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寅看着姬夏陌艳丽的笑容,眸子微阖,扬起右手一指,一道银光飞出,一条金色丝线缠绕住姬夏陌的手腕,与楼寅身上的金色丝线相连在一起。
“契成。”银光萦绕在两人之间,楼寅的最后一颗脑袋也消失了,木偶掉落在地上,又恢复了原本灰扑扑的模样。
姬夏陌愣了半响,慢慢上前捡起地上的木偶,在手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若不是这木偶上面的暗红印记和伤痕不在了,任姬夏陌怎么也不相信,就这块烂木头竟然里住着一个颜值逆天的美男。
没了楼寅的压力,殷栗慢慢站了起来“公子莫要担心,奴家想来此人无需因此事哄骗公子。”
姬夏陌挑了挑眉。“几个意思?”
“修行之人最忌讳欠下人情,恩情难还,若不能得报那将成为修行上的一大障碍,甚者修为也将停滞不前。此人修为高深莫测,如今却只能栖身于一个木偶上,可见伤势颇深。此时若无人相助,一旦落在那些邪魔妖灵手中,怕最后只能落成一份给养。公子此时出手相助,那便是大恩。”
姬夏陌听得似懂非懂,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合着我是被诓了,我应该再多要些好处?”
“公子,忌贪。”殷栗横了姬夏陌一眼,没好气的拉长了话音。
“玩笑,玩笑。”姬夏陌笑嘻嘻的将木偶放回桌上,转身走到殷栗身旁坐下。“你好了?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察觉公子有难,奴家心系公子自然便现身相助。”殷栗掐着兰花指,含羞带怯的看着姬夏陌。
姬夏陌抬头望天,不知所谓的喝着杯中的凉茶,对殷栗的犯病视而不见。
见姬夏陌这般无趣,殷栗哼了一声,转身在姬夏陌对面坐了下来。“公子遇到这般危险,怎的不见靳无极?”
说到靳无极,姬夏陌脸上顿时沉了下来,重重的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起身走到窗前吹着冷风降火。“别跟小爷我提他!”
被姬夏陌突如其来的火气吓到,殷栗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吵架了?”
“小爷我脾气这么好,人际关系杠杠的,吵得起来吗?”
“……”脾气好?
殷栗瞅了一眼桌上已经裂缝的杯子,囧囧有神。
“到底怎么回事,说说?”让我乐和乐和!殷栗绝不承认她此时有些幸灾乐祸。
姬夏陌瞪着窗外半天,不爽的对着殷栗大吐苦水,将今日的事情一一道来。
“在府外还好好的,不知道脑袋磕哪了,中病毒了也等小爷我给你修啊,一句话不说就溜个没影,炫耀轻功好是不是!!”
看着发飙的姬夏陌,殷栗扶额,理清了姬夏陌颠三倒四的话,殷栗心中已有几分了然,可是姬夏陌懵懂不清,殷栗也不好多言点破。毕竟这种事情一旦大白于世,那是大逆不道。
见姬夏陌骂完,殷栗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公子是真的要娶了那晴怡公主?”
“怎么可能。”姬夏陌哼了哼鼻子。“小爷我又不是脑袋灌了水,你是没见那公主的脾气,乖乖,跟只进化版的哥斯拉似的。娶这么个祖宗回来?我俩不得天天互掐?小爷我这小身子骨,细胳膊细腿,打得过她吗?她一拳头还不得给我抡折了?”
“噗!”殷栗乐了。“那公子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姬夏陌轻啧一声,笑的诡异。
殷栗后退两步,不自在的搓着胳膊。“公子,你又想作死!”
“殷栗啊,小爷咱这不是作死,是勇于挑战人生。世界如此之大,人生如此之短,小爷我在努力寻找自己存在的人生价值。”
“……”不想搭理某个中二病晚期的人。
“公子的计划是什么?”
“计划……”姬夏陌脸上的笑容收了几分,看着院内随风摇摆的梅林,眼中闪过几分惆怅。
“公子?”久久不见姬夏陌答话,殷栗一声催促。
“殷栗,天要亮了。”轻叹一口气,一脸愁绪。
“所以呢?”
“再补会觉吧。”
“……”殷栗
“可恶!”回到栖身的草屋内,骨雀愤恨的锤在木柱上,一脸气恼。“该死!眼看就要得手,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坏我好事!”
骨雀张开右手,掌心裂开一道狰狞的血口,萦绕着一团浓浓的血气。骨雀眉头微皱,眼中闪过困惑。“姬夏陌,你到底是什么人?”
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骨雀眼中一凛。“谁!”
“在下入城探亲,因天色已晚误了入城的时辰,见这里有处人家,想在此借宿一晚,还请行个方便!”
骨雀眼中闪过一抹血色,红唇扬起甜美的笑容。“这个方便,自然要行……”
忙活了一夜,姬夏陌闷头睡到自然醒,再次起来已是下午,进来伺候的是青木,姬夏陌看了一眼清冷的院子,不见往日那抹素蓝色的挺拔背影,心中不免有些空落。
一顿饭吃的乏味,看出姬夏陌的烦闷,青木一直小心翼翼的在旁伺候着,想方设法的逗姬夏陌开心,姬夏陌本就心烦,被青木在眼前晃得更是头昏脑胀,索性直接将人赶了出去,一人无聊的坐在窗前的案后玩着几颗琉璃珠子。
姬夏陌也没能清净多会,已经失踪几天的秦焱便来了,一如既往不走寻常路的从窗口翻了进来,没心没肺的给了姬夏陌一巴掌。“夏陌,本公子来看你了,还不快感恩谢德?”
“边去!”揉着被秦焱拍疼的肩膀,姬夏陌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