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面试?”
“当然,就是现场烧一个菜,只要我觉得好,就通过了。”
徐东敏深吸了一口气:“老板,其实我不姓宋——”
嘟嘟嘟……对方已挂电话。
徐东敏差点暴走,他要骂街。
这老板跟姓徐的八字不合,还是原本要聘请的人就是姓宋?
啊啊,如果招聘广告上再加上一条,聘请宋姓厨师一名,这简直就是指名道姓了。
徐东敏看向床上烂醉的宋泽友。
姓宋,五官端正,身高一米七五,体重13o斤左右,年纪24岁,大专学历……完全符合。
徐东敏无语地想,合着这广告是为小宋同学量身打造的啊。
他咬唇,等下回家,拿父母的电话一一来打,换着姓氏来试。
……
……
宋泽友醒来时,头痛欲裂,他是被电话吵醒的。
他读大学的时候喝醉过一次,那滋味太不好受了,之后便再也没喝醉过。
醉了酒,心情反而更差了。
他看看电话,又是徐东敏这家伙。
“你干什么啊……”宋泽友声音沙哑,喉咙好痛。
“喂,昨天要不是我送你回家,你现在还躺路牙子上。”
宋泽友躺着,一手压在额头上,紧闭双眼,手机就搁在耳边,“……哦,我想不起来了。”
“昨天那个招聘广告,这总还记得吧?”
宋泽友神经抽痛。
“都跟你说这肯定是耍人的,你别瞎折腾。”
徐东敏故做神秘的声音传来:“回家后,我拿我爸妈还有邻居的电话分别用不同的声音打过去,目前为止,已经证明姓徐、张、周三姓都pass。”
“你吃饱了撑着。”
“但是——”
宋泽友被强烈的转折给惊了惊,神经病啊。
“你知道么?我自称姓宋,他让我明天去面试。好罢,你通过了——”
宋泽友睁开眼:“……”
徐东敏惊喜的声音又来了:“搞了半天,原来他喜欢姓宋的,而且是身高一米七五,体重六十五公斤,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下的大学生,你说巧不巧?!”
宋泽友骂道:“神经病啊,那你去面试啊,人家招厨师,你一个设计师凑什么热闹?!有病你就吃药啊。”
“我怀疑他不是真心要招厨师,宝宝好奇嘛。”
“滚。”
宋泽友果断挂电话,现在心里除了烦燥,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担忧。
焦燥、不安,甚至是恐慌,如果他不做些什么,总觉得会被某股力量逼进死胡同中。
他这辈子除了给自己做过一盘红烧排骨,唯一一次给陌生人下厨,便是为了那个胖子。
随随便便煮的一碗粥,能有多好吃?
就因为当时他否认自己会做菜,所以那胖子就千方百计来试探他?
那胖子是八辈子没吃过粥么?
无论旁人说什么做什么,使出何种手段,他反正绝不违背誓言。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这里去,或许这一切只是他自己的臆测,甚至是自做多情,但是……这种感觉真不舒服。
凭着有权有势就可以任意的戏弄旁人?
送外卖时是威逼,现在是利诱,看似弯弯绕绕,细思之下,是何等的明目张胆,何等的嚣张。
果然,厨艺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只有灾祸、痛苦与绝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切风平浪静,中秋节过后,天气陡然转冷。
宋泽友渐渐将这些不愉快的事抛诸脑后,现在困扰他的,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这天他去面试,见铂金路对面,翡翠湾小区门口有一大群的人在闹。
同样在公交站等公交的邻居大婶悄悄跟他讲:“听说在公园附近河那边捞到了一具女尸,你看新闻了没有,天气那么热,都烂得没法看了。住对面小区的一个律师的女朋友前阵子失联,当时警察都挨家挨户的走访。他那女朋友的父母跑来一认,最后做了什么比对——”
“dna?”
“对对,结果就是律师的女朋友。那女的长得可好了,结果死的这么惨。”