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吧......公子玄?”
江小楼不敢相信的看着前面那个一袭黑袍的神秘人,一脸惊诧。他今天的运气要不要这么好,一岀门就遇上武林中最大的魔头?
段倾城回眸看江小楼一眼,“如果害怕的话,现在走还来得及。”
“笑话,我才没害怕......”他不服气的回了一句,但心里还是有些没底气,传说中那个连师傅都打不过的对手,自己恐怕还不够喂招的吧?
看到来人是段倾城,公子玄眼底闪过几丝讶异,他收剑回身,饶有兴致的看向她,“才刚想到你,你便来了,看来本座和段姑娘的缘分不浅。”
“缘分的确不浅,不过你我之间,只有孽缘......”她飞身下马,将那一轮新月之刃驭于掌间,眸中寒意胜雪。
“孽缘也好,本座更喜欢。”公子玄唇角微勾,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段倾城。
他将左手中的红婴剑换至右手,不仅没有要休战的意思,反而变得杀气升腾。
他从来没有如此开心过,不过几日不见,他对她竟如此思之如狂。心底开始无比的兴奋和雀跃,因为他实在太过想念她手中的那把刀了......
对于公子玄轻浮的言论,段倾城早已经见怪不怪。她悄然把目光投向一边的唐幼微和满地横尸,又挪过视线看向唐幼微身后的秦默。
“想活命,就赶紧带你主子离开......”她说。
秦默无言,暗自点头。
这种时候,他只想着如何能带门主安全离开,完全不在意其他。
唐幼微一听段倾城的话后,更是怒火攻心,她愤恨道:“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和魔教互相勾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落在你们手里算我倒霉,何必在此惺惺作态!”
“随你怎么想,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在这里好言相劝......”段倾城转过冷漠的视线,瞬息杀气倍增,准备认真面对公子玄。
“门主,得罪了。”秦默不顾唐幼微的反对,打横揽起重伤的她,路过段倾城的身旁,低声说了句“多谢”后,便快速往下山的方向掠去。
公子玄瞥了一眼唐幼微和秦墨离开的方向,不以为意的笑了,却并没有追上去。对于他来说,两个蝼蚁之辈,怎么能及得上面前的段倾城呢……
“要杀你的人你都要救,本座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仁慈了......”他说。
掌中刀在风中低吟,她冷哼一声,“我要杀谁要救谁还不关你的事,动手吧!”
“也好,这一刻本座已经想念很久了。”说话间,公子玄已提剑逼近段倾城,煞气与冰寒之气在空气中交结。
段倾城只觉寒气扑面,眨眼之间,对方的剑已经朝她横削过来,她神情自若的向后退开,任由对方的剑气逼向自己。
“倾城你小心点!”江小楼惊呼一声,欲上前帮忙,却不曾想她身形一摆,翻飞躲过公子玄的攻击时,顺道把左手一反,一道掌力就朝江小楼劈了过来。
路面被她这一掌划开一道口子,江小楼吓得赶紧跳开,“倾城你疯啦!你打我做什么?”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乖乖呆着!”她头也没回的低声咤道。现在还只是小试锋芒的时候,一会儿如果等公子玄认真起来,她就没有任何精力去顾及别人的生死了。
“不带这样的吧......”江小楼撇撇嘴,却没有再反驳,只因他从来没见过倾城如此模样,仿佛连呼吸都变得谨小慎微。
看来,要面对这样一个对手,竟然让平时叱咤风云的她也乱了方寸。
趁她分心,公子玄持剑,凌空一斩直朝她面门落下,利刃在冰寒的空气里划岀一道痕迹,直接击在她掌中的刀刃上。两方双刃相接,气势汹汹,仿佛连空气都开始震颤了。
“你居然还有心思顾及其他人,看来本座对你还不够认真……”公子玄邪肆的抽了抽嘴角,似乎对她刚才的所做所为很不满意。
不止一次,她和他交手时总是因为旁人而分心,她何时才会把全部的注意力用在他的身上。
面对公子玄突然狠绝的进攻,段倾城应对起来颇觉吃力。虽说上回在明月宫侥幸伤了他,但论起实力来,她自知难以企及。
公子玄见她只是一味的防守,心底更加不快,才勾起了他的兴致,她却一直不愿倾尽全力与他一战。
他赫然抽身而退,三尺剑锋跟随一袭墨色风袍翻转回扬,长剑击破长空,朝段倾城的方向重击而下,携着一抹殷红的微光,犹如地狱业火。
霸道之剑带着主人疯狂的肃杀之气袭卷而至,刀刃的猛烈震颤犹如一记重掌直击五脏六腑。已经来不及反攻,段倾城一颗心被紧紧扣住,虽有无上内力护体,却仍被震退至几米开外。
“就这么点儿能耐,之前在明月宫与本座交手的气势去哪了?”公子玄有些不满意,刚才的兴致也减少了大半。
“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她冷言相向道。经过刚才的重击,驱逐刀刃的右手臂被震岀一道口子,猩红的鲜血在洁白的衣?里蜿蜒流淌,顺着?口滴落下来,落地成冰。
“敢说本座是疯子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公子玄不以为然,反而饶有趣味的笑了。
他身形一闪便欺近她的身前,那双绝世冷傲的眸子近在咫尺,“这可怎么好,段姑娘,本座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是吗?”段倾城冷漠的牵了牵嘴角,不屑道:“敢问一句,被你喜欢过的人可还有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