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风现在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看公主那意思是还得继续装聋作哑?
顶着发硬的头皮低声说道:“罪臣卫长风,叩见公主殿下。”尾音还未落下,人就先跪了下来。
了空目瞪口呆的看着跪在地上叩头的男子,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呆呆的转过脸望向景阳:“这?这?”
“了空师弟!”朝自己跑来的正是刘师兄。
“了空你真的没事!这几日大家找你都快找疯了!真是佛祖保佑!阿弥陀佛!”刘师兄抓着了空的胳膊,上下打量着她“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咦?你的僧袍呢?”
了空晃了晃神,她看着眼前这些人,她这是的得救了?念头一转,又觉得不对,撇开刘师兄的手,转脸拉过景阳指着卫长风问道:“他,刚才叫你什么?”
景阳见了空这副呆呆的模样,心下有些紧张,咬着嘴唇直直的看着了空的脸,要说吗?如果说了,他们是不是就没有以后了?可若不说,那兴许连现在都没有了。
正在景阳纠结万分的时候,了空又问了一句:“你,你是公主?”
景阳抿着薄唇,她没有逃避这人的目光,直面迎上点头道:“是。”
这个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以了空的思维她还来不及消化,原来她是公主,有些失魂的看着眼前这张让自己为之倾倒的脸,联想起早先时候她说的话,忽然间全都茅塞顿开,难怪他爹有很多老婆,难怪有了命案不去报官,难怪深山之中都有人追杀,难怪要女扮男装!
了空的心口发着堵,等等,又想起了什么事,她是逃出宫的,逃?她是为逃婚!
此刻的了空用着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向景阳,这眼神让景阳很慌乱,下意识的她感觉是不是要是去什么了?
“了空,你听我说。”景阳扶上了空的胳膊。
“别,你别说,我什么都不想听。”了空抽出自己的胳膊,面色发白,有气无力的转头对着刘师兄说道:“我想回寺里。”
景阳死死盯着了空的后背,若不是现在显露了身份,她恨不得立即就上前狠掐她一番,这一副窝囊的样子是要给谁看!
“公主!”秋宝等这一刻已经好久了,现如今又见到完整无损的景阳,她都要开心的晕过去了。
景阳与秋宝抱作一团。
“公主,奴婢以为您,您!”秋宝哭的眼睛肿的跟大桃子一样。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不要再哭,你再哭我也得哭了。”景阳的眼圈也泛着红,里面闪烁着泪光。
秋宝抹着脸上得眼泪,笑着点头道:“秋宝,秋宝就是看见公主太高兴了。”
了空跟在景阳身后也上了岸,了尘一把拥住她,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了空!你可吓死师兄了!你要是没了可咋办,千万不要剩下我一个人在这世上孤苦伶仃的。”
了空听了这话,饶是再坚强也憋不住了,抬手也将了尘紧紧抱住,哭的是一塌糊涂。
“卫大人,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今晚就在小寺先将就一下,至于两位女眷,就让了尘带他们去偏院的厢房吧,老衲已经叫寺院的僧人收拾好了。”无明看了看这劫后余生的两人。
“这样也好,就按大师说的做吧,长风在此谢过了。”
无明笑道:“卫大人客气了。”
了空跟随了尘走出门口的时候,刻意抬眼看了一下景阳,她现在正被秋宝牵着,不过眼神却也是在自己身上打转。
四只眼睛对了个正着,了空赶紧把头低下,不敢再抬头。
景阳大概是被她这副模样气着了,抽着凉气对着秋宝说道:“咱们走!”
本该先出门的人却落了后,景阳狠狠地瞪了一眼了空,就连旁边的了尘也被波及到了,打了个哆嗦,看着走远的人,转头问着了空:“你惹着她了?”
了空语塞,这要自己怎么说?再说这也不是她的错啊,是景阳不坦诚在先的,自己责怪她也是应该的。
了尘看着了空一脸的委屈相,想了想,师弟这么老实的性子怎么可能欺负她,要欺负也是她欺负了空,叹了口气,拍了拍了空的肩膀说道:“我知道这一路你定是受了许多委屈,不过现在你就算满肚子的苦水也不能倒。”了尘停了一下,悄声的贴上了空的耳边,捂着嘴说道:“你应该知道了吧,跟你一起回来的这位主儿,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她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纤柔公主!我就说嘛,之前就看她们主仆二人不对劲儿,一路上跟个大姑娘似的,没想到这还真是被我猜着了!”
了尘见了空还是不说话,想必还是心里不舒服,就又说道“所以啊,即使你现在有天大的委屈,也没地方告状了,你就当好男不跟女斗,算了吧。”
听着了尘说了半天,除了她是公主这几个字之外,其余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总是她现在是心烦意乱,越理越乱,越说越乱!
“公主,这几天您受苦了,等回了宫,咱们一定得好好养养!”秋宝服侍着景阳更衣,顺手还把脏衣服包了起来,说是要扔到树林里。
“秋宝,你说我要是在多带个人回宫,父皇会同意吗?”景阳目视前方,眼神茫然。
秋宝顿了顿手上的动作,但也没有想太多“带谁?”
“了空。”
这两个字可把秋宝吓坏了,赶忙停下手里的活,走到门口,又把门打开,确定没人偷听,又把门掩好,才会回到景阳身旁。
“公主,您带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