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墨天看过背包里的东西,知道小孩是因为什么才想起他的包包的,只是翻手间,手里就出现一串银闪闪的东西,即使是在白天也依然盖不了它的银色光华,小孩两只大眼睛立刻变得跟铃铛一样银闪闪的,一把就抓过铃铛开心的摇起来,铛铛铛的声音仿佛之音,清脆中透着灵性的悦耳,余音绕梁般引人心笙动荡,周围的人纷纷惊讶的看过来。
岁轻寒双目凝着深光,若有所思的盯着小孩手中的铃铛,眸底掠过一道奇异的光芒。
这时,台上响起一阵轻锣,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轮比赛是诗词,由于之前评审审核得有些严格,所以能参加琼花会的比往年少了很多,不过也有百来人。
陆性老者照例说了几句开场白,接下来就由他身边的青枳公布这一轮的题目。
青枳是戎月城最有才华的才子,眉清目秀,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书生卷气息,一直都是众女青睐的对象,早在他坐在台上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窈窕女子在下面含羞带笑的偷偷望着他,甚至连男的也有,青枳似早已习惯这种目光,在陆性老者坐下的时候就从容不迫的走出来,拱手朗声道:“在下闲话不多说,琼花会本就是以美为主,今日在座的各位又都是各有特色的佳人才子,就请各位以‘美人’为题作诗词一首。”
岁轻寒眯起的凤目睨向身边的小孩,勾唇笑道:“小桥桥,美人的诗会背吗?”岁轻寒会这么问,自然不是因为他作不出来,只是接下来的比赛还有很多轮,总不能每一轮都要他上场,那太不划算了!
小孩一听有自己表现的机会,立刻挺起胸膛,肯定的说道:“会!”
这么理直气壮的作弊还真是从来没见过!
岁轻寒和晁墨天之所以没有阻止小孩,并公然的使用小孩背出来的诗,不是他们不怕被人发现,而是五天前他们就已经派人查过‘李白’这个人,但是天底下根本没有这样的一个人,能写出流传千古的佳作绝对不可能是默默无名之辈,而且以岁轻寒的情报网,如果连他们都查不出来的人,唯一的解释就是天下间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存在。
虽然心底的疑云越来越大,不过两人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起此事,既然小孩背出来的诗没有人听到过,那岁轻寒自然不可能浪费这个资源。
在他们面前放着一张红木方桌,上面摆着一叠宣纸和笔墨,小孩正想过去写诗,岁轻寒又把他按回晁墨天的怀里。
“你背,我写!”他可没忘记小孩那一手难看的蝌蚪文,歪歪斜斜,扭扭曲曲,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在画鬼符。
见小孩不满的鼓起小脸,晁墨天修长的指尖滑过他的嫩脸,眸中敛笑:“宝宝,就让他写吧,反正诗也是你背的,他赖不掉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晁墨天的话,还是知道自己的毛笔字很见不得人,小孩没有再争,只是很认真的说道:“那好吧,就让小寒写。”
大概是陆性老者将他们报名时的作品展现了出去,所以在场很多文人墨士都在注意着他们这里,就连台上的陆性老者也是一脸殷切的期待,所以众目睽睽之下,小孩不能明目张胆的念,所幸岁轻寒的耳力极佳,即使小孩的声音如若细丝,岁轻寒仍然能一字不落的将其抄在宣纸上。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这首诗是李白的清平调,分为三首,每一首可各自诠释一个意思,最后一首总结前面两首,将两者融合一起,可畏独辟蹊径,就是小孩不说明,岁轻寒也知道此诗一出绝对能拔得此轮比赛的头冠,仅一会其他人也思考完毕,祖漪情似乎也早就写好端坐在玉台上,仿佛遗世独立的一抹倩影,和煦的风扬起肩上的发丝,轻轻的舞动着。
在对面的遥红衣仍一脸愤愤的盯着他们三个,显然也作好诗,就不知道是她自己作的,还是站在她身边的另一个侍女作的。
在间隔遥红衣两个位置的地方,一个美目巧兮的美丽女子,唇角含笑,绕有兴趣的看着对面,在她身后站着一名身材魁壮的男子,两人赫然就是几日前在冠月楼的一男一女。
“想不到他们真的来参加琼花大赛,只是参赛的人好像有点奇怪……”女子低声轻喃,眼角余光瞥向一旁的男子,寻问道:“仇,你觉得呢?”
男子再次看了眼对面的三人,说:“当时好像是那个小孩要参加比赛,不过现在参赛的人是似乎那名红衣男子!”
“嗯,本公主还以为会是那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参加比赛,倒是没想到最后会是另一个,很有趣的人!”
女子又怎么会知道岁轻寒是被晁墨天威胁的,不然亲自上阵的就是晁墨天自己了。
两人不知道,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道深沉的视线不带情绪的从两人身上滑过。
众人的作品一交上去,不知为何那位陆姓老者竟表现得有些急切的翻着小孩这边的诗词,虽然只有一丝,但有心人一看就能看得出来。
就在此时,台上的青枳突然激动的喊出来:“好诗!”然后便当着众人的面将那首诗念了出来。
原本吵闹不已的大会上顿时静了几分,戎月城谁不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