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脏衣服要换一下,身上也得简单的擦擦,灰尘犹如盔甲一般,他受不了那沉闷的感觉。
马车门关上了,里面的情况看不到,外面的三个男人平心静气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可是没多久,小黑那惊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主子你连这里都很白!”
逝修的耳朵动了动,但表情没变。
“咦?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凡人的身上会长这种东西?主子这是用来干嘛的?我记得你小的时候也没有啊……可能有,但绝对不会这么大啊!”
惟公卿发不出声音,他们不清楚他的回答,也就不知道小黑那‘疑问’之物是什么……
“啊!怎么变的这么硬了?主子这是不是坏了啊?!我上次碰的时候还是软的……”
惟公卿把小黑爪子前面的面团收了起来,昨儿烙饼的面剩了些,他就一起带着了,打算下顿做个疙瘩汤,古代又没有保鲜膜,尽管他很小心的保存了,面团的表层还是变硬了。
他收拾面团的时候小黑就在他旁边,它对这东西很感兴趣,惟公卿还给它一块让它踢着玩,小黑记得这东西是软的,可是现在硬邦邦的一点都不好玩了。
‘这个不是拿来玩的,是吃的,而且这东西泡过水之后就又变软了。’
惟公卿的解释让小黑恍然大悟,“原来还能变软!”
其实除了一开始小黑那一嗓子之外,其他的话题都很纯洁。
惟公卿把衣服一拉开,小黑就吼了句,惟公卿勒令它不许把视线移到自己胸口下方,他不是怕它看,可是被一只动物品头论足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小黑很听话,就盯着惟公卿锁骨以上的位置,然后它看到了惟公卿肚子上的疤,在表示哀伤的时候它又发现了喉结……
它怎么不记得那喉结什么时候长的这么大了!
要不是看到那疤痕它根本不会发现!
可小黑这惊讶听在外人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秦云杉识趣的避了嫌,江沐起先还没在意,后来让青白直接把小黑从里面揪了出来。
身为灵体的青白轻松穿过马车门,然后就听到小黑炸毛的吼声,“你这只该死的猫灵!你敢揪我的毛!你放开放开放开我!”
车门开了,小黑被叼着后颈从马车里甩了出来,它在地上滚了几圈,才一停下就破口大骂,“你不过是只没用的猫灵,你竟敢这么对我,你……”
小黑没骂完,江沐的脸就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它滚到了江沐脚边,这一抬头,就与江沐对视了。
江沐那眼神让它打了个寒颤,浑身的毛都窜了起来,他嗷的一声跳起,本打算跑到逝修那去,可刚跑两步就发现逝修的眼神也不对……
小黑迷茫了。
可怜的他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眼见着自己孤立无援了,夹着尾巴一溜烟的跑秦云杉那去了……
惟公卿没在意小黑被‘绑架’的事情,他和青白注定没办法成为朋友,他知道青白不会伤害小黑,就由着它去了。
换好衣服,惟公卿将昨天剩下的饼和面拿了出来,打算开始做早餐。
‘吃汤面可以么?’惟公卿不知道疙瘩汤在这个年代叫什么,大概的意思总是对的。
他没特意询问谁,就站在马车边上问了问,那二人均表示没有意见,惟公卿就带着东西去做饭了。
江沐跟了上去。
“王妃。”
这称呼听的多了也就习惯了,特别在江沐没有讽刺语气的时候,这两个字还不是那么刺耳,惟公卿很自然的往边上看去,“嗯?”
他这声清晰的回答,让逝修幽幽的抬起了眼……
“你刚刚,在马车里,做了什么?”江沐问的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像是在提醒什么。
惟公卿露出困惑的表情,但在江沐的引导下,他恍然大悟。
小黑那些话,是够让人误会的……
想到那些充满暗示的内容,他才惊觉他们做了什么……
‘不是王爷想的那样。’
“不是本王想的哪样?”
‘我只是在换衣服,我怎么可能对着小黑……’
惟公卿的话戛然而止。
江沐的眼神中带着深意。
“本王只是随口问问,王妃急着解释什么……”贴近惟公卿,江沐在他耳边轻声道,“王妃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这一句话,让惟公卿的脸臊的通红。
江沐是什么都没问,可是每句话都带着暗示。
他给他下了个套。
看到惟公卿脸蛋上那一抹红,江沐笑出了声音,这让惟公卿觉得更是尴尬。
等江沐戏弄够了,再回头的时候,逝修已经不知所踪。
江沐慢悠悠的踱步到马车附近,等着吃早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