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狸伸手一推:“哟呵!人恐怕看上的不是我,是你东君大人啊!”
“他不够格。”齐子佩双眸漏出笑意:“我是你的,而且,我也很软嫩。”
楚狸老脸一红:“嫩你个大头鬼啊!快放开小爷!”
齐子佩依旧没放,倒是扶着他往城中走:“既是爱侣,自当与为夫同行。”
什么叫独【裁】者?齐子佩就是独【裁】者!楚狸死活脱不开这齐子佩的钳制,只得一派夫夫恩爱模样一路往内城走去,就是可怜了团团那个小短腿,拼死拼活又哭又闹,却是没人管他,只得“吧唧吧唧”的死命往前奔跑。
很快,楚狸他们就看到了所谓海祭的场面。
海城之前有没有海祭楚狸不甚了解,可现在这个场面,可谓可怖至极。海城是沿海城市,这海祭场地便设在港口处。应是一处填海造出的半圆台子,高出地面两三米,上面站着一名长须老者,下面围着许多布衣百姓,而那台子正中架着一堆柴火,柴火中间有根木桩,桩子上面绑着的乃是一名妙龄少女。
楚狸远远就瞧见了少女粉色的衣衫,走进一看,那被绑着的昏迷少女不就是当日界村拍卖会的司仪么!她可是仙门弟子,又是四仙之一正阳书院的弟子,腰间那块正阳佩别提多显眼了,怎么会被这海城百姓给抓了当祭品?再说了,这海城里大大小小的门派,包括势力不小的柳家,一个都未出面阻止,难道是不认识这正阳佩?其中,必有猫腻!
巧的是,他们正赶上了祭祀开始的时候。只见,那老者从台下百姓手中接过一根火把,便开始大声主持祭祀。
“乡亲们,父老们,儿孙们!时年不济,妖魔横行,海神保我海城百年无忧,谁知今日竟出了个大乱子啊!”那老者言语激昂,神情也是极度愤怒:“这段日子海城海水倒灌,各家的闺女无故失踪,夜里婴儿若是啼哭,都要被那邪崇叼了去。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他一问,台下百姓纷纷附和道:“为什么?为什么!”
老者将火把一扫,火光照上了粉衣少女,他“呸”了一口说:“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突然出现,冲撞了海神,怎么会引发这些事!她一出现,整个海城的妖邪都出现了,肯定是这妖女在作妖!”
百姓群情激愤的喊道:“妖女!妖女!”
“肃静!肃静!”老者挥动火把说道:“幸好有过路的仙长提点,让我们举行海祭将这妖女烧了,便可平息这场灾祸!乡亲们,你们说,为了海城的安宁,我们烧不烧?烧不烧!”
“烧了妖女!烧了妖女!”
整个海祭场所都回荡着海城百姓激愤的怒吼,楚狸松开齐子佩的手,扫视了一下暴怒的人群,心中不由叹了口气。这海城的百姓岂是迷信可以形容的,简直就可以说是愚昧无知,他们口中的‘仙长’竟提议用活人祭祀,那哪里是仙家该有的模样?还有这群乡亲父老,明明自家的儿女丢失,却赖在一个小女孩儿身上,怕是妖邪没有捉到,好人已被弄死了不少。
那粉衣少女虽然在界村有些骄纵,杀人也不眨什么眼,但到底还是杀得有理有据。可这海城百姓呢?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理由,竟要将一个妙龄女孩活活烧死,完全不想想这女孩儿或许和自家的闺女一般大,烧死了,人家的父母也是要伤心的。
再说,他们说的那些灾厄,摆明就是有心人在作妖,也正是因为他们无知,才觉得是没了海神庇佑,才觉得是因为别人的错。
正当楚狸叹息之时,那老者手中的火把已经往柴火堆上移动过去了。霎时,整个祭坛都被火光点亮,火焰冲天而起,却是,没伤了粉衣少女一丝一毫。楚狸感到一阵强光崩射,抬头一看,少女身上早已张出了一个结界,挡住了四下而来的火光!
台下的百姓哪里知道这是什么,大喊:“妖女用妖术啦!快!快请仙长!”
就是之前楚狸询问的那名小贩,闻言便从人堆里冲了出来,朝着街内奔去,估计就是去请那劳什子仙长去了。
楚狸哪里会给他们机会请来妖人,登时召出木剑,冲身上前,一剑劈开熊熊烈焰,再一揽就是将粉衣少女拉了出来。他朝着齐子佩方向使了个颜色,齐子佩顿时了然,抓起还在地上坐着的团团,召出飞剑,二人一并飞出了海城范围。
二人飞了一会儿,落在远离海城二十里的山林之中。
楚狸将那少女放在地下,皱起眉头道:“这海城里面,怕是不太平!”
齐子佩抱着团团坐到他身边:“弱柳扶风。”
楚狸登时一惊:“什么?你意思那‘仙长’是弱柳扶风的人?”
“恩。”齐子佩应了一声,用手挑起粉衣少女的正阳佩道:“她这正阳佩是特制的,恐怕,这是正阳君的候选之一啊。”
正阳佩是什么楚狸自然知道,可这特制的正阳佩楚狸倒是第一次听说,而且,齐子佩一眼便认出这正阳佩不同,难不成这是仙门高层才知道的秘密?楚狸正冥思苦想,齐子佩倒是解释开来。
只听他徐徐说道:“这女孩儿的正阳佩是玄天玉做的,若是我打了仙决上去,就可以看到正阳储君四字。”
说着齐子佩便掐了个法决,果真,四字显露。他又道:“她之前在界村出现过,现在身边却一个跟着的都没有,怕是正阳书院的商队,全数被灭了。”
楚狸皱眉道:“你知道正阳书院在做买卖?”
齐子佩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