猛地撞进那男人幽深火热燃着深情火苗的眸子里去,一时,渀若那眸子里有让人沉迷的魔力,他呆呆地望着,忘了躲闪。
这一瞬,莫天问的心脏被狠狠地刺激了一下,许卓那无辜迷茫的目光犹如世上最猛烈的催情剂,一下子点燃了他心里之前就在燃烧的**之火,下腹绷紧,呼吸深快,喉结,不断上下滚动。
噼里啪啦,无形的火花在二人之间尽情炸开,莫天问再也隐忍不住,起身,一步迈过去,压着许卓的身子就吻了上去!
唇舌相贴,那熟悉的在梦里都记的清清楚楚的味道却带着排山倒海的悸动涌过来,柔软,香甜,是属于他的许卓的味道,从来不曾改变。
预料之中的抗拒和挣扎没有出现,莫天问的惊喜瞬间随着疯狂的**飙到了一个制高点,舌尖灵活霸道地入侵属于他的领地,翻腾着在许卓口内带给两人一波一波的别样情愫。
先不说这份甜蜜是莫天问肖想了多少天,就是许卓的不反抗,就凭这一点,足够感动得莫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