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飞哥,我这就随便那么一说,您说您老跟我这儿穷认真个什么劲儿?”孙膑嬉皮笑脸,这小子嘴贫的很,“话说大飞,‘嫂子’这也不会心疼个人儿啊,你这都出来多久了,咋还连个电话都没有呢啊?嘿嘿嘿······”
他这话音未落,阚飞裤兜里的手机就震颤起来。先震后响,那频率大的好像一只按摩棒,也不知道他这是哪国手机,质量还真不错。
阚飞不可置否的笑笑,心里头寻思着大宝好样的,赶这当口给他来电话,真长他的面儿。
摸出手机连看也没看,阚飞张开嘴叉子就嚷出来:“媳妇儿······”
接着,电话里传来一个特别欠扁的声音:“呦呵,劳您见笑了,不是媳妇是老同学。”
这声阚飞熟啊,对方化成灰他都认得,说话一直都这么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阚飞寻思他咋不去泰国溜达圈变个性在回来呢。
“宋晓章,我说你这脸皮越来越厚了啊,自己个把自己排到世界第二,一准没人敢称第一。”阚飞歪脑袋夹着手机伸手拎过一瓶小天涯,咕咚一口灌下肚。
“阚大飞!别跟我皮皮的,周末同学聚会,你敢不敢来?”
他娘的!阚飞没急这王八犊子倒是先急了,同学聚会同学聚会,都是些觉得自己行了出来装逼的装逼犯。
所谓同学聚会,心眼多的钻被窝,心眼少的在唠嗑,不多不少在乱摸,一个心眼在唱歌,缺心眼的往死喝。对此阚飞深有体会,因为他就是那个心眼少的,不往死喝那帮男同学吹牛逼他实在听不下去也参与不进去,那帮女的更是势利眼小家子气。
有钱有势,混得很得意的同学巴不得天天开同学会,在精神上压倒男同学,在ròu_tǐ上征服女同学,将同学时期的意淫变成现实。
儿比较落魄的同学则害怕同学会上见面,精神上受到摧残不说,还要作为得意同学炫耀财势的一个比较道具,心里也许还有个小小的奢望,那就是那些混得好的同学能不能帮上自己一把,其实这是幻想,那些混得好的同学之所以乐衷于开同学会,就是来看你的落魄和女同学们的艳羡呢。同学会是又一次的表演罢了。
参加了俩次同学聚会后的阚飞彻底看清了这些东西,在那之后就在也没去参加过,寻思着反正也不经常接触,那就也口无遮拦的吹牛逼呗,又没有检察机关来查他,他想咋吹就咋吹。有钱!做生意!大买卖!在哪哪哪买房了,又买了辆啥啥车。
妈逼的他不能去啊,去了谎言不就被拆穿了吗?
“阚飞,别说你不敢啊,嗳刚你喊什么来的?结婚了?哎呦咋没叫上老同学一声呢?周末晚上六点半王朝海鲜608,带上嫂子一块来,给同学们瞧瞧,就这么定了,你要不来你就孙子阚飞,挂了。”
嘟······嘟嘟······
操他大爷!这帮天老大他老二的狗犊子,一个个土鳖暴发户的拽样,跟他装毛装!
下一秒阚飞就怂了,真他妈的想伸手抽自己一个嘴巴,你说他刚才手咋那么欠呢把这电话就给接起来了,娘的!先看一眼来电显示能死啊操!
烦躁!抓狂!想喝酒!
拎起酒瓶子二话没说就吹了俩瓶小天涯。边上的孙膑又贴了过来刺激阚飞:“呦!这是怎么了飞哥,跟嫂子吵架了?”
不提“嫂子”还好点,一提嫂子阚飞更来气,娘了个腿的小白脸子也不知道给他来个电话,就这么一点不关心他?
就打坐这儿起属他的手机最消停,好不容易响了一回还他妈是宋晓章那瘪犊子。
今儿他就不给薛印打电话了,倒要看看工作狂的薛大老板能不能在百忙之中想起他男人来!
那天晚上到了最后阚飞喝“马尿”喝的倒在沙发上人事不省,虽然软的像摊面条,走路俩腿打晃,张嘴大舌头说不明白话,那阚叔还保持着最后一丝意志要毛子孙膑他们不管是谁得把他给送到丽都小区9单元201室。
要不是啪阚飞喝大了死在外面他们摊事儿,谁他吗都不爱搭理个酒鬼,孙膑勉勉强强的把人给丢到了丽都小区九单元的门前,再三问着阚飞自己能上二楼不,他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