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若松答:“名士和贵族家都养鹅,宫里也有,因为那是王公贵族家养的看家鸟。”
沐慈就吩咐和顺:“去给我弄一些活鹅来。”
和顺照吩咐去做,很快有一群宫人双手捧着被扎了嘴,不敢让它“轧轧”乱叫吵闹的鹅来了合欢殿,都不敢进去,只站在廊下。
沐慈道:“直接送去给我的制笔匠。”又吩咐和顺,“你去问问阿山,会不会做烧鹅?”
和顺笑着出去了,难得沐慈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秦山在小厨房施展浑身解数不提。沐慈很快就用上了新的羽毛笔,这东西制法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实在不是随便做做能苏出来的。
羽毛笔和钢笔的书写方式有相似之处,沐慈沾墨写了写,很快掌握了技巧,在纸张上龙飞凤舞,结果……划破了纸。
沐慈:“……”又道,“去问问我的两个工匠,会不会造硬纸。”
这不是短时间能弄出来的,沐慈就小心一些在薄薄的宣纸上写画,又召沐若松:“子韧,你来试试!”
沐若松虽觉得新鲜,可到底没接触过,有些犹豫,并没有动。
“殿下,我……还是习惯用毛笔。”他用沐慈常用的“习惯用硬笔”的理由堵过去。话说……他被天授帝私下叮嘱过,要想尽办法让沐慈拿毛笔写字,喜欢上书法的。
可看这架势,他觉得自己不仅没办法完成任务,而且……还要被殿下拐到坑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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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慈目中柔和退散,神色带上一丝凝重:“你用毛笔,我不强求,不会要求你放弃书法。但这不和你练习羽毛笔有冲突,既然你要留下做我的侍读官,就要明白自己的职责,把我交代的事情办好。你做我侍读官一日,书写习惯就必须与我同步,否则后面会跟不上我的节奏。”
沐若松:“……”
“子韧,私人交情归交情,在公务上,你觉得是该让我适应你,还是你来辅助我?”
这变脸太迅速,气场又太过强大,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叫人无法不从内心里生出敬畏,怎么也生不起抗拒的心。
且沐慈说得总是有道理的,并非纯粹威势压制。
沐若松忍下某种怪异的,好像有点委屈的情绪,收敛心神道:“是我应该辅佐您,殿下。”然后,壮士断腕般,去拿羽毛笔……
……
太和殿,天授帝批阅完奏本,在寝殿更换轻便的衣服,拧眉看着窗外暴雨如瀑。
一边听牟渔汇报。
“信义公没有任何异动。”牟渔说得是沐若松。
“嗯,也要仔细盯着,”天授帝话锋一转,问,“九郎还是每天早上和阿松切磋?如果力道够,阿松还不是九郎对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