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人看向鼻祖,鼻祖说继续抽,那人挥着鞭子又要抽下去,却被一道金光给挡开,随即容祁握着长鞭落在沈忘尘身边,对鼻祖说道:“师父,沈忘尘偷学修魔之事,弟子知晓,他不识字,是我一个字一个字念给他听的。剩下的由我承担。”
“容祁,你糊涂!”鼻祖颤抖着声音说道:“无极百代,无一人修魔,他沈忘尘便是第一人,若不惩戒,日后必成大患。你如何会助纣为虐?”
容祁道:“但若他修魔得道并未祸及天下,而是与修仙道一道除妖降鬼,岂不是为我无极长颜面吗?”
一人说道:“沈忘尘来这后,生了多少事情?他曾与少主处处作对,少主不也恨透了他吗?如今怎的,才同住一年不到就开始为他说话,莫不是受了贿赂!”
又有人道:“也不怪少主受贿,沈忘尘本就生的好,是个男人如何受得住每日都在眼前晃。”
这事情越说越离谱,容祁也有些气上来,可他隐忍了下去。
命令已下去,话不不可收回,且这容祁也是犯了门规,该当处罚,便让那人将余下五鞭子用在了容祁身上。
容祁毕竟不是沈忘尘那般命硬,才五鞭子就被抽的直不起身来,单手抓着沈忘尘的衣裳费力的站起。
“师父,就再给沈忘尘一次机会。他只是坏在外面而已,只要有人肯陪着他,假以时日他会好起来的。”
“那你可知错?”
“弟子知错,错不该包庇他,没有尽师兄之责。师父,处罚便是。”
“那就再给这孽障一次机会,容若再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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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祁能下床后,沈忘尘还没醒,看他被抽的身体没一处好的,心中又不忍心。
“沈忘尘,你真是自找苦吃!”容祁低念一句,弯身把他扶起,自己盘坐在他身后,运了自身的道行给他疗伤。鼻祖这次是真要处罚他,一点药也没有,而且这炽魂鞭留下的伤疤,是会带一辈子的。身为师兄,他有责教育他,有责替他受罪,有责照顾他。
自沈忘尘醒来就再也没见过容祁,也有去找过他人,可听说因包庇他而被送出无极门到姑苏江城府去了,他失落了一段时间。至于容祁替他受罪那件事情没有人提起,他也就这样被隐瞒了几十年。
而容祁不在,他做事就更加快,没有丝毫顾虑,每日都在计划着篡位。
容祁一走半年,沈忘尘表面上安静,暗地里已经评自己所学调用活死人隐藏在无极门附近,并用三日时间刨了西域老坟,将聚敛的怨气与恶气糅合注入其内,化为恶尸。
老坟被刨之事被传到无极门中,鼻祖与几位老者甚是不解,赶到老坟去看了一眼也没看出什么。
日子忐忑的过了五日,恰逢清明,那日天下小雨,天色阴郁,所有人一打开门都注意到天上那一层不正常的雾霾。
沈忘尘褪下一身金黄衣袍,着一身黑袍立于无极大门前,身后黑压压的一片活死人,没有一千也有□□百个,个个带着面罩只有一双眼睛在外面露着。
“上天从未负过我沈忘尘,是我负了他们。”沈忘尘低念道,抬手一挥,一掌破开无极大门,青铜门此刻不堪一击被掌风震出一里之外碎成渣。
门内的人注意到这举动纷纷朝外面看去,黑黑压压的一片正朝他们冲来,当下不知为何,却是那些活死人入内开始杀人才明白过来。
沈忘尘越身入了无极,走了屋顶朝深处走去,于正院调出恶尸,自己又折往别处。
清明节,本就是闹鬼的时候,天地阴气特重,这无疑不是在帮沈忘尘夺位。
窜入深院,容小正要出门,沈忘尘落到她面前,容小惊疑看了他一眼,水灵的眼眸明媚,惊呼道:“小师弟,你穿黑衣好看。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终于知道无极金色有多埋没你了。”
她看了几眼,见沈忘尘沉默不语疑惑的看去,见他一脸严肃心中觉得奇怪,问道:“小师弟,你怎么了?师父他...他又惹你不开心了吗?对了,小师弟,祁哥哥他...”
容小话未话,沈忘尘便已抬手用手中特意准备的匕首朝着容小的脸刺去,连着几十下,鲜血喷溅了他一身,容小一声大叫后动也动不了。
沈忘尘看也不看她一眼,就着匕首挖掉她的五官,丢了匕首就走,转身时碰到傅臣华。
“沈忘尘,你...”傅臣华震惊的说不出半个字,杵在门口看着冷酷的沈忘尘。
沈忘尘说道:“你喜欢的我都会毁掉,但你,还要活着。”说着,趁傅臣华反应不及,挥出蛊虫击倒他。
纵身一跃上了无极最高的楼阁,看着正在拼死的几位长者,那些讨厌他的、与他从不打交道的师弟、师妹、师姐或是师兄一个个都死了,只会蛊术的他真是可怜,遇到这些活死人唯有任之宰割,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恶尸缠着老者,他们无暇去顾忌门中弟子,许是自己都难保。
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
沈忘尘一点也不难过,他只会留下两个人,还有那些会听他命令的人。
见鼻祖还在于恶尸搏斗,沈忘尘上前拾起一把长剑直直刺入鼻祖体内,剑过其身,他恶毒的旋转狠狠的从后往前一拍,拉出一截肠子挂在鼻祖腹部。
一个恶尸此刻用双手刺穿鼻祖胸口,他人大口鲜血吐出。
沈忘尘淡漠的看着他:“师父。”
鼻祖张口鲜血直流,用力拍开恶尸,憎恨的看着沈忘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